這麽忙碌的一整天下來,晚上我也隻能夠睡5個小時,在早上6點,天剛剛泛白的時候,就要出門,去處理我那車屍體了。
帶着保安把我那車子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最後打電話通知了,一個修車廠的人,讓他們把車子,拿去當廢鐵賣了。
等我處理好門前這些讓我心痛無比的大垃圾的之後,任大爺也開着他的車子過來了。昨天晚上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他還是堅持要了家裏的車回他的那小樓去。今天早上跟着車子過來的,可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商商大媽呢。
大媽看着修理廠的車子,拉着我的那堆廢鐵離開,驚訝着說道:“還真是燒了,你們倆也太敗家了吧!”
我沒說話,這都是因爲沒心情,這可是我的車子。
看着我心情不好的樣子,商商也沒有再多說話。我們上了車子,就直接往老宅那邊去了。
關于老宅,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隻知道那老宅,是在清朝時期就存在的,之前一把火把老宅燒了。那件事也不是我幹的。
這種事情那都是任千滄作出來的。就跟我車子一樣,那處理手法都是一樣一模一樣的。
車子經過那麽一路搖晃,最後進了一個村子。在村子裏轉了轉,搖了搖,最後停在了一片廢墟前。
廢墟前還扯着紅色的尼龍繩,繩子上綁着幾個紅口袋,不過這些都已經褪色了。這個是用來提醒别人不要進入的。這老宅就算不拿繩子攔着,也沒有人會進去吧。就算是孩子,家長也會交代他們不要進到這片廢墟裏。
老宅之前是什麽樣子的?我也沒親眼見過。就是跟商商聊天的時候聽她說起。
她說這個老宅這是真正的清朝建築,磚頭用的都是青磚。磚瓦結構的房子,裏裏外外好幾個四合院相互交錯着。這座老宅早就沒有活人,之前在這裏住着的活人,基本上也都是任家的女眷。這老宅最後一個女主人,就是任千滄的奶奶。在任千滄的奶奶去世之後,卻一直沒有下葬。屍體放在棺材裏,棺材就擺在房間裏。老家那麽多四合院,那麽多房間,很多房間裏都是擺在那買個棺材。而之前的吳叔,讓任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住在村裏就幫忙打點的這老宅。
我下了車子,看着那廢墟裏的焦炭,這木頭都是很粗的原木,留下來的廢墟都那麽壯觀。
任大爺和商商大媽直接踩着那些廢墟往裏走去
“都成這樣了,你還希望能找到點啥?”邊說着我也邊跟着他們的腳步往裏走。這裏真的就是一片廢墟了,連條路都沒有。他們倆也沒有跟我說,就是一直往裏走。我還真以爲他們要在這片廢墟裏找找棺材的痕迹呢,都這樣,估計棺材都成灰了吧。
商商大媽說:“去找之前幫我們看房子的那個大叔。如果你們在那邊防空洞裏看到的那女人,他是任家的人,那他應該是任家的某個祖宗。們家有很多祖宗的留在這裏,如果少了一個的話,幫我們守房子的人應該知道。”
“這個思路也對,不過這麽說了,他們的這個實驗,至少也是在,一年多前就進行了。在怎麽着也應該是在你們燒了這房子之前吧。”
走在前面的任大爺這時候才開始說話:“應該更早。”
我好好想想也是,甄老八跟我說在好多年前二爺就去找過他說這件事兒了,那會二爺甚至還沒有出國。
廢墟裏,走了十幾分鍾,也就走了,那麽幾十米。穿過了這片老宅的廢墟,那到了一個磚混的小房子前。
這還真是個小房子,也就十多平米,一個門一扇窗,這連衛生間都是在房子外面的。感覺有點像人家果園裏,給看守果樹的人住的那種屋子。難道這屋子,也是任千滄建來專門給看守這裏的人住的?這裏都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真不知道還有什麽來看守的。
趁着任大爺去拍門的時候,我就問着身旁的商商:“就這麽一片廢墟,有什麽來看守的,難不成還怕人家把這些木頭擡回去,當柴火燒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們殺了這沒多久,千滄就來找了這個大叔。雖然當初我們燒這宅子的時候,大叔還站在門口想跟我們拼命的樣子。不過這社會終究是變了,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會給他發工資,他給誰幹活呗!幫吳叔看着也是怎麽看着,領那麽多錢,幫我們看,也是怎麽看,還是那麽多錢。幹嘛不幹呀!”
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小門已經打開了。屋裏出來了一個穿着軍綠色的像是軍裝衣服的大叔。大叔長得比較瘦,這身衣服真的很不合身。看着應該是地攤上買的那種吧。大爺的梁上都皺了,看着年紀應該比任千滄真實的年紀都大上不少。
那大叔看到任千滄的時候,總覺得有種害怕的感覺,唯唯諾諾的,低着頭,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怎,怎麽來了?”
“六叔,問你點事。”任千滄做了一個進屋裏的手勢,那大叔點點頭走進屋裏,邊嘀咕着:“我還以爲這宅子都燒光了,就不會在有人發現什麽了。看來我這碑是躲不過的。”
喲,這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大叔呢。
走進那屋子裏,小小的房間,站着我們四個人還有一張床,這都已經滿了,就連關門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我是挪了挪位子,推了推商商,才把那木闆小門給關上的。在我關門的時候,那大叔特别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麽,他心裏一定很奇怪,爲什麽,任千滄會把我帶來。
任千滄說道:“他是計承寶,現在大宅的大總管。”
“原來是總管啊。”他看我的目光一下就改變了,也許是他對吳叔大總管的印象太深了,對我這個大總管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一直低着頭坐在床邊上,一句話不說。好一會兒任千滄才開了個頭:“今天我們來就是想來問問,你在這老宅裏守了那麽多年,也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
大叔猶豫了好一會兒,閃閃爍爍的說:“這,這奇怪的事情,不是年年有嗎?這地方原來是幹什麽的,這,真鬧鬼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兒了,村裏的人都知道。”
“除了鬧鬼還有什麽别的嗎?比如說關于屍體或者活人方面的?”
“沒有,這真沒有,我在這守了那麽多年,都是村裏的人大家都認識,也沒人敢進這宅子來。”
“六叔,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人進來過,從這裏,帶走了一具屍體。”
“這屍體還能帶走啊,人家還巴不得不要呢。”
任千滄的臉一下冷了下來,這個有故事的大叔明顯就是在忽悠我們。
我笑眯眯的給大叔遞上了煙:“六叔,别急,好好想想。要是那你想起來了告訴我們最好,要不我們還得在這裏等到天黑了,我才能做做法,問問這裏的任家祖宗們。都這麽多年前的事情了,誰知道任家祖宗,對任千滄什麽個意思?如果他們看在晚輩的份上,好好跟我們聊聊天,那事情也就這麽着。如果他們,還惦記着任千滄燒了這裏的事情,那今晚上就精彩了!過了今晚我們可就都回去了,到時候你一個人守在這,那些老祖宗們,說不定就想找你來繼續聊天,跟你罵罵任千滄這個不肖子孫。”我頓了一會兒,看了看他臉色的變化才接着說的:“還是你想起來了,直接告訴我們,大家都省事兒。”
大叔抽着我點上的煙,斜着眼睛看着我在那笑着。他爲任家做了那麽多年的活,又是任家的遠親。任家大宅總管是什麽樣的人,他應該也聽說過。所以他看着我的臉色越來越差,應該已經相信了我剛才忽悠他的那些話。等到那支煙抽完了,才跟我們說了一件他埋在心裏很多年的事兒。
他開頭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我以爲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來跟我問這件事兒了,雖然,但是我還清楚記得呢!”
我心裏就在那笑着,這個給人家看守着一座,專門放棺材的大宅的大叔,一天到晚到底有什麽事情做啊,好不容易有些人來給他鬧點事兒了,他當然會記得很清楚。
他說在六年前的一個雷雨天的夜晚。他一個人拿着手電筒,去關宅子裏的電源。就是怕引雷來劈了宅子。這也是吳叔交代的,隻要是打雷,都要關掉電源,萬一劈到棺材那是要出大事的。
在他“哒”的一下,關了電源之後,在漆黑中,他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另一個手電筒的光線,隻是那麽掃了一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