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才剛說完,氣都不給我喘一口,就又一腳踹了過來。這一腳,面讓我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也幸虧她了解人體,學的又是警察的招數,不會緻人死亡。要不就她那力道,能直接把我肝膽都踢碎了不可。
“等等,等等。”我擦着嘴角的苦膽水,說着。這話還沒有說出來呢,她就嚷道:“等?!等什麽?等你中毒身亡?還是等那東西在你肚子裏長出什麽來?聽你這麽一說,我很懷疑它是某種生物的蛋。要是它在你肚子裏孵化了,你是打算生出來當媽媽嗎?還是等你把它拉出來了,在找出來好好研究啊?”
“你能不說那麽惡心嗎?想着我都要吐了。”我有點潔癖,這種話題是沒辦法接受的。以前當混子的時候,我也聽過有人拿什麽屎尿來整人的,但是我可從來沒有那麽做過。我在心理上排斥這這些呢。
陶靜狠狠拍拍我的肩膀,就叫道:“我知道了。你等着我,我有辦法。針對你是個人情況,等我兩分鍾就好。”陶靜就這麽跑進了一旁的野草地裏去了。這大半夜的,她也不怕她一腳就踩人家墳頭上了。
我看着她這麽離開,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我是不是真的要等着那東西孵化出來,不知道它是會從我的嘴裏被我吐出來,還是從我屁眼裏鑽出來呢?它會不會一出來就叫我“媽媽”呢?以前跟着師父去拜訪過一個深山裏隐修的老師父。那老師父家門口就有着從人體裏孵化出來的小蛇。就是在人肚子裏爬出來的。
媽的!萬素!你這次整我夠慘的!等着我扳回來!
現在情況未明,我也不敢就這麽走進任家大宅,大宅就是一個結界,我把這東西帶進去,還不定會發生什麽呢。我不能害了大家不是。
陶靜從旁邊的草叢裏跳出來的,她今晚穿着的是一身裙子,那裙子上現在全紮滿了草針。
真難得看着陶靜穿一次裙子,當然,睡裙除外,結果穿出了這樣的效果來。陶靜手裏還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天涼了,現在狗尾巴草都難找了。”
“你要幹什麽?”
“刺激喉嚨啊。”說着她就捏開我的嘴,直接把那狗尾巴草塞我嘴裏捅啊捅,還一邊說道:“不應該啊,按照急救裏教的,用狗尾巴草刺激喉嚨,加上是狗尾巴草上沾着尿液,刺激性應該會……”
她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推開了她,讓她直接撞到了車子上。我彎着腰,俯下身子,就嘔了出來,這一次,是真的吐了一大堆東西出來了,等我終于緩過來之後,一瓶礦泉水被打開蓋子遞到了我的面前:“喏,漱漱口,真的好臭!”
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的綠的,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還不是你害的?臭?你拿尿塞我嘴裏,我還沒說你臭呢!”不過我被迫嘔吐的感覺是真的挺難受的。我用礦泉水漱漱口,大口喘息着,争取補回剛才的氧氣。
陶靜靠在我的車子上,并沒有因爲我說的話而生氣:“你真的覺得那狗尾巴上有尿?你自己就沒有聞到味道?再說了,我是女人,那狗尾巴草長那麽高,我怎麽尿?我扯下來了再尿它?那草地那麽多野草,紮屁股都夠了,我能尿的出來?”
我看着她,她的臉上有着一股子小得意。也就是說狗尾巴草上根本就沒有尿,她就是故意這麽說來刺激我。她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麽,才故意用這樣的方法來刺激我的。
我含着一口水,狠狠噴到地上,站起身來,站在了她的面前。把她限制在我和車子之間,逼近了她。
她警惕地看着我:“你什麽意思啊?想幹嘛?還想打我啊?試試看啊?”
我當時的目光,反正我自己是看不到的。她能這麽說,估計是我給她的感覺就是要打她的。不過下一秒,我舉起手來,她的腿已經擡起,就要朝着我的雙腿間撞去。我一隻手壓下她的腿,洩了她的力道,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脖子,狠狠親了下去。親得她的嘴裏全是我的口水,才放開了她。看着她瞪過來的目光,就說道:“如果那狗尾巴上有你的尿,你就一起吃點吧。”
“呸呸呸,你聽不懂人話啊,沒有!我沒那麽變态!”
我還想再親上去,但是她卻捂住了嘴,含糊着說道:“去看看,你吃的那東西吐出來了沒有啊?”
我這才放開了她,抽出了手電筒,捏着鼻子去我吐出來的那堆東西裏找。
那東西一眼就能看到了,因爲它跟别的東西都不一樣。其他的都是渣渣糊糊,隻有那東西,還是完好的,甚至它還在那跳動着。
我從一旁的野草裏折了兩哥小樹枝當筷子,把那東西夾了起來。陶靜幫忙用礦泉水沖了沖,讓它完好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它确實還在跳動着。心形的,顔色在這樣的強光下看,多少有些偏差,但是确實感覺那就是巧克力的顔色。
我們兩都屏住了呼吸,誰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麽,這個要怎麽對付它的好。
就在我們兩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大宅大門那邊一個保安站在了門口,朝着我們大聲喊道:“計總管,陶小姐,你們兩還進不進來啊?”
他這麽一喊,還真吓了我一跳,害得我手裏夾着的那小心髒差點就掉地上了。那保安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緊張了起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還不一定呢,他要是過來有危險怎麽辦?
我就喊道:“你站住!别過來。你先回去吧,要進去我們在過去拍門就好。”
保安停下了腳步,但是還是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們兩沒事吧?要不要幫忙?”
“不要!你回值班室去,關好門!”
“那,計總管,你……”
“我頭呢!我在這裏玩車震,用你幫什麽忙啊?你現在回去關門,就是幫我的忙了。”我都把這樣的話喊出來了,看着身旁打着手電筒的陶靜,她一雙大眼睛,就那麽狠狠瞪着我呢。但是她也沒說話,
那保安終于正常一點了,趕緊退回了大宅那邊。陶靜壓低着聲音問道:“那現在呢?”
“險中求勝!”我從腿包了拿出了一個小玻璃瓶子,正好能收下這小小的跳動着的心髒。封好這個玻璃瓶子之後,我快速上了車子,關上車門,啓動車子,倒車。
陶靜手裏還拿着手電筒,看着我就這麽離開了,甚至沒有交代一句話,就朝着我喊道:“計承寶!你什麽意思?你自己去哪裏?你讓我上車!”
我說道:“陶靜,這一次,我是深入虎穴了。情況不明,不能帶着你。要是我沒回來,幫我通知黃成跟任千滄聯系。讓黃成趕緊撤回來。跟萬素聯系的人就是二爺的人。”
她拉着車門:“喂!你讓我上車!”
“對不起,陶靜。”
我還是踩了油門,陶靜松開了手,我隻能從車子後視鏡,看着她一直看着我的車子,直到我進入轉角,再也看不到她。
我現在要帶着這個東西,去找萬素。隻有她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如果是以前,我也不會那麽急着用這種冒險的方法。今晚上的拍賣會讓我明白了很多。二爺的勢力已經在我們沒有任何知覺情況下就已經滲透了藏館和大宅,滲透在我和任千滄身旁。他們能策劃出針對陶靜的計劃來。今晚上,藏館的萬素,也是他們的人。這個内鬼,也許跟我們之前想的不一樣,并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想想,我們的身旁有着一群的内鬼。我還能坐得住嗎?不玩點險的,怎麽能有進展。難道要讓人家把任家瓦解了,把我的靈魂移植到什麽布娃娃的身旁,讓我成爲傀儡的小鬼來使用的那天,再來想想,爲什麽我當初做事那麽瞻前顧後嗎?
我給黃成發了信息。我不敢直接給他打電話,因爲聲音又可能會暴露他。如果他方便的話,自然會給我回電話的。
他很快就回複了我一條信息,那是一個位于市區裏的白領公寓,他說萬素從那輛車子上下來之後,就直接來到了這裏。而那輛車子跟蹤着她,就在樓下等着呢。黃成現在就在那公寓樓下的公車站,在那監視着車子。
我的車子停在了黃成身旁,打着手勢讓他開我的車子離開。他接過鑰匙的時候,低聲對我說道:“你要去見那個女人?她說不定已經是那邊的人了呢?”
“不管是哪邊的人,我這裏有樣東西,隻有她能給我答案。”
“那你小心點,那邊車子上的男人……”他沒有說下去,隻是放低的手,做了一個手槍的姿勢。那車子的男人身上有槍。
二爺是做什麽出身的?他身旁的人有槍也算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