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海外人士回國哎。當年那麽幾個老兄弟,甄老八就落魄成了那樣,他二爺就風光成了這樣。不知道前幾天甄老八看到二爺的時候有沒有後悔,當初沒有答應二爺,跟着二爺一起幹。
在拟定我們抛出利益主動引誘二爺的計劃之前,我接到了梁亮的電話。
在接他電話的時候,我就在藏館的密室裏,在那種黑漆漆的隻有一盞昏黃燈光的過道上,思考着,要用什麽樣的利益才能把二爺引誘出來。
這個利益必須是跟二爺他們現在正在進行的計劃有關。要不以他的那身份一般東西他也看不上眼。之前他從我那拿走了一份假的陰文帛書,也不知道他翻譯的怎麽樣了?要不要冒險的嗎把那一隻鬧鬼的蓮花玉杯拿出來呢?不過之前我也答應過那對鬼鴛鴦了,說好像他們倆安安穩穩的在一起,要是現在把杯子拿出來的話,就有悖于之前答應他們的了。
我正爲難着呢,梁亮的電話就進來了。我該慶幸今天下到這密室的時候,沒有把下面的那個信号中轉打開。要不然亮亮他連電話都打不進來給我。
“梁亮又闖什麽禍了?”我對着手機說着,信号不是很好,他那邊的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楚。就模糊的聽到了個“簪子”還有“長毛哥”的聲音。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嗎?我正想着要用什麽利益去引誘二爺呢,估計二爺能看得上眼的東西,都在這藏館的密室裏了。我這正爲難着他就告訴我那簪子有着落了。那簪子不就是跟着蓮花玉杯同一批的東西嗎?現在在那批東西裏,蓮花玉杯裏有着帛書。犀牛角上,有着陰文微雕,說不定那簪子裏也有秘密呢!
我匆匆從密室裏上來了,一邊對着手機說道:“把長毛帶到城北區的絕色夜總會。開個包廂,就說是寶爺呀你們在拿那等的。找不到地方不會去的話打個的過去。”
“那寶爺,你能給我報銷打的的錢嗎?”
聽着梁亮這話我就好笑。“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包養的,這打的的錢還要另外報銷呀?”
我這剛挂電話,一擡頭就看到了任大爺帶着孩子,在他辦公室裏玩着那一套幾十萬的圍棋呢。再高冷的任大爺,在孩子面前還不就是個逗逼。
“你包養誰了呀?你不是有女朋友嗎?”任大爺頭都不擡的跟我說着,他手裏還忙着把那圍棋的棋子,圈成個笑臉給孩子看呢。
“你那批貨又多出了一樣東西。引誘二爺的好貨找到了。”
我當然不傻,不會拿到這個簪子就抛去給二爺。章子到手了第一步就得檢查看看他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有沒有陰文。
等我去絕色夜總會的時候,天也剛黑。一走進門那前台的小妹還在補妝呢。看着我走進來才匆忙收了鏡子。
我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讓廚房給我下碗面。”
“好的,寶爺。要跟雄哥說一聲你過來了嗎?”
“不用,剛才是不是有個傻小子在這開個包廂,說是等我的啊?”
“828呢,來得有好一會兒了。”
我一邊往裏走一邊對她揮着手:“讓廚房給我煮面快點。”
我選擇到絕色夜總會來,而不是在任家,或者是在藏館,就是因爲在這裏的氣場能夠壓制住長毛。她要是不想跟我好好談,而是要換一種方式的話,我也奉陪。
走進包廂,在那昏暗的光線下,莎樂已經拿着話筒,在那大聲唱歌了。之前莎樂爲了他爸爸的事情,主動接近我們的時候,我還覺得他是一個挺有心機的女人呢!至少稱得上心機婊這個詞。
但是到後來我才發現,她在長毛這裏基本上是沒有什麽心機的,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人。
要不她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這麽高興的唱歌。
走進包廂,今晚的氣氛确實不太對。我在心裏開始慶幸着我選擇了在絕色這個地方見他。因爲在包間裏的可不隻是莎樂,梁亮和長毛3個人。還有着長毛帶過來的兩個兄弟。他這是打算談不攏的情況下就把我武力解決了?
我走了進來,梁亮趕緊站起身來迎了過來:“寶爺,你來了!”聽着梁亮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打顫,估計是我來之前被長毛修理過了。
我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就在身旁的那觸屏點歌台上,把莎樂那邊的聲音關小了。
“東西呢?”
長毛湊到我身旁說道:“看東西之前,也要先說說你能給我什麽好處吧。”
我還真不能給他什麽好處,就他這腦袋瓜子,用不了幾年,他也會被二子給吞并了。二子這次沒有跟他一起過來,這就說明他們倆之間已經有間隙了。
“我就是個收破爛的,先看貨,貨值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
“我可不是賣破爛的。”
“哦,那你自己留着吧,看看它會不會生仔仔。”我就那麽輕松的回答着他。
就算這裏的光線比較昏暗,我還是能看到,他隐忍的低下了頭咽了口氣。
他一旁的小弟趕緊給我們倆倒了酒說着:“寶爺,長毛哥,來先喝酒。”
這氣氛緩和得不錯,我接過酒杯,量他們也不敢在絕色裏給我動手腳的。一杯酒下去,小弟又敬酒,說着一些什麽敬佩的話。這氣氛也緩和得差不多了,我的面又服務員端了上來。我也沒跟他們客氣,就在那吃着面,說道:“東西拿來看看,我也就是看看,不看我怎麽知道,有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看我松口了,長毛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再從錢包裏掏出了一根簪子。這也太不專業了吧。好歹也跟村上的老阿婆學習一下,用個布頭什麽的包一下啊。就算沒布頭,那原來我們任家的夥計在拿出着東西的時候怎麽着都有個小布袋子,或者小盒子什麽的吧。怎麽到了他手裏,就真的成了垃圾堆裏撿來的破爛了呢?
别說,還真有人從垃圾堆裏撿到過這樣的好東西。隻要不被xxxx上繳,那都能換錢的。
我接過簪子,朝着門外走去,長毛謹慎的跟在我身後。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就在門口旁邊那包廂控制的電源的面闆上,按了幾下,把這裏那種有色彩的光線都關閉了,打開了在包廂四周一整圈的白色燈光。這是包廂裏的大燈,一般也隻有警察檢查和晚上打掃的時候,才會亮起這燈的。
開好燈,沙樂也放下了話筒,把音樂的聲音調小了。這一次她沒有犯二。
我一回身就差點撞上了跟着我的長毛。那男人,長得比我高,比我瘦,一頭長發,看上去就是吸粉吸過的精神不佳。
我說道:“就這麽點地方,還怕我跑了?”回到沙發上,我呼噜了幾口面條之後,才仔細看向那簪子。簪子是木質的,從質地上看,應該是桃木,能把桃木保留的那麽好,就這一點都很值錢了。簪子的樣式很簡樸,也不像明清那時候那麽細長,而是比較粗的,簪子頭的部分就更粗大了。就簡單的雕刻着幾朵祥雲的圖案。
整個東西,要是整體手感上比較好,很容易就會出現仿制品了。要是去那些小攤上的估計都能買到差不多的。但是我卻認定了這個是珍品。因爲簪子在我手裏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簪子的重量有異常。
就算這個是木質的,就算它整體比較粗,就算它的簪子頭很粗很圓,但是也不會那麽重,也就是說,那簪子内裏有乾坤!
果然讓我猜對了。蓮花玉杯裏有着陰文帛書,那犀牛角上有着陰文微雕,這個簪子裏也有着東西。這一批貨,他們上哪搞到的?這從思維上說不通。一般人有重要的事情不想要别人知道,但是又不想就這麽失傳了。那就寫在紙(布)上,然後分成幾份的原因,不就是爲了讓這些内容不被人這麽輕易得到嗎?既然都已經分開了,藏在了不同的幾樣東西裏。爲什麽這幾樣東西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墓裏,被我們的人一起拿到?這不是跟之前的初衷不一緻了嗎?
不管它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也不管那寫下陰文帛書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反正現在我要湊齊這些帛書,還要把它們翻譯出來。最主要的就是還要在二爺他們之前做完這件事。
我換上笑臉,對着長毛說道:“你開個價吧。你想拿到多少?”
對于外行人。我們一般會讓他們開價。他們開個天價,我們這麽馬上就能說:“你不了解行情,這個賣不了這麽多的。”要是他真的一竅不通給了一個低價,那我們還是這麽說:“你不了解行情,這個賣不了這麽多的。”然後在壓點價。這轉手之後的差價有多少都是我們的。這行業可沒有什麽買高了,賣低了,找12315來投訴的。隻能怪自己眼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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