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陶靜的做法并沒有阻止,她有她的立場,現在畢竟跟以前不一樣了。
在我拎着豆漿小籠包,遞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告訴我,昨天晚上,她們大隊長已經通知了唐法醫,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出現。
我想他沒有出現也是正常的,昨天晚上他應該正忙着,怎樣弄到冰塊,去補充他的的那幾個大冰櫃吧。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我媽就坐在門口打着電話。這種時候時間還早,我媽沒睡的和我媽在剛起床的,并不代表别人就不在床上了。我媽挂的電話,對我說道:“沒人接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怎麽突然關心起你堂弟來了?”
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在一個冰櫃裏看到了擁有我的臉的一個腦袋的時候,她會怎麽想。“媽,沒事,你就先幫我問問吧!”
我媽還在繼續幫我打個電話,我回到房間,看着那牆上挂着的我師父給我做的小弓箭,拿出了以前用的筆記本,在那筆記本上開始起局。
我看到的那冰櫃裏的那張臉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在心裏問着。
其實我心裏對那張臉就是我,我死了,這個概念并不強烈。我直覺裏就認定那個人不是我。
太陰!我在太陰!如果按照一開始的概念,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靈異事件。那麽玄是代表騙局,那麽太陰是什麽?難道是我一開始就想錯了,這件事就是一起靈異事件?
我皺着眉頭擡起了頭,第一眼就看到了在我牆上挂着的一面鏡子,鏡子裏映着我的身影,那感覺就跟我看到的冰櫃裏的那張,我自己的臉是一樣的。
太陰!鏡子!
樓下我媽就喊道:“寶,你弟沒事,人好好的,那邊接電話了。”接着我媽就在那邊絮絮叨叨了起來,她這人就這毛病。
我沒有回答我媽,抓了手邊的車鑰匙就直接往樓下跑去。“陶靜,打電話給你的大隊長,确定一下唐法醫現在不在他那邊。”
我從下樓的時候,陶靜還在廚房裏幫我媽煮的粥呢。她是一頭的霧水就會我從廚房裏拉了出來,直接推上了車子,我是在車裏就對我媽喊着我們要出去一下。
上了車子之後,我一邊啓動車子一邊跟她解釋道:“昨晚上我看到的也許不是我。四周是漆黑的,我的手電筒打光線進去,那裏還有一層玻璃。我也就看了3秒鍾的時間,我能确定那裏面是一個塑料桶,桶裏有着冰水,水上浮着個人頭。至于那這人頭上的臉,應該是我的光,打下去的時候,光線玻璃形成一面鏡子照着我的臉,我看到的其實是那玻璃上反射的我的臉。當時的環境比較亂,環境因素心理因素也是盡數,都可能造成我的失誤。”
“不是你不是更好嗎?那我們現在去哪?”
“你先打電話給你的大隊長,要找到唐法醫在他那邊的确切時間。我們要在唐法醫,不在那邊的情況下再次進入那地方,再好好看一看。”
“要不我們讓大隊長直接過去吧。”
“不,時機還沒有到,就我們倆去。”
他老婆的屍體找到了,他怎麽着都得去看一下吧!陶靜那邊至少打個電話,昨晚上那麽多事情,我想他們大隊長估計也是一晚上沒睡吧。
但是幾分鍾之後陶靜放下了手機說道:“唐法醫死了。就是從他們家樓上跳下來的。那冰櫃的事情,我們大隊長已經知道了。他們現在都在那邊呢!”
我猛地踩了一腳刹車。手裏扶着方向盤狠狠地錘了一下。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大聲的喊一聲:“二爺,tmd去死!”
等我們趕到那個小區的時候,小區裏已經裏裏外外的沒有很多人了。一些警察正在拉着警戒線。聽着那些早起晨練的大爺大媽說,早上大家起來晨練的時候,有大媽發現了這件雜物間的鎖被人撬開了。也就走了進來,原來并沒有發現裏面還有以前放的東西,就看到那地上有水迹,就跟着走了進去,接着看到了裏面的大冰櫃。被冰櫃裏的那些屍體給吓壞了,趕緊報了警。
民警過來處理的時候,問了這間雜物間是誰在用的。小區裏的人都知道這是屬于唐法醫的。
民警正想聯系唐法醫呢,就聽見砰的一聲,唐法醫從樓上直接跳下來了。
在場的警察很多。轄區的民警,還有刑偵隊的,還有一些維持秩序的。
陶靜在表明了自己的是刑偵的還是跟着裏面的大隊長的警察之後,人家放她進去了。我是亦步亦趨的跟着她也就這麽進來了。
在裏面的那房間,一地的水。警察們已經把那冰櫃裏的屍塊一個一個地擺了出來。拍照的測量的取樣本的。這個房間本來也就十多平米,擠了那麽多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趁着沒有人注意,走向了昨晚被我打開的那個大冰櫃。
現在那大冰櫃早已經被警察門打開了。房間裏接了一盞大燈,把房間裏照得很亮,但是房間裏的溫度也跟着升高了不少。
警察們并沒有把窗子上的木闆撬開,誰知道那是不是證據呢。
我在那冰櫃前,看着那冰櫃上的玻璃。一般總裝冰淇淋的冰櫃,用的玻璃都是透明的,方便人家看清楚裏面的冰淇淋。而這玻璃确實是透明的,但是下面卻貼着一塊藍色的玻璃。就是那種建樓房的時候,用來反光的顔色玻璃。
那玻璃是貼上去的,而且是用透明膠貼上去的。我甚至就在冰櫃的腳邊上,看到了一卷沒有用完的大透明膠。
看來我是被算計了,從這件事的,一開始就是沖着我來的。對方知道,我發現了這個地方,貼上了這塊藍色玻璃,讓我以爲我看到的是我自己。對方一定是想我會從靈異的角度去分析這個事情。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他都已經給我傳達了一個信息。他已經強大到能把我玩弄在鼓掌之間了。而我最好是能跟他合作,或者是什麽事情都不管,或者是别的什麽讓我順着他的思路走下去。
我他媽真的很讨厭這種感覺。就像當初在那小鎮上一樣,我做的什麽事情好像他們都知道。如果那時候不是有梁亮的幫助,我會死的更慘。
我才發現那冰櫃角的大透明膠的時候,也發現了那牆壁縫隙裏插着的一把手術刀。
這種地方要不是唐法醫來的話,誰會來?這把手術刀應該就是他的。
警察實在太多了,多的誰都沒有時間去注意到我。我就那麽,不慌不忙地把那把手術刀拔了出來,然後收在了我的腿包裏。看着陶靜在那邊,量着冰櫃裏拿出來的一隻手臂的長度,那種認真工作的模樣,還真像那麽回事啊!
我還是趁着别人不注意就退出了房間,做錯了那雜物室。
警戒線前的一個警察,看到我從裏面出來,對着我就吼道:“你哪來的?怎麽進去了?”
“我,我是路人甲。來看看他那冰櫃是什麽型号的?感覺質量挺好的,能裝下那麽多東西。”
那警察拉着我往警戒線外推去:“出去出去,沒看到是出大事了嗎?領導馬上就要到了。”
連續有警務人員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我看張局長的日子也不好過呀!
回到我的車子上,我從腿包裏又抽出了那把手術刀。他們不是老希望我靈異上面去想這件事嗎?想讓我被自己的人頭吓着,都不肯好好下番功夫,就有一塊藍色玻璃來搞點。那我就順着他們的意思走,把這當成靈異事件,好好問問鬼吧。我看着手中的那手術刀,勾起了唇角。
陶靜在這裏是工作,她要忙我也沒辦法。我隻能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
她沒有回複,估計現在很忙吧。她那認真做事的樣子,那面對屍體的冷靜,讓人敬佩。
我沒有回任家,也沒有回到我媽那邊,而是去了我師父的房子。我師父的房子和我媽那邊的房子是一樣的,都是年代久遠的老房子了。師父走得突然,他這裏的東西我都保留着,在這裏場地和裝備都是齊全的。我要等的就是時間。要想見到鬼,天時地利人和很重要。在我師父這裏,也占了一個地利,有着這把手術刀作爲媒介,我就占據了人和。現在就等着一個天時了。
在等待的時候,我還是先在師父這裏睡了一覺。這裏本來就有着我的房間,隻是太久沒人睡了,我怕那床上生蟲子了。我本來就有點潔癖,最後還是和師父以前一樣,就坐在打開着門的客廳那張舊的大椅子上,後面塞上個枕頭,靠着那椅子背,就能睡着了。一晚上沒睡,加上緊張的思維,現在隻想着好好睡一覺。好戲總是要等到天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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