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就是累,心累,忙了一天,什麽收獲也沒有。而且這個答案應該不會有問題。任大爺那超強靈媒體質,怎麽會在這方面出錯呢?
任千滄站在拱門前看着我沒有跟過去,就停下腳步問道:“你這是受打擊了?打擊什麽啊?你自己不也說應該不是靈異事件嗎?找不到不是更好?而且有可能被殺的那些人還在第一現場找他們的身體呢。”
“沒什麽,就是覺得不應該。就算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那總會有那麽一個兩個阿飄知道點什麽吧。一點消息都沒有,唉!”
“這樣就被打敗了?一點不像你。”
“你先回去吧,商商說不定都還沒睡等着你呢。我在想想。”
任千滄離開之後,我看看那邊新建的院子,猶豫了一下朝着那邊走去。
那院子外部已經建好了,打開燈,屋裏古香古色,就跟穿越到清朝一個樣。
就是那些仿古的布藝還缺失,要不就算完工了。
我坐在光秃秃的矮榻上,一點困的感覺都沒有。四個不同的人身體拼成了一具完整的人。那四個魂去了哪裏?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本身就讓人疑惑。
我想不通,又拿出了今天起的那個局。老法醫跟這件事有直接關系。那些屍體殘塊都在他那裏。他的宮位雖然臨太陰,但是我不想就這麽一個符号就認定了這是靈異事件。以前跟着師父,師父就說過,很多靈異,其實都不是靈異。相信自己的直覺,覺得是,就去求證,覺得不是,就去推理。局上給我的直覺真不是靈異,時幹臨玄,如果是靈異騰蛇的幾率更大。我心裏有個直覺,玄是欺騙。這件事并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我們被欺騙了。
陶叔叔以前也教過我,從犯罪兇手的角度去想事情。
好,現在我是兇手,我殺了四個人,還把他們分屍丢在城市不同地方。這四個人沒有一點聯系,我爲什麽要選擇這四個人呢?
爲什麽偏偏先丢出的是能拼出一具完整人形的殘塊,那其他的部分呢?如果沒有第一時間丢出來,那肯定會臭,那就需要冰櫃。
我想明白這一點,用手機給陶靜發了短信。大半夜的估計她也睡下了。我說道:“沒發現有在找屍體的阿飄。去查一下全市有大冰櫃的地方。還有三具屍體沒有出現肯定要冰起來的。丢河裏,回浮起來被發現,埋土裏也有可能。不過他能這麽殺人抛屍,估計是變态狂。用變态狂的思維,就應該是冰在冰櫃裏。”
我以爲陶靜已經睡着了。沒想到她很快就回複了我。“我現在就在殡儀館裏查冰櫃呢。寶,我發覺我們的思維邏輯都是一樣的。”
她在工作,還是在這種半夜三更的時候。我就說不要她當刑警吧。看看這難受的。
我從那院子走出來,走向我住的地方。在那小花園曲折的石子小路上遇到了一個人。讓我比較意外的人。他是家裏的醫生,這裏住着那麽多人,加上離市區又遠,總要有個醫生的。
那醫生很年輕,沒有經曆過任家幾年前的動蕩。是任千滄從人家醫院的精英裏挖出來的。
他看到我有些疑惑,等我走進了,對他說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啊?明天周五,你不是要去醫院坐診嗎?”
大宅裏人不多,這醫生在家裏一個月能有一個兩個病人就不錯了。爲了不讓精英被磨成笨蛋,我幫他跟任大爺說了,讓他一周去醫院坐診一天。平時他帶女朋友來大宅裏,我也不會多說什麽的。畢竟人家未婚,就被扣在這大宅子深閨裏。裏面的苦,我知道。
那醫生推推眼鏡,笑道:“這大半夜的,計總管一個人在這散步,要不是你叫我,我還不敢叫你呢!就怕你是夢遊的。”
“哈哈哈哈”我誇張笑着,“這大宅裏,鬼上身的幾率比夢遊高。你不是最近在補中醫嗎?中醫怎麽解釋夢遊的,你可以去查查。”
我拍拍他肩膀:“兄弟早點睡吧,要不見到好兄弟出來溜達,可不要随便搭話。要是真見到了,你就當你自己在夢遊吧。”
我越過他身旁,走向我的院子。
我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來轉身看向了他,他正低着頭,唇邊帶着淺淺的笑,一副斯文的模樣。我心裏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他是個敗類的話,那就更符合這幅模樣。“唉,那個,你們醫生拿手術刀解剖人的時候,都是什麽心态啊?”
他的笑僵住了,看着我,有些意外,我會說到這話題。“醫生拿手術刀的時候是不會解剖人的。我們隻是在對别人做手術而已。”
“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是急診的醫生吧!那種血腥的手術,應該看過不少吧!見到那麽多血腥畫面,你自己怕不怕?”
“那個時候隻想着趕緊讓他活過來,讓他擺脫痛苦,是不會覺得害怕的”
“你是聖人啊,我是壞人,我去睡覺了。”我沒當過醫生,我也不能理解他們這種心态不過可以确定,那個分屍的人應該,跟醫生的職業是有關系的,普通人在面對屍體的時候,不會那麽沉着冷靜,更不會,把屍體,從關節處分割的那麽精确。我想陶靜他們查完殡儀館的冰櫃,應該也會去什麽醫學院,或者是醫院去查一查冰櫃吧。
在之後的兩天時間裏,因爲要忙于那個新院子的裝修布置,還要算出最好的給那新院子燒炮仗的時間,所以,我也就沒有離開大宅。
陶靜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她說他們已經把整個市裏的大冰櫃都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的屍體。而且他們之前就已經在各個醫院,布了線,那些能做到兇手手法的醫生,全市也沒有多少個,那爲數不多的幾個醫生的表現也沒有什麽不正常的。他們現在這個組已經全到,垂頭喪氣的,沒有思路了。她在手機裏給我問了個問題:“這一次的事會不會不是人幹的?他在動完手之後把那些人的魂都藏起來了。”
“不像,我還是覺得這是這件事不太像靈異事件。如果真實靈異事件的話,那從我這邊查早就應該有消息了。”
陶靜也跟我吐槽道:“唐法醫,之前一直跟着這個案子的,可是就今天下午,他老婆失蹤了。這段時間他一直疑神疑鬼的,現在他老婆是中了他就更加沒心思上班了。他今天在他們家那轄區派出所報案的時候,還提出了一個設想,說那兇手會不會是跟着他出來警告,他老婆會是下一個被害的人呢?”
“他想多了吧!”
“我也覺得是他想多了。我們這邊忙的焦頭爛額了,也沒有得好好問問他,他老婆那邊找到了嗎?”又跟陶靜扯了幾句說了一些葷話之後,我才挂斷了電話。
那是好,我就站在,新院子的院門那,這電話剛挂斷了就看到了,大門那邊保安,朝着我喊道:“計總管,有個法醫找你,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法醫?最近跟我接觸的也就隻有唐法醫了。陶靜不是剛說他老婆失蹤了嗎?怎麽他就找到我這來了?
我快步走向了前面大廳,大廳大門那就站着唐法醫。他的臉色很憔悴,這一次可真的是印堂發黑。看到我走過來,他趕緊迎上我叫問道:“計承寶,我知道你有本事你能幫我算一下我老婆的下落嗎?我都打聽過了,你是老雷的徒弟,以前,可是有很多大官大貴人,去找你師父算的。”
也許有人會覺得很奇怪。唐法醫爲什麽會想着,用算的方式來找人呢?從他的職業上看,他應該更理性更科學呀。但是這種情況是真的有的。之前跟着師父的時候,就過這樣一件事。一個中年男人找上門來,要算算他姐夫在哪?他姐夫已經失蹤了兩天了,他們知道的最後的線索,就是姐夫上山挖藥去了。他們家裏人已經報了警,警察也去找了家裏人也都去找了,村裏那些好心人,也去找了,可是就是找不到。那附近的幾座山,都被他們地毯式的搜了好幾遍。警察甚至還帶着兩條警犬一起去搜的也沒找到。後來還是警察提醒他們,找人去算算看,人在哪還有沒有生還的希望。他這才找到了我師父。
當時是我起局的,起好局之後,我看着那局面,就猶豫着沒敢開口,而是遞給了師父。
師父皺眉看了一下,說道:“你現在想辦法去買條蛇,很大的蛇,把那條蛇放生了。明天人就能找到了。”
那人追問,人還有活着嗎?有事嗎?
師父說:“還活着,但是情況很不好,盡快去吧!”
那人離開就好,我問師父,局上他姐夫的宮位入墓擊刑臨死門,天盤在十二長生中墓的位置上,這人估計已經不在了吧。就算現在還在,等到找到他的時候,也是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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