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樂爸爸和長毛兩個壓着莎樂,長毛雖然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但那也是因爲我的關系推他上去的。他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料子。算着時間,那個原來帶着骨戒的老大,應該快回來接手了,長毛估計是沒那膽量造反的。
他抓着莎樂,别着臉都不敢看。這不就是在頭頂上燙一下嗎?又沒有剁手指頭,還是香煙燙小鳥的,他這反應真是給他老大丢臉了。上次我看中的就是二子,二子應該是個好手。用不了幾年,長毛就該被人往死裏整了,二子應該是上位的那個。
甄老八拿着香燙了下去。莎樂媽媽也跟着我們在門口,一句話不敢說。莎樂被燙了一下,大叫一聲,就昏倒了。
莎樂媽媽這才沖到房間裏,看着她那樣子本來是想罵人的,我趕緊說道:“讓她這麽睡一會,等醒來就沒事了。”
她臉上才緩和了一些,推開了屋裏的男人,自己抱着莎樂,讓莎樂睡下。
甄老八走出了房間,任千滄就說道:“八爺上次應該還留有賬号在我們藏館吧。這個缽的錢,我們也會打到你賬号裏的。”
八爺沉着臉,好一會才說道:“我一家子都在這裏,想走,也走不了了。年紀大了,也不想在玩那些了。我隻求以後要是真有人對我們家下手,你能幫幫忙就行。“
“怎麽,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二爺是誰?不願意站在我這邊?”
甄老八的臉别過一旁,不願意說話。要是他這麽輕松就告訴我們二爺是誰的話,上次就應該跟我說了,任千滄沒有再說什麽,直接走出了我們家,我也跟了出去,上了車之後,才問道:“沒收獲?”
“收了個缽,還能有什麽?”
“二爺怎麽就這麽神秘呢?要不我們改變一下方向。就從他們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的開始查,看看誰沒死的,我們去問問,說不定有人願意告訴我們呢?”
任千滄本來都已經啓動車子了,停到我的話,又停下車子說道:“他的甄老八,他的年紀都這麽大了,你覺得還有幾個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那二爺不是差不多九十,一百了?他還能做這些事?”
“這些事是他們好幾年前就開始調查策劃的。我懷疑二爺已經死了,現在在做這件事的,應該是他的徒弟,兒子什麽的。就算他真是百歲老人了,他也隻能躺在床上指揮小的而已。”
“那我們就要去查到二爺的家族?”
“沒線索的事情。”
“切,不是沒線索,是線索都被你任大爺幹掉了!”
當初爲了争權,任千滄對那些老人家可沒手下留情。不過也不能怪他,他不那麽做,他早就死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車子終于啓動了,駛出了這個小鎮。要在一天的時間裏,從明南趕到這邊,再回去,時間還真多挺趕的。讓我們兩隻能在路邊專供司機吃飯的服務站吃快餐了。
這裏的快餐不好吃,還非常貴,條件也不好。也幸虧任大爺沒嬌氣病。我就更不用說了,以前跟着師父,夜宵攤上,五塊錢一大碟的炒面,那都是美味了。
别說任千滄一個有錢人怎麽會這麽不講究,要是他遇到的那些事,讓你經曆一遍,你也能跟他一樣,雨水都能喝下去了。
任大爺放下筷子,用紙巾印印嘴角,看看四周沒人注意到我們了,才說道:“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看着他那麽嚴肅的樣子,我也配合着問道:“什麽?你在家忘記關煤氣啊?”在家裏廚房都輪不到他進,也就是這麽一說罷了。
“對方已經開始用我們身邊的人下手了。這一次,那個鬼物是直接快遞給了甄老八的孫女的。”
“恩,他們錢多,下次再送幾個給我們也行。”
“如果他們是把東西送到商商那裏呢?或者是送到我兒子女兒那裏呢?”
我停下了手裏吃飯的動作,擡頭看着他那嚴肅的模樣。他繼續說道:“我們的顧慮比他們多,而且我們在明,他們要查我們的資料很容易。他們在暗,我們根本動不到他們。查了這麽久,人家都動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他蹲了一下,才說道:“回去就讓大宅那邊加強守備。你女朋友要不要也搬過來住?”
我笑了笑:“她不用,她……正準備申報刑警呢。”我吐了口氣,這種感覺很不好,我想我要出手了。
在我們的車子重新朝着明南跑去的時候,我用手機給黃成發了一條信息:“黃成,幫我查一個快遞的來源,是今天早上,送到……這個地址,寫着給甄莎樂收的。查到來源之後,先不要動,回複我。對方危險級别很高。”
黃成爲了他女朋友,才重新走這條路的,他回複我很簡潔,就兩個字“收到”,連個标點符号都沒有。我相信他的實力,辦事上他從來不會出差錯的。
在我們的車子回到任家大宅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裏。我們隻能在廚房找點宵夜吃叫算過了一天。那個缽也被我拿到了書房,用帶着結界的盒子加上符給暫時先封起來。明天是拿去藏館還是放在這邊,就看任大爺的安排了。
回到我的房間,正洗澡的時候,黃成給了我回複。這種時間,正是他們那邊最精神的時間段,很多信息都是這個時間段傳播的。
手機上他回複着的是:“包裹始發地是明南市城北區下河街道代收點。沒有标明是什麽人送去的。今天我們過去問了一下,老闆隻記得那是一個男人,中年男人,開着大奔去的。可以肯定不是附近的人。”
“車牌号?”我回複着。就在那擦着頭發等他回我。
隻是在發過去時候,我就對自己笑了,黃成不是長毛,說件事還說不清楚的。要是他真的查到了車牌号,肯定會一次說清楚。而且那些街道代收點,又不會安裝攝像頭。老闆也不會那麽有心的去記每一個客人的車牌号。
不過這一次還真的讓我意外了,黃成竟然回複了我一個車牌号。“bb888,老闆說車牌号很特别,又是大奔,而且是直接開過來寄東西,又直接走的,好像專程來的。他就注意了一下車牌号。”
我看着這個回複就笑了起來,這人肯定不是二爺的手下。如果他是,那也是二爺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爲什麽這麽說呢?真正盜墓的,很多團隊都是直接用假身份證,假駕駛證去租車,完事了,車子往路邊一丢,根本就不管。或者直接買一輛報廢車,幹完活車子就開報廢車輛銷毀的場地去。這樣警察根本沒有辦法從車輛這方面查起。
這個人,去做壞事,還開一輛那麽特别的車子,這分明就是留個好記号讓人找到他的。
我上查了一下這輛車子,車主是衛紹餘,衛家的!看來跟衛天龍應該是有關系的。我給黃成發去了信息:“幫我查下衛邵餘的資料,親戚的資料全要。”
他不是朝着我們身旁的人下手了嗎?他怎麽對我們的,我們也在怎麽還給他。一來解氣,二來給他們一個警告,三來就是讓二爺知道,我們并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我們手裏也有讓他們害怕的信息。
第二天,我還沒有等到黃成的電話,就先接到藏館大總管的電話。他那邊是壓低着聲音跟我說的,讓我趕緊過去,說是真有人來藏館問大棺材的生意了。任家藏館那邊真沒大棺材,他應付不了,說是我捅的簍子我去負責。
我還問任千滄呢。藏館的事情我過多幹預不好。就算簍子是我捅的,任大爺也是知情人。得到的回複是任大爺今天一早就去出差了,去京城去了。
等我火急火燎地沖出院子,大廳前的空地上,商商大媽正帶着孩子玩跳格子呢。她一邊跳着一邊對我說道:“寶,任千滄去出差了。他讓我跟你說一聲。”
我本來已經跑超過他們幾步了,又折了回來,站在商商面前說道:“你,你,你現在才說,我還要跑到藏館去。你個豬隊友。”
商商也不是以前那個弱女子了,叉腰對我就吼:“你還在床上呢。難道要我去掀被子跟你說嗎?那好,下次我去,帶盆冷水直接潑。”
“你,哼,怎麽女人都一德性啊。”我趕緊跑吧。藏館那邊也不知道來的是普通的好奇人士,還是知道事情内幕的,最差的猜想就是來人就是二爺的人。要是我不跑快點,他對藏館裏那些管事下手的話,就完蛋了。
我走進藏館的時候,西裝都沒有穿好。平時在家裏也不會穿得那麽正式,也隻有來藏館的時候,才會穿上藏館的制服,不能讓外人笑話了。
我這一邊扣着扣子一邊往裏走,就聽到了笑聲,停下腳步看去,那邊一個老管事,捧着茶杯陰陽怪氣地說着:“有些年輕人啊,就是不自量力,覺得自己火候足了,就在一旁瞎嚷嚷。結果呢?還要我們這些老人家幫忙擦屁股的。”說完,他還轉身對一旁他帶着的徒弟阿忠說道:“阿忠,你可不能做着這樣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