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的一大早,我就趕着出了門,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要點,買了陶靜需要的東西。那買藥的大媽是用一種鄙視的目光來看我的。也許在他的眼裏,這麽一大早,天都沒全亮就來買這種東西,那是因爲根本就不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她在給我找補錢的時候,還跟我說了一句:“這個是等例假推後一個星期才能測出來的,不是昨晚完事了,今早就能測出來的。”
我紅着一張臉,沒有回她的話,趕緊就離開了。
去到陶靜那的時候,陶叔叔還沒有起床呢。陶靜是穿着睡衣給我開門的。甚至門都沒有讓我進去,就對着伸出手。
我把驗孕棒放在她手裏,她就說道:“這種東西,我完全可以自己去買,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爲你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哦,我很樂意負責。不過陶靜,”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你這次沒懷,你要是真的那麽想當刑警的話,我們登記吧,我讓你明年調過來。怎麽樣?”
她等着大眼睛看着我:“你覺得什麽都可以拿來做交易嗎?”
我默默臉頰,對她笑了,沒說話。這是我一路開車過來想到的對策。現在因爲潘局的事情,她的我的好感已經降到最低了。我必須掏出一個很好的條件才能讓她願意繼續跟我在一起。至于我們交易,利用什麽的。結婚之後慢慢愛還是可以的。就我們之前的基礎,我還不信她能真的那麽輕松地放下我。
她看着我,好一會才說道:“我會考慮看看的,下樓吧,别讓我爸看到你。我會把檢測的答案,發信息給你的。”
“好。”我沒有在這個時候要求她什麽。因爲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所以也不會着急什麽的。
下了樓,坐在車子上含上一個棒棒糖就這麽等着。答案卻是的沒懷上。陶靜也說她會自己寫申請的,我的提議等到年底,還是她還在那打印戶口本的話,她就會好好考慮一下。
我回到我媽那,聽我媽一整天的唠叨,什麽過節的也不帶陶靜回家,爲什麽要是陶靜家也是一個孩子走不開,那就應該白天兩個人一起在他們家,等吃過晚飯了再過來吃宵夜什麽的。
爲了躲會唠叨,我又去了我師父那。幫師父打掃打掃房子,想着我是不是也要想師父一樣,過幾天就辭了任家大總管的工作,回到他這裏來,天天坐在這裏看看書就好。
就這麽平平靜靜地到了十七,小鎮那邊出事了。
那時候,我正坐在任千滄的辦公室裏,看着晚報上一整面的廣告,就這麽幾個字棺椁兩個字還特别的大。
任千滄捧着茶杯在那問道:“你這個是搞什麽啊?要是真有人來問,我們是不是也要弄個大棺材擺大廳?”
“放心,那種東西不會有人想看的。都是躺過死人的東西。這麽大的版面,暗中人那邊應該看得到了吧。他們不是想要大棺材嗎?我們弄出這個一個版面來,他們應該知道我們的意思了吧。”
“也許吧,希望他們能知道你寶爺的厲害,暫時安靜一段時間。”
任大爺剛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你好。”現在的人家任家的大總管,接電話都那麽嚴肅正經了。
“寶爺,我是長毛,你,你,你能不能過來幫忙看一下,莎樂,莎樂說她見鬼了。”
“很多女生都喜歡說自己見鬼的,你帶她出去玩一圈就行了。”
“真的,她爺爺也這麽說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莎樂的爺爺就是甄老八,甄老八那早年就是盜墓的,這種盜墓的還會怕鬼?很多盜墓的都是見人殺人,見鬼殺鬼的那種。任家表面上看,正經生意,納稅大戶,但是私下也有着這麽一批自己的小隊伍。就算是黑道那邊,也會給任家面子。因爲那些盜墓的,做的都是殺頭的活,他們是時刻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那就是比那些職業打手還要牛逼的人了。
甄老八這樣走過來的,現在還會說怕鬼?
“怎麽回事?“我問道。
長毛那邊說道:“就昨天,有個快遞送到莎樂家,寫着莎樂收的。莎樂拆開了,裏面就是一個陶碗,挺大的。然後莎樂就開始發瘋了,她說聽到孩子在哭,還搶了村裏一個剛滿月沒多久的孩子,說要把孩子淹死在那碗裏。”
“一個碗能淹死孩子?”我問着,但是已經朝任千滄做着手勢,讓他跟着我一起去一趟了。長毛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騙我,這件事要是真的,那就要很有可能這個送到莎樂家裏的東西是一個鬼物。
鬼物,特别是上了年頭的鬼物,那都很值錢的。要是真的是一個值錢的東西,誰會那麽不要錢的就送莎樂了?嫌自己錢多,他怎麽就不快遞給我呢?
所以,這個快遞的人,把東西給莎樂并不是因爲他錢多了,這應該是沖着甄老八去的。能拿着鬼物去整甄老八的,那肯定是跟他有仇手裏還有鬼物的那種人。甄老八之前給我嗎透露了關于二爺的事情,還有他把那個犀牛角送到任家來,這肯定會對暗中人形成威脅,暗中人是二爺的話,他就很符合這個條件了。
我和任千滄下了樓上了車子,手機裏長毛還在說着那碗,不過他就是一個辍學的混子,别說用專業的術語來描述這個碗了,就連最基本的,什麽質地的,什麽形狀的,他都說不清楚。感覺就跟小學生作文一樣,一會上面,一會左邊,一會右邊,一會裏面……
“算了,我現在馬上過去了。你們是在莎樂家裏吧。”
“對,我在他們家裏呢,他們家裏人都在家。”
挂了電話之後,跟任千滄說這個事,一邊朝着那小鎮上飛奔而去。跑過去也要幾個小時呢。我們到達那小鎮,再次去到莎樂家裏的時候,真有種恍惚的感覺。
之前在這房子後面的老宅,差點就沒命了呢。
任千滄是第一次來莎樂的家,之前他來小鎮,也隻是去了那工地,沒有過來。下了車子他就低聲說道:“這裏陰氣那麽重,住在裏面就跟住墳裏一樣,這家人能有什麽出息啊。”
“還真沒什麽出息,不過甄老八是做盜墓的,要是他繼續幹的話,這風水就旺他了。”陽宅風水不是一刀切的。就像一些頁上說的,陽宅風水八不住。墳地邊的不住,電梯門對着的不住,還有什麽什麽,我也沒記住。但是真正看風水的時候,是房子,主人八字,主人職業,外部環境什麽什麽一大堆一起綜合起來的。對别人來說,住墳地邊也許不好,但是對某些人來說,就是好的,例如旺他的職業,他八字就需要這麽安排。
就像現在的甄老八,他要是繼續幹下去,他們家這風水,就會旺他。看看住在裏面的莎樂就知道了。書不好好讀,也不幹活,每天晚上出門,就去那種地方。
我繼續說道:“這是一個陣,五行的,和周圍的房子一起配合,關着裏面的東西。本來裏面有個厲害的小家夥的。走吧。”
我們兩都還沒有走近那院子裏呢,就聽着莎樂的聲音喊道:“殺了這個孩子,殺了這個孩子。我不要她,我不要她,不要……”
院子裏,坐在門檻上的莎樂媽媽,一個勁的流淚,話都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看到我們走進來,還是不說話,估計現在就是地震了她都不會關心了。
往裏走,客廳那甄老八正在抽着煙,在他身旁的桌面上,就放着一個,那個應該叫缽,長毛還說是什麽碗呢。甄老八擡頭看了我一眼,沒什麽反應,當他看到任千滄的時候,整個人就跳了起來,連連後退,都絆到了椅子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認識任千滄。
“你,你,你是,任家的。”
任千滄直接說道:“我是任千滄,八爺,好多年沒見了。”
甄老八哆哆嗦嗦好一會才說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應該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嗎?”
任大爺有接近十年的時間停留期,他現在看上去也就三十,其實他就是一個老頭子,還不我怎麽整天叫他大爺呢。
“你們是熟人啊?”我問着,“那你去跟八爺聊聊天叙叙舊吧。”然後我壓低着聲音說道,“跟他打聽一下二爺是誰。”之前我們就說過二爺的,但是任千滄隻認識這個八爺,并不認識二爺,估計二爺的年紀比他們都還大點吧。我又換了大聲的聲音,說:“我去看看莎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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