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好貨,估計也沒有我這副棋子貴吧。昨晚把你女朋友帶回去了?”
“操!你怎麽知道的?你不是一大早就出來上班了嗎?”昨天商商大媽就說了,她和任大爺要回去住幾天,所以昨晚任大爺應該也是在家裏睡的。
他沒有回答我,擡起頭來看着我,問道:“貨呢?”
“收了你的那棋子,要不然一會你的棋子就不值錢了。”這旗子就是貴在正氣,而我手裏的東西,那是标準的晦氣之物。
任大爺收好了棋子之後,我才把那人偶娃娃擺到了面上來。
他擡起手,先摸摸人偶的臉頰。
“漂亮吧,難得看到這麽精緻漂亮完美的人偶了。”
他的手捏捏那人偶胸前的血迹,放在鼻子下聞一聞。
“怎麽樣?這個可是通靈了的。可惜她殺了好幾個人,最後我給她安排的就是這個下場。沒辦法,這個差點就弄死我了,昨晚。”
任大爺又看看她身上的那些紅線和紅布。
“别解開啊,雖然已經死了,但是解開的話,估計就沒有那麽值錢了。這個就當是給客戶端神秘感吧。”
任大爺,指指人偶胸口上的血洞:“這個怎麽回事的?”
“錐子紮的,沒辦法,這個當時的保命要緊。”
“那你覺得這樣的貨,能賣好價錢?”
“鬼物呢,應該能買好價錢。”
“本來是個好價錢的,但是現在胸口這裏可是會掉錢的。”
我猶豫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我還真的不是很懂呢。不過既然任大爺說這個胸口的血洞會讓人偶不值錢,那我讓這個血洞變得更完美一下不就好了嗎?
我對着他點點頭,說道:“你等我一會,我記得上次來這邊的時候,還看到那東西的。”我趕緊起身就下樓找人幫我拿東西去。
偏偏這個時候,來了兩位客戶,管事都帶着年輕人去招呼客人去了,隻有阿忠還在休息室裏看着書呢。
我走進去,就對他說道:“阿忠,你幫我想想就在藏館裏還有沒有什麽兵器類的東西,不能太大了,也不能太值錢了。”
“寶爺,我們藏館裏的東西都挺值錢的。你這麽讓我去找,我心裏都沒低怎麽找啊?”
“你就想想啊。不用考慮漂不漂亮的,就考慮能紮死人的,不用太貴的。”
阿忠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但是他也離開了休息室估計很快就能幫我把東西給找回來了。我就坐在休息室等着他,随便看着那邊正在給客戶介紹一面精緻的桌面屏風的管事。
手機響了起來,我趕緊就接聽了,那是梁恩給我打開的電話。
“喂,梁恩,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啊?出來喝茶嗎?”
“你這個大忙人也有時間跟我喝茶啊。寶爺上次你問我的事情,我整理好了。”
“恩,說說,我這邊現在沒問題。”我看着外面的人,估計這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會進來的。
“就那個潘局,他之前追過你老婆,還追得很明顯呢。隻可惜,那時候我們也不知道陶靜就在明南當警察啊。我們都以爲,你給她在那邊買了一套房子,戶口都遷過去了,應該會在那邊工作,要不然我們怎麽也不能讓我們嫂子出這樣的事情,受這樣的委屈吧。”
“行了,好說廢話了怎麽樣呢?”
“潘局在這三個月裏,跟一個姓衛的,京城裏來的房開公司老闆走的很近。他們一起去過三次ktv,一次按摩,五次飯局。那個出車禍死掉的衛天龍,就是他們公司的小開。”
“打聽到潘局和那個姓衛的之間有什麽交易嗎?”就身在局長那位置,跟一個房開公司老闆吃飯按摩還唱k,這要說沒有利益那是不可能的。
“衛天龍的事情就這麽幾天,我也沒打聽到詳細的。“
“那你就幫忙努力一下啊。還有,你有沒有放假的時間,幫我去下京城,查下他們的這家放開公司。算你出差吧。”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下之後,梁恩才說道:“寶爺,這個衛老闆真的很重要嗎?飛到京城去查他合适嗎?想要資料的話,我們可以在這邊查啊?”
“我需要更詳細的。你沒空就算了。梁恩,謝謝你了。這件事我另外叫人去辦吧。”
“寶爺,我……”
“沒事,我手裏還有一個更适合你的人。我也知道你準備結婚要孩子了。沒事。”
我這麽說,梁恩才高興了一點。
挂了電話之後,我就想到了梁亮,暗中人既然是直接接觸衛家的,衛家有是在京城裏,那他們可能能露出什麽風聲來。如果說我是被暗中人監視的那個,那不用擔心,我還有一個合适的人選,那就是梁亮。不會有人想到,我會讓一個還在學校裏的大一學生去幫我飛京城查事情的。就算别人再怎麽相信,梁亮也是我的一條很重要的線。我不會放棄這條線的。我做不好,做不成,那就讓梁亮過來幫忙吧。
梁亮,那顆是棋子,是不會讓人想得到的。
阿忠也是好一會才回到了這間休息室裏,手裏還拿着一個賬本,說道:“寶爺,隻找到這個了。你看。”
他打開了面前的盒子。盒子裏靜靜躺着的就是一把很小的桃木劍。這樣的規格,應該是給那種小孩子挂在房間裏的。放在我的手心,還沒有我的手闆那麽大呢。
我接過了盒子,把那小小的桃木劍,從盒子裏拿出來。仔細打量着那桃木劍,看上去也沒有什麽特别的。
阿忠開始賣弄他的專業知識:“這個是民國時候制作的一把桃木劍,鑄劍的師傅,是當時很有名的。這把桃木劍,是之前一個管事,從家裏收出來的。它上面還雕刻着紋飾,甚至在劍尖的位置還有微雕……”
我仔細打量着那桃木劍,桃木劍上有着精緻的花紋。不過也能看得出來,它本身并沒有什麽能量,也不是什麽特别的東西,賣價應該也不高。
“就它了,你去跟管事說一聲,就說這東西賣出去了。那是他想要對賬的話,這樣他去他跟任大爺對吧!”
我拿着那小巧的桃木劍,就回到了任大爺的辦公室裏。
他還在那仔細觀察着那娃娃呢,也不知道他能看出什麽門道來?
我走了過去,這裏是把門給關上了,走到他的身旁,問道:“看出什麽了?”
他把手裏那人偶往桌面上一丢:“看出一個值錢貨被你紮成了殘次品。你就不能換個溫柔點的方法嗎?”
“那種時候,保命要緊了。還怎麽溫柔得起來呢?來看看這樣行不行?”
我把那娃娃扯過來,就在那桃木劍對着那血洞紮了下去。之前是用錐子紮的,現在是用這種很小的桃木劍,正好合适了。我把它放在了桌面上:“漂亮了吧。就這麽弄個玻璃盒子給它裝起來。然後我在盒子外面畫個符貼上去。這就是一個值得欣賞的詭異人偶了。再讓那吹牛大姐對别人好好吹吹,就說它當時怎麽厲害,被人用這桃木劍紮了之後,都還在動彈。隻能這麽封了起來。不許任何人動封條。行了,就這麽賣了。”
任千滄看着我,我也看看他:“怎麽了?這不行?”
“行!當然行!隻是想不到還能這麽賣的。人家賣屍體的,挖出來洗幹淨換身衣服呢。你倒紮這個劍賣出去了。”
聽他這麽說,就是不太相信能賣出去的意思了。我還真急了,就沖着他嚷道:“就這麽賣!要是賣不出去,我拿回來放我床頭去。”
“你确定你女朋友不會把你踹了?”
我閉嘴了,要是那樣的話,陶靜會一把火燒了這個人偶的。
任大爺用電話叫人過來收了這個人偶,交代了事情,我就在那喝着他的功夫茶。等來人走了,才跟他彙報了一下家裏那院子蓋的情況,還有衛天龍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衛家那房開跟潘局的聯系。
“大爺,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應該是入坑了。你看,我們的東西被劫,劫的人就是一個工地的工人,而幕後的人,應該是二爺。我們回來之後,衛天龍就被門外掉到了,這些都跟那家房開有關系。”
“寶,”任千滄坐在我對面,端起我給他倒好的茶,功夫茶小小的杯子,一口就喝光了,他喝光了,還要摩挲一下杯子,似乎在猶豫着要不要說出來。好一會他才說道:“你跟市局裏的潘局搶女朋友了?”
這麽多年的朋友,他這還是第一次跟我說這些呢。以前商商有問過我女朋友的事情,但是任大爺也都是笑笑不說話的。這一次怎麽是他親自問,還是一開口就是這個。
“我,不是,這個,陶靜從高中就跟着我了。後來她考警校什麽的,我們就沒有在聯系。不過,怎麽說呢。她一直都是我女朋友啊。應該說是潘局跟我搶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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