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猶豫,從嘴巴裏扯出了一個紅布條,就在那娃娃的眼睛上,給它蒙上了。
陶靜看着我這個動作,問道:“你怎麽啦?幹嘛要把他的眼睛都蒙上?”
“不要看它的眼睛。這種東西通常最邪門的就是它們的眼睛。”
“我也覺得它的眼睛顯得特别的水,特别能吸引人的目光。”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車門打開了,老左重新回到了車子上。
他給我們遞過兩瓶水,也沒有再說什麽。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也不知道爲什麽,那個人偶娃娃,一直都很安靜。就算我把它的眼睛蒙上了,可是他應該還能說話呀,當然他不是用嘴巴說話的,而是散發出一種磁場,影響我們的腦電波。這就是常說的見鬼了。
就在車外,幾個年輕漂亮的美女從我們車旁走過。那幾個大美女突然驚了一下,就從我們車子旁跑了過去。
我想現在從車子外面,看看車子裏面一定會非常的詭異。因爲這車子的中間,竟然吊着一個人形的娃娃。而且那個娃娃還是那麽的逼真?我應該感謝現在沒有熱心群衆,要不誰看到這畫面,直接說我們虐待兒童,報個警什麽的,我們就不好說話了。說不定還會被别人當成大變态。如果不是變态,好端端的幹嘛把一個娃娃綁成這樣吊起來了。
終于我們等到了高中下夜自習的時間。這一窩蜂的人一下湧了出來,也看不清誰是誰。女生的爸媽都很着急,直接下了車子,就站在路邊等着。
但是他們是從人很多,一直等到了那裏面不再有人走出來,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女兒。
“怎麽還不出來呀?這裏面看樣子都快熄燈了吧!”那大嫂就站在車邊焦急的問着。
老左也很急,眉頭一直皺着,踮着腳尖往學校裏望去。可是知道校園裏真的熄燈了,他們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女兒出來。
“陶靜啊,你說我女兒會不會已經出事了?”老卓問着。
陶靜看向了我,我接下那個娃娃,走下了車子。“讓它幫忙找找吧!它肯定知道你女兒在哪裏?”
我的話他們都不能理解,我直接拎的那個娃娃,走過了馬路。一些路過的車子,車燈照在我的身上,原來的遠光一下就變成了近光了。估計大家都被這一幕吓到了吧。這大半夜的,一個帥氣的男人手裏拽着一個美麗精緻的人偶娃娃,而且是隻拉着那娃娃的一隻腿,把娃娃整個倒過來的。這還不算,在娃娃的身上,還有很多紅線捆綁着,就連眼睛都被蒙上了。就這個畫面也夠詭異的。
我就把那個娃娃放在他們學校大門口旁邊,就那麽歪歪斜斜的擺在那裏就直接退回了路的對面,從車子上拿出了水,喝了幾口,看着他們都看着我,我才說道:“等着吧。她會出來的。”
幾分鍾之後,那邊學校門口又出來了幾個學生,還有幾輛車子,可是都沒有人靠近那個娃娃。
大嫂很着急地說道:“要不我們進去找找吧。怎麽就這麽晚還不出來呢?以往她就算是回家晚了,也不可能晚到這個時候啊。”
陶靜靠近了我,壓低着聲音說道:“你有咩有把握啊?要是那女生已經出事了呢?”
我靠在車子上,抽出了我的毛筆,做着準備:“不會!如果已經出事了的話,這個娃娃,應該有反應的。它很平靜,平靜得就跟真的娃娃一樣。再等等。”
“這都等了十分鍾了吧。都快要十一點了。”
“再等等,等等。”有時候,我是比較相信我的直覺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偶太安靜的。那個有關聯的女生肯定還沒有出事。
果然,在十幾分鍾之後,十一點零七分的時候,有人有從學校裏出來了。他們學校裏已經響起了最後一道睡眠鈴,也就是說學校裏的宿舍已經關門了,十一點十分,應該是關校門關宿舍門的時間。
一個女生的身影就是在這個時候,從裏面跑出來的。保安看着她跑出來,還特别查看了她的外宿證,這才放行的。
女生出了校門,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校門那,看着身後的校門緩緩關上。
大嫂在這個時候,急着想要過去叫住女兒,但是我卻說道:“站住!”我的話音一落,陶靜已經跨步上前,擋在了大嫂的面前,一隻手壓在大嫂的肩膀上,這個動作,讓她沒有辦法前進。
“等等,看看她的反應。”
大嫂一開始就不配合我,她哭着喊了起來:“看什麽看啊?我女兒好好的不用你看什麽?”
老左也上來拉住了大嫂:“你安靜點,孩子已經出問題了,你能不鬧嗎?”
“我鬧什麽啊?女兒不是就在那邊嗎?”
我緩緩剝了一個棒棒糖,同時說道:“你确定她沒事嗎?那好,我就在這裏等着看她被挖下眼睛吧。那個人偶娃娃可是說,你女兒的眼睛很漂亮呢。”
其實它沒這麽說過,我就是想要震懾一下這個大嫂,要不接下來的事情被她打擾的話,不太好辦。
我這麽一說,那大嫂果然慢慢冷靜了下來,不鬧了,就是一個勁的哭。老左把妻子抱在懷裏,讓她好好的哭,兩個人的目光都看着對面的人和娃娃。
陶靜壓低着聲音問我:“喂,能不能直接就處理了那個人偶。例如火燒了,擰斷它的頭,或者挖出它的心髒看看。”
我側着臉看着身旁的陶靜,啧,她還真是當刑警的料了。
“看什麽?不行嗎?”
“在我們找到它的時候,也就是我們走進那個房間的時候,它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它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又怎麽可能坐以待斃呢?現在弄了她,我們就有可能永遠也找不到老左的女兒了。它可能會跑到老左女兒的身上,我們現在弄的隻是一個娃娃,沒用。隻有等到老左的女兒出現了,才有可能弄死它。”
我轉轉嘴裏的糖,轉動手裏的毛筆走了過去。從一開始,我推斷出她是通過殺人獲取人身體的某個部分來拼裝自己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将是一場硬仗。對于這種已經執着到需要殺了好幾個人來滿足自己的願望的邪惡,要想說服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說實話,我從十幾歲開始跟着師父,到現在接觸這行也有十一年的時間了。在這十一年裏,我親生殺掉的鬼數量并不多,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殺鬼的時候,那種就好像親手殺人的恐懼驚慌。而現在,我已經不是那麽單純幼稚了,就像這樣的邪惡就讓我來終結它吧。
讓我代表月亮,消滅它!阿噗!吹牛有點過了。不過現在的我真的成熟了,我轉動着手裏的毛筆,在我靠近那個女生的時候,筆杆就已經被是拔出來了,露出了裏面那尖尖的錐子。
我還沒有動手呢,隻是靠近他們,那女生突然就轉身把人偶藏在身後,然後迎身就對上我的錐子,甚至是直接朝着我沖了過來。
我心裏一驚,我草!這是要犧牲那個女孩,還滅了我。我趕緊退後幾步,同時原來橫拿着随時攻擊的錐子,已經被是豎着轉手,避開了尖端。
女生還是不放過我,直接就朝着我撲了過來,我側身避讓,她就直接撲到了地上。本來一個女生這麽摔下去,正常的反應應該是吃痛的叫喊,然後哭起來。最算能忍,沒有喊出聲來,那至少也應該坐在地上掉眼淚吧。她卻什麽也沒有,站起身來,就朝着我再次撲過來。
這一次,她是上來就抓着我的手,要讓我手裏的錐子,紮向她自己的胸口。在她的一次沖擊之下,我不得已丢開了我手中的錐子。尼瑪的,她要是真這麽沖過來被紮死了,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錐子就被我這麽丢在了地上,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沖過去就想要撿起那錐子。
天啊!她要想死的話,旁邊就有飛馳而過的汽車,她撞車也好啊,但是她就跟那錐子過不去了。有兩個可能,可能一,人偶給她下的指令就是用那錐子紮死自己。她隻能按着指定去走下去。可能二,人偶就是故意想要借她弄死我的。
我隻能沖上去拉住了她。在别人看來,在這中學門口正在上演着男女打架的好戲呢,但是在馬路那邊的老左夫妻絕對能看明白了自己女兒的動作,還有女兒的反常。
我從她身後抓住了她,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對面那已經焦急無措的夫妻兩。“喂!你醒醒!你看好了,看看那那邊你爸媽,你還認識他們嗎?”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努力掙紮着,試圖掙開我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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