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靜也放下心來：“哦，你好。怎麽叫大媽啊。我看你也不比我大幾歲。寶那麽叫也太沒禮貌了。我叫陶靜。”
兩女人的客套啰嗦，我隻能轉頭看着車窗外面，斜對面就是那所中學了，我們開車過來，也花了不少的時間，這個點學校已經快放學了。
商商大媽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還在按挖着陶靜跟我的秘密。陶靜也不拘束，把我們的事情都跟商商說了。
他們兩女人聊着，我就緊緊盯着外面看。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個穿着民警制服的男人在我們車子不遠處的地方，就在一塊廣告牌後面，也注意看着學校大門的方向。
那一瞬間，我就笑了起來。陶靜拍拍我：“你一個人笑什麽？”
我指指那個警察說道：“想不想你爸？以前你爸不是也這麽在學校附近守着你嗎？”
“切！就是他，我同事。”
商商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陶靜又把那個故事跟商商說了一下，而這個時候，學生們已經放學了。我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子長什麽樣子。我隻能盯着那邊的民警看。他是來找女兒的，盯着他就能找到她女兒了。
漸漸的學校裏出來的人越來越少了，那民警的身體一下動了起來，探着頭，看着那邊剛走出來的女生。
那是一個長得很甜美的女生，很清純的模樣，走得很慢，就好像是在慢慢散步的樣子。可是她隻有一個人，走這麽慢幹什麽？她時不時還笑一下，有點傻乎乎的感覺。自己一個人散步又什麽好笑的。
但是漸漸地，我感覺到了異常。那女生會時不時看看身旁，是側着頭看的，就好像她身邊過有人一樣。
陶靜壓低着聲音說道：“就是那個女生吧。你看我同事跟上去了。但是隻有那女生一個人，沒有看到她同學啊。”
商商大門在後座上說道：“怎麽沒有啊？她身旁那不是嗎？這麽大個人還看不到嗎？”
我看向了後座上的商商：“我就看不到。”
“你近視那麽嚴重啊？”她回着我。跟我說話，她一直就沒客氣過。
陶靜也說道：“我也沒看到啊？”
商商看着我們兩，自己打了個寒顫：“那個，我，是不是見鬼了？寶，别趕我下車，我害怕。一會你送我回家吧。”
我白了她一眼：“以前天天跟鬼睡的時候，你都不說害怕？矯情！”
商商沒說話，她現在也會給人擺架子了，但是不是對我。我繼續問道：“你看到的那女生是什麽模樣的？”
“她，穿着校服，背着一個大大的黑色布包，頭發梳成了馬尾……”
她還沒有說完呢，我就打斷了她的話：“我是問另一個，這個我們都看得到。”
“另一個，另一個，另一個，皮膚很白。恩，白得肯定的化妝的。”
我心裏暗想着，說不定人家不是化妝的呢？商商繼續說着：“也穿着校服，不過跟另一個女生不是一樣的校服。長發，沒有綁起來。長得很漂亮。”
“有沒有拿着什麽東西？”
“沒有，兩隻手什麽也沒有拿。”
我點點頭，轉向了陶靜：“打電話給你那同事，讓他就跟平時一樣，什麽也不要做。然後明天把你們查到的那個死去的同學的資料發給我。商商大媽，記好你看到的這個漂亮女生的模樣，明天我帶資料去給你看。”
“好啊。不過你今晚送我回家。”
我啓動車子，開車先把商商送回家去。今晚上，我們還是什麽也不要做的好。現在基本能确定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要了解清楚了再動手的好。
陶靜給她的同事打去了電話，我這邊也聽不到那邊的話，隻是聽着陶靜一個勁的解釋說，他女兒可能是見鬼了。但是這個老民警是不相信的。他隻覺得，今晚上女兒就是一個人回家的。也許那同學沒有過來呢？
陶靜看着說不通，直接挂了電話，嘟嘟嘴，說道：“寶，我是不是有點瞎操心了。”
“是啊。”我笑了起來，“從行規來看，我們壓根就不應該出手的。不過呢，要是知道是這麽回事，又不出手的話，就不是你陶靜了。”
車子到了那小村裏很漂亮的一棟兩層小樓前。這麽一棟破爛小樓，愣是讓任千滄弄成了小别墅的模樣來了。
商商大媽正要下車，陶靜這邊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注意看着大媽回到家裏，鎖好門之後，陶靜這邊也挂了電話了。她說道：“我那同事打電話過來了。他說，他女兒說今晚就是同學跟她一些回家的。我讓我同事不要輕舉妄動了。寶，沒事吧？”
“不确定，等明天再說吧。我們需要更加多的資料。”
“好。”
“那現在呢？”我看着她，“開房？還是你跟我回去？”
陶靜白眼就瞪了過來：“送我回家吧！”
“哦，行！在你家樓下玩車x。”
“計承寶！”她低吼着，“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見到我都帶着這種心思啊？弄得好像我跟你之間就隻有這種事情的交流而已。”
“那麽兇幹嘛啊？”我這邊是乖乖啓動了車子。
從這村子出去，要去陶靜家，可以走榮田路那邊，雖然會繞的有點遠，但是能避開這個點趕回家的車流，還有很多紅綠燈停車的路口。我還是選擇了了走榮田路。
在看到那邊圍欄那已經吊起來的兩輛車子，現場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我們的車子開得很慢，這讓我看清楚了那車子确實就是衛天龍的。而在現場的，除了交警之外，還有一輛特别的警車。那警察旁站着的，分明就是潘副局。哦，人家現在流行直接叫局，不能叫副局。正局副局反正都是局。
這個潘局就是之前追陶靜的那個。我們經過的時候，他正和交警說着話呢。車速很慢，他也看到了車子上的陶靜，還特意稍彎下身子，看看開着車子的我。臉上的表情一下就變了。
我得意地笑着，這個潘局也夠不長眼的，怎麽偏偏就看上陶靜了呢？很多警察都認識我，但是很多警察和混子都不知道陶靜是我的女朋友。以前我當混子的時候，一直把陶靜保護得很好，知道我們兩在一起的，都是很鐵的哥們。警察這邊知道我們關系的也都是陶叔叔那邊信得過的人。
車子開過去了，我随口就問了一句：“這種車禍也需要一個副局到現場來？又沒有鬧事，他們來關心幹嘛？”
從事情上看，就算是死了一個，也用不着他副局親自來吧，要不他不忙死了。從影響上看，這處理的現場，又沒有鬧事，他來完全就是多餘的。
但是他卻還是來了！陶靜說道：“說不定是私人關系呢？以前你當混子的時候，不也是跟局長伯伯關系很好嗎？他們做房地産的，可能也要打點吧。”
“房地産的應該打點的是市長什麽的，征地辦啊，什麽項目組啊。挖到内幕消息看看哪裏有工程。他們去打點一個警察局的幹嘛？”問完這個我自己心裏就有答案了，因爲他們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就好像我當年一樣？
我把陶靜送到了他家樓下，還在想着那個潘局和衛天龍可能會有的聯系呢，陶靜竟然沒有下車，而是人就靠了過來，雙手抱住我的腰，還抱的位置很靠下，那基本上就是壓在我小弟弟上面的。
我倒吸口氣：“吸，别，我先找個地方偏僻一點的，要不車子在這裏搖着太明顯了。”
“你想得美呢？”她不輕不重地一巴掌打在我的位置上，分明就是在撩撥我的，這也太直接了吧。
“寶，”她的手從我衣服下擺探了進來，摸在我的胸口上。
“喂喂喂，你突然改變畫風，我會以爲你被鬼上身的。要不要一句話，我聽你的，你說要我趕緊換個地，我們搖起來。鬼上身，我也不會退縮的。”
“好啊，我知道你在明南市很有手段的。寶，”她還用指甲刮刮我的胸口，我直接拉下她的手，隔着褲子放在我那上面。“給句明确的話，要不要？要不我自己做主，你又打過來，弄得好像我對你都是強的一樣。”
“要！”她很肯定的說着，“等你把我弄到刑警大隊或者緝毒大隊的時候！”說完，她就在我那地方輕輕掐了一下，轉身就下車上樓去了。頭都沒回！
好樣的，陶靜啊，我還就不讓你當刑警了。看我下次怎麽跟你要車子吧。當刑警？緝毒警？哼！沒門！
我回去的時候，把車子開得飛快，就是抑制身體上被陶靜撩撥起來的那火的。女人啊，點火也不幫忙滅火，分明就是有目的的壞心眼。
車子在任家大宅前停好之後，我掏出了手機給梁恩打了電話。“梁恩，幫我查下潘局，看看他最近有沒有跟衛天龍有聯系，就今晚上出車禍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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