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再次快速改變,最後我看到了有人沖進了這個屋子裏,抓着女人就撕衣服,反抗的男人,直接一槍斃了。一個年輕的女人把孩子兩個比較小的孩子推到了座鍾下面的鍾擺裏,低聲跟他們說,不管外面發生什麽都不要出來。
兩個孩子大的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小的大概也就二三歲吧。他們很害怕,看着女人關上了鍾擺的那扇門。這種大座鍾的鍾擺幾乎有一米一,一米二高,下面的空間很大,完全可以藏住這兩個孩子。
在房子裏回蕩着人說話的聲音:“還少兩個小孩,他們家一共有四個孩子,還少了兩個。你們兩個去找找!其他人下一家!”
其他人都走了,兩個孩子從鍾擺的那扇門打開了一個小縫隙,看着外面正在尋找着他們的兩個男人一點點的靠近。比較小的女娃忍不住要哭了出來,稍大的男孩子緊緊捂住了妹妹的口鼻,小小的嘴巴張合着,無聲地說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妹妹一開始還掙紮着,但是漸漸的不再動彈了,這個哥哥低頭看去,小小的妹妹已經被他捂死了。他驚慌着,但是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在外面幾米的地方,那兩個男人已經離得很近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他還在一遍遍重複着這句話,沒有哭聲,但是眼淚卻從眼眶中流下來,滴在妹妹的臉頰上。而座鍾已經來到了十二點,鍾擺要敲響了。這種座鍾平時走秒的時候,左右搖晃幅度很小,但是整點敲鍾的時候,幅度都很大,撞擊力也很大。小男孩在驚慌和恐懼中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殺了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那鍾擺敲出了聲音,巨大的鍾擺撞了過來,直接撞在了小男孩的太陽穴上,血一下流了下來。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足足十二下,沒有一下響出聲音來。那兩個男人看到了座鍾鍾擺那扇門下流下的血迹,上前打開了那扇門,就在那一刻,他們甚至還沒有看清楚那裏面的情景,兩個人就已經倒地死去了。
畫面繼續變化,這裏經曆的風霜雨雪,那座鍾運轉着,但是它再也敲不響了。房子裏的屍體已經被紅衛兵給收好下葬了,但是那座鍾裏的兩個孩子,卻還在座鍾裏,他們驚慌恐懼着,等待殺死所有試圖打開這扇門的人。
一個紅衛兵伸手拉開了這扇鍾擺門,就在同時他的身體軟了下去,一下就失去了呼吸和心跳,他在死的那一刻,睜開了眼睛,從已經被他拉開一條縫隙的鍾擺門,看到了裏面的兩個孩子。
四周的瑩光漸漸弱了,最後這裏再次恢複了黑暗。黑暗中,任大爺問道:“你看到什麽了?”
“你也看到了吧?挺恐怖的。”任大爺有着貓的體質,貓是通靈的,我都能看到他當然也能看到。
就在這時,這座房子,似乎在微微顫動着,在顫動中,我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年邁低沉:“幫幫孩子,幫幫孩子。”
“這房子成精了?”任大爺說着,他點亮了打火機。仔細看着四周,那是一種類似脈搏的規律。我扶着胸口,捶了幾下,讓我的心跳不再跟它同步。那種感覺其實不是很好。感覺就像是心悸的樣子。
我站起身來,打開了手電筒:“萬物皆有靈,她沒有成精,隻是擁有了靈性。艹!建國以後的事物都不許成精。”
“這個房子是建國前的。”任千滄說着也站起身來,“我們會讓孩子回來的,會讓孩子重新開心快樂起來。”
我知道他的這些話是對這房子說的。這房子守護了這兩個孩子這麽多年,就想長輩看着孫兒一樣。
走出這座房子,我低聲說道:“讓他們回來合适嗎?”
“要不然呢?那鍾我們不要了?那個鍾處理好了,買個十萬以上不成問題。不是你說的嗎?護着小财,才會有大财運。這幾萬不抓緊,損失的可不隻是這幾萬而已。”
“操!任大爺,你學得還真快。走吧。回去。哎喲,那兩個小鬼那麽兇,我們要怎麽把他們帶出來呢?”
路上,開車的任務就交給任千滄了,我就負責思考這個問題。任大爺是個好的生意人,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戰士。這種向前沖的活一般都是我幹的。誰叫他是穿着西裝的大老闆,我丫的就是跑腿的呢?
車子回到任家藏館,剛停穩,任千滄就問道:“你想到辦法沒有?”
“沒有!”我應着。
“能不能把他們當成嬰靈來處理?”
我猶豫了一下:“可以是可以的,但是……主要是他們太兇了,怨氣很重。嬰靈一般是針對傷害它的人,但是他們是傷害所有靠近他們的人。”
“試試吧,快兩點了,我們隻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五點一到,天就開始亮了。”
“這個晚上,沒法睡覺了。”我一邊說着,一邊下了車子。
幾個保安都離門口遠遠的,那個幫忙做人工呼吸的保安就坐在于管事身旁,但是也沒再進行急救。看着我們下車,那個保安說道:“任先生,計總管,剛才我打了120。”
“操!你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要你何用?”我張嘴就罵着。
任千滄拍拍我的肩膀,我馬上明白了,人家也是好意,人家處理事情的方法是正常的。隻是現在不正常的是我們。好了,那就是原來三個小時的時間,一下就變成了幾十分鍾。我沖着那邊沒事幹的保安就吼道:“愣着幹嘛?把我車子開到前面路口去,然後紮了車胎,堵路!要是現在誰能給我弄輛挖掘機來就好了,直接弄一堆石渣堆路口去!你!你!會不會玩球?把我車子上的籃球拿過來。還有,折紙會不會?誰手機又适合孩子玩的遊戲的?”
幾分鍾的安排之後,兩個保安負責開車去堵路,能拖幾分鍾是幾分鍾。兩個保安就在大廳裏玩籃球,當然不是投籃,而是滾球玩。還有一個保安就負責折紙飛機,在裏面飛着玩。最後一個就在那玩手機遊戲。當然于管事也被我們拖到了大廳裏。
那些保安一個個手抖腳抖,滾個球都不會滾了。
我就拿出了我的引魂燈,用好色的光線前坐着手影遊戲。一會是小貓,還學着幾聲貓咪叫,一會是小狗,還有小鳥,小刺猬,凡是我會的,我都玩一遍。
當然,我也告訴所有人,我們不能主動去接近那大座鍾,要等那鍾裏的東西主動來接近我們,我們要帶着他們去玩。
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時間!以前我也哄過嬰靈,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現在我們隻有幾十分鍾,這個時間還是算上了堵車堵得順利的。
任大爺就是去了二樓,找來了一對金童玉女的陶像。這一對也是古件,不過是殘次品,賣不了多少錢的,是之前一個學徒走眼了收回來的,任大爺怕有損任家的名聲,就一直放在二樓,沒有擺出來。沒想到這一次用上了。
五分鍾過去了,大廳裏沒有任何的反應。那個玩着手機的保安,哆哆嗦嗦的挪到我身旁,壓低着聲音問道:“計總管,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耐心吧,裝出一副好玩的樣子來。”
“我,我想去尿。”
“去就去吧,不過前提是你敢一個人去的話。”
他一下沒話了,擡起頭來看看我玩的手影,下一秒,我就聽到了他倒吸冷氣的聲音。在那一刻,我的呼吸也緊了一下。因爲的是紅色光線下,我能看到多出了一對影子。一個小男孩,牽着一個小女孩的手。可是在這裏,我們卻看不到他們,隻能看到牆上的影子。
“玩你的去吧。”我對那保安低聲說着。
那保安縮着脖子,低頭玩着手機遊戲。不一會,那兩個影子就都湊到了他的身旁,就在他身後,看着他玩遊戲。他們打在地上的影子是那麽的奇怪。
對于孩子,你不可能去對他們說什麽,戰争已經結束了,你們是安全的。他們不懂這些的,隻能用好吃的和好玩的去誘導他們。
我對着他們微笑道:“小弟弟,小妹妹,好玩嗎?你們想不想有自己的手機呢?”
小妹妹很高興,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而那小弟弟卻在影子裏說道:“我爹我娘會給我買的。”
“那我帶你們去見你們爹娘好嗎?”
女孩子馬上說道:“哥哥,我要娘,我要娘。”
小男孩猶豫了。
我趕緊說道:“我知道你們的家在哪裏,我送你們回家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把那對金童玉女掏了出來,放在手心,靠近那個玩手機的保安,他整個人就跟篩糠一樣了。我在心裏祈禱着,他可不要尿褲子啊。
小女孩看到金童玉女馬上就笑了起來,黑色的影子摸了摸那個小女孩的頭,影子就消失了。在她的世界裏,她正抱着那個娃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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