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絕色的時候,梁恩還是那麽狗腿的,下班都不回家的在絕色門口等着我。我一進門,他就陪着笑臉低聲說道:“寶爺,你面子夠大的。雄哥給市局打電話讓他過來坐坐的時候,他還老說忙,沒空,現在風聲緊。一說是你約他過來的坐坐的,他一下就答應了。”
“吹吧。行了,我過去就行了。”
“寶爺,不用提防着嗎?”
“不用,談點私事。你下班了就回家陪老婆去吧。都快要當爸爸的人了。”
梁恩這才點點頭,呵呵笑着離開了。
給我帶路的小妹,看到我來笑得特别開心。“寶爺,這邊,雄哥和潘局已經在等着你了。”
“别笑得那麽燦爛了姐姐,我可沒小費給你。”
“寶爺,你說笑話呢。你的小費我們哪敢收啊?”
走進包廂裏,阿雄趕緊站了起來,我走了過去,對着那坐着的胖男人叫道:“潘局,我就是計承寶。”新上來三年不到的市局,我們還沒有見過呢。還是正兒八經的介紹一下吧。
那潘局笑眯眯地讓我坐下,而他的身旁,有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沒見過不知道是什麽身份。這個潘局是電視上見過的,還能叫上來。
潘局給我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是副局,姓張的。”
“哦,張局,今天這才認識,以後還請張局和潘局多照顧照顧了。”
張局畢竟比較年輕,他看着我,就說道:“寶爺,你也不用跟我們來這套了。我在基層的時候,就一直聽說你的大名了。你是明南市這麽多年以後,第一個能用三年時間就從校園老大成爲明南一把手的人物。你一退位,這明南就沒有統一過,這街頭火拼的事,可比以前多多了。”
“哈哈哈哈,張局說笑話了,明南市的一把手不是市長嗎?”我笑得那麽純真無邪,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副好好學習的模樣,讓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我的問題了。
張局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潘局,爲了給他們台階下,我也趕緊說道:“潘局,張局,來,我敬你們一杯。”說着給他們兩倒上酒,也給阿雄倒上了一杯。舉着酒杯酒說道:“今天我找局長來,确實是有件事想請潘局幫個忙的。”
潘局也端起了酒杯:“寶爺這話說的,以後我們也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呢。”
“我老婆在你們那當文物警察,下放基層也有幾年了吧。你看能不能調回來。随便哪個片區,做個小民警都行。”
一旁的潘局就激動了起來:“你是說陶靜?”
他們當然能一下就确定是陶靜了。在那種山旮旯裏上班的女警察,說不定就陶靜一個。就算不是隻有她一個,那人數也絕對不會多。就那麽幾個來選擇的,猜一猜就知道是陶靜了。
“對啊,潘局,你看,陶靜都在那蹲着這麽多年了……呵呵。”從整個潘局的年紀,還有他的激情表情我就能猜到,他就是陶叔叔說的那個爲了陶靜故意打壓她的副局。這種事還真不是我編的,在一些地方就有這種現象。那些個領導想要追求下面的女同事,要是女同事不理會什麽的,就直接下放在最艱苦的地方。一來在那裏也不怕被人先下手了,二來他時不時去關心說幾句好話,也讓女同事能随着他的願,跟了他。
這種事,最難處理。人家說公就是公,說私就是私。敢跟誰訴苦去。要是敢跟上面領導提,人家還會說那女同事是自己嘚瑟,領導怎麽會看上她呢?丢臉的還是自己。
我就見過好幾期這樣的例子了,不是女同事嫁給了根本就不喜歡的領導,就是辭職不幹了。沒第三條路來選。今天我就要讓陶靜走第三條路出來。
潘局本來已經端起的杯子一下又放下了:“計承寶,怎麽陶靜就是你老婆了?”
“哦,我們高中就在一起了,說順口了。我一直都叫她老婆的。我們都同居那麽多年了,我以前是他老爸的輔導對象,誰知道最後我成了他女婿了。哈哈,那個,陶靜的意思是,還年輕在基層也行。但是你看我們同年紀的朋友都結婚生孩子了。我和陶靜也想着要一個。她爸不是剛退休嗎?也能幫我們帶帶孩子什麽的。這件事還請兩位局長,幫個忙了。”
那潘局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聽我說完這些話,語氣也不好了起來:“陶靜在我們這邊的登記的未婚!誰都可以追求她。”
我還是陪着一張笑臉:“未婚是未婚,她肚子裏都有我孩子了。再過幾個月,這要是肚子大起來了,也有損形象不是。我們打算過幾天那個選個好日子就去登記了。”
潘局氣得大口大口呼吸着,胸口一下下的起伏卻說不出話來。估計是要被憋得内傷了。
還是張局碰碰我的酒杯:“這事小意思,我看這幾天正好有一次公開招聘的,就借着這事,先調出來。那地方确實不是女孩子能待得長久的。她去的都有兩年了吧。”
“對對對,我前幾天去幫她收拾東西都能看到了,那地方蚊子那麽大個呢。”隻要張局松口就好辦了。下面就是吃吃喝喝,聊天打屁的事。
潘局一直心情不好的坐在一邊,最後還是借口先離開了。
我送張局出門,看着他上了車子,跟阿雄聊了幾句,也先回去了。這還沒有回到任家大宅呢,就接到了藏館一個管事打過來的電話。那個管事說話都結巴了。“寶爺,寶,寶爺。”
“怎麽了?好好說話。”
“你來藏館一下,這邊今天下午收了個奇怪的東西。”這句話說的時候,信号有些不好,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會是收到了什麽有着強大磁場的東西了吧。
“好,我馬上過去。”我掉轉了車子,往藏館那邊趕去。
藏館還亮着幾盞防盜的燈,大燈都已經關上了。我的車子就直接停在了大門前,反正這大晚上的,也不會堵着誰的路。
下了車子,我的心裏就疑惑了起來,這大晚上是,大門怎麽還開着呢?就算裏面出事了,那進去的人應該把門關上之後才出事的啊。
我沒有直接進去,另一輛車子就停在了我的身旁,從車子上走下來的是任千滄。他身上還穿着上班的衣服呢,一樣帶着酒味,我問道:“你招待誰去了?一身酒味過來的?”
“小衛老闆,你招待誰呢?大半夜的不睡覺。”
“哦,市局的領導。他們收了什麽了?”
“不知道,我也是剛得到消息就過來了。今天下午我不在藏館裏。”
我點點頭,從腿包裏抽出了毛筆,就要讓藏館裏邁腳進去,但是任千滄去在我的腳邁進去之前拉住了我的手臂。“别急,我聽得到裏面的聲音。”
他聽得到!但是我聽不到!他是靈媒!我不是!那好吧,那是鬼叫呢!
任大爺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他說什麽?”我問着。
“一個孩子的聲音,他很驚慌,說他們會被壞人發現的,壞人會殺了他們的。他們要先下手,靠近那鍾的人,都要死。”
“糟糕!”我叫了一聲,沖進了藏館的大門裏。藏館裏就算是夜晚,也會有值班的保安,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一個管事,應該有不少人在裏面呢,要是他們靠近了那東西的話,不是已經出事了嗎?
藏館裏的大燈一下被打開了,大廳那呆站着好幾個保安。一個管事已經倒在了地上了。千萬别死啊!我心裏叫着,就跑了過去。
任大爺跟在我身後進來的,他突然叫道:“别過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還是跑了過去,這種時候,人命重要呢。那幾個保安睜着眼睛,看上去有點像是被攝魂了,眼睛呆呆的,就跟我之前對人牽魂的表情是一樣的。我手中的毛筆對着他們的眉心點點,強大的陽氣注入,穩住了他們的魂魄。
在回過神來的一瞬間,那幾個保安都大叫着朝着大門外跑去了。任千滄也沒理會他們,讓他們跑了出去。這種時候他們離開反而更好。
處理完那幾個保安,我跑到了那管事的身旁,這個倒在地上手裏還拿着手機的,千萬别死了。任家做這生意那麽多年,死了夥計的事也不是沒有過,就我上一任的總管,那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夥計了。但是我卻希望能想我師父一樣,在我當大總管的時候,不能在藏館或者大宅裏死了自家夥計。
我蹲下身子,把老管事翻了過來,手探在他的鼻息下,再摸着他的脖子大動脈,一點感覺也沒有。
“任大爺,趕緊過來啊!你先把他拖到大門那位置,别拖出去,就在大門前那給他做急救,人工呼吸,心肺複蘇。**!這是要出大事了!”
“寶!後面!”任大爺就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朝着我大聲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