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子緩緩的放在了唇邊,再喝下去的時候,還是給自己多加了一些籌碼。“你們中的一隻,已經被國家登記在冊了。你們希望能在一起,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我可以幫助你們,讓你們在一隻杯子裏永遠相親相愛。要不然,你們就會再次面對要被分開的痛苦。你以爲,多殺幾個人,你們就能在一起嗎?罪孽積攢越多,你們在一起的痛苦也會越多?我可以幫助你們,相信我,既然我能把你們兩都弄到手,我就有本事讓你們在一起。”說完這些話,我就一口喝掉了那杯子裏的水。那水清涼甘甜,就好像是某種礦泉水一樣。我咂咂嘴巴,很好,沒毒,沒死。
我在心裏長長吐了口氣,把杯子重新放在了桌子上,把他們倆靠在了一起。
在這昏暗的小屋子中,光線閃動了一下,接着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你真的能幫助我們,讓我們永遠在一起不會被分開。如果你做不到,我一樣有辦法殺了你。”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他那麽說的意思就說他剛才确實是想直接殺了我的。也許他認爲現在知道他跟這個女人的事情的人隻有我,隻要他殺了我,這兩隻杯子就會永遠被遺忘在這裏,他們倆就可以占據這裏永遠的在一起。
我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我這是已經在鬼門關裏轉了一圈了。既然他已經不打算殺我了,那就是我的主場我說了算。
我從新靠在了大椅子上,對着那兩隻杯子笑道:“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們這兩隻杯子裏的帛書,那你是什麽意思?要是誰把帛書放在杯子裏的?你們倆能不能在一起?還讓我看看,這份帛書的價值。”
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是一個風水師放的。他被人追殺走投無路的時候,發現了我的屍體。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把那份帛書,撕成了兩份,先把其中一半,放在我的這隻玉杯子裏,可是卻那麽神奇的,我帛書失蹤了,就在杯子裏失蹤了。之後他又把另一半塞在了杯子裏,并且把我安葬了。至于上面寫的是什麽内容,我也不知道!”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按照他的說法,之前的那個老前輩,用的應該是竄梁的方法,把一份帛書給轉移了。好把這份帛書給安葬下去,那就是說他并不希望這份帛書的内容公諸于世。
而從我翻譯的那部分内容來看,那裏面已經涉及到了陰兵的操作。如果能得到一份完整的,那說不定真的是一件很nb的事情了。
“你說的要做到,你要讓我們倆永遠在一起。”這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事情的猜測。
答應阿飄的事情是肯定要做的吧,要不然會被報複。我從腿包裏拿出了一截紅線,又打量了一下兩隻玉杯,然後用紅線綁住了兩隻玉杯,讓紅線在玉杯的上部分連接起來。
打量這個房間四周,也沒有看到任何香爐,任何能夠插香的東西。隻能睜大眼睛,在這張小桌子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邊上一炷香,插在那縫隙裏,把杯子擺在了香的面前。
随後掏出了一枚銅錢,把銅錢穿着的紅線裏。“銅錢爲車,載你一程。你放心,這枚銅錢傷不到你。”這是一枚陰銅錢,是我之前從任家大宅裏找出來的寶貝,一對陰陽的銅錢。
我的雙手,用一個特殊的手勢,捏着兩隻杯子,然後把兩隻杯子,同時用力的放下,敲擊桌面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嗒的聲音。在我放開手的時候,那枚銅錢,已經從一邊杯子,緩緩的朝着另外一杯杯子滑去。香飄出來的那些煙氣被杯子之間奇妙的磁場給吸了過來。一時間香氣圍繞着紅線,圍繞的那些銅錢,緩緩移動。
在銅錢落入了另外的一隻玉杯子,發出了清脆的叮當聲。那些圍繞着銅錢的香氣,也一下散開了。隐約中我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那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能跟相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千年萬年的等待,也對我們來說,你隻是一瞬間。”
我沒有再跟他說話,而是直接把那隻已經沒有鬼住在裏面的玉杯子重新用紅布包了起來。包好之後又放回了陶靜原來拿來放玉杯的那盒子裏。
其實認真分析,陶靜給我的那杯子,應該是現在他們倆待着的那隻。但是爲了陶靜的安全着想,我決定把這隻還給她。至于這隻鬼物玉杯,當然是歸任家所有。任家做的很多都是鬼物買賣,也不在乎多那麽一件少那麽一件的。
包好了其中的一隻杯子,我就走出了這個房間,讓他們倆獨處一會吧!至于這東西是要賣掉,還是拿來我們自己收着,就得看任大爺的心情了。
我走出了這房間,掂了掂手中的那盒子,又多了一個,去看陶靜的理由。我去還杯子的時候,一定要是晚上去。最好到了那裏車子就壞了回不來。然後就理所應當地睡她床上了。
那天晚上,我是回到了上面,任大爺的辦公室裏,在他辦公室的軟榻上躺着,卻怎麽也睡不着,滿腦子就是怎樣折騰陶靜。要是讓他知道了我現在腦子裏的龌龊思想,她非直接把我的鳥蛋踢爆了不可。
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反正醒來是被任大爺狠狠的打了把屁股醒來的。我幾乎是叫着從那軟榻上跳了起來。看清楚是他之後,才垂下了頭重新躺了下去。
任大爺坐在我身旁,拿起了旁邊的一個盒子,一邊拆開一邊問道:“就這個東西?”
我一下又跳了起來從他手裏把盒子奪了過去:“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是陶靜的,我一會兒還得還給她呢!我們的那個,還在下面,207。不過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了,要不把人家的美夢給朝鮮了,說不定他還要殺人呢!”
“是什麽那麽厲害呀?鬼物?”
我是眯着眼睛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先給人家蜜月幾天吧。然後我再下去把那杯子給封了。你看是弄個拍賣趕緊賣出去,還是收在我們的倉庫裏都行。”
任大爺耳朵聽着我說的話,眼睛卻一直看着我手裏壓着的那盒子:“爲什麽不把這個也留下來?”
“這可是陶靜犯錯誤拿來給我看一下的,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個警察家屬,可不能做什麽拖她後腿多少?”說着我要犯賤的笑了笑:“任大爺,你知道我爲什麽那麽努力往上爬嗎?那都是爲了陶靜。她哪天要是想升職了,我就做件壞事讓她抓。就我這身份,保管那樣她一下升個兩三級。”
任大爺那張臉上難看了,估計他是沒看到過我那麽犯二的樣子吧!不過他圍着商商的時候不也是這模樣嗎?
下午我帶着這個盒子,要開車趕往了那小山村,進到了那林子裏,找到了陶靜他們的那個小衙門。
鐵将軍把門,不過沒關系,我今天就沒打算回去。我就坐在他們門口那走着,等到天都黑了,他們的那破警車才開過來。
他的同事,并不知道,這個杯子在我這裏,我也沒有直接拿出來,就站在門口那對着她笑。
他的同事們下車看到我,也明白了個大概,一個個賊笑賊笑的往裏走。最後那個男人,還膽子大的,對着陶靜喊了一聲:“隊長做那事的時候可别那麽大聲,這裏深山老林的聲音可擋不住。”接着那群男人在一個都哈哈大笑着往裏逃了。
陶靜沖着他們就吼道:“你那個瞎說什麽啊,明天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厚着臉皮貼近了陶靜壓低聲音說:“他的提醒挺對的,要不我們上車,開我的車往裏走遠一點。”
“你去死!”
“我可是來還你的杯子了,你叫我死了,誰還你那杯子呀?”
“拿來!”
我看這裏面都沒人注意我們了,這才把盒子交到了她的手裏,同時壓低着聲音說:“這個事我已經處理幹淨的,保證不會出事。不過你也别拿着那麽長時間,這東西陰氣太重,這麽空置了,保不住别的什麽東西要住進來。”
她點點頭,看着她那乖巧的樣子,我一下就抱住了她親了下去。
那天晚上,我成功的住在了陶靜的小房間裏。我得瑟得非要弄出點大聲音來,她卻非要捂住我的嘴。我們就是在這種怪異的愉快中,忙了一晚上。
我抱着她,在她的耳邊說道:“我覺得我上瘾了,陶靜,你就是毒藥。”
她推開了我:“少惡心吧!”
“我保證一個月以内就能把你調回去。要不我就毒瘾發作死掉了。”
“行啊,我要當刑警。既然你那麽厲害的話。”
我的臉上一下爲難了:“當個小民警不好嗎?就那種打印打印戶口本的那種。”
“那還是算了吧,我願意在這裏呆着。”
“别呀,刑警刑警。咱一步步來先調出去行嗎?要出去之後,再想辦法換也容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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