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着車子,把她又送回了她們那個小隊。隻是車子開到門口了,我心情依然不好,鎖着車門不讓她下車。
她轉過頭來,對我就吼道:“計承寶,你别那麽幼稚行嗎?你現在怎麽說都是個大總管了,你這算怎麽回事啊?開門!”
“綁架行嗎?我把你綁架走了,遠走高飛去行不行啊?”我還就耍賴了。
她看着我,不說話,好一會兒撲哧就笑了起來:“得了吧,讓我下車,你不是給我爸承諾了嗎,要把我調回去。我要是真的調回去了,天天跟你住一起,你還會嫌我煩呢。”
“要不咱們幹脆這樣?”我都想提議讓她現在就跟我找這份工作别幹了,反正我現在養的起她!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呢?手機就先響了起來。我皺着眉很不爽的看了看手機沒辦法,這是五彩毛打過來的。我離開了小鎮已經那麽長時間了?如果不是真的有事兒,那個毛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他叫什麽毛了?他們的事情我還真的不是很上心。他們現在跟黃成是直接有生意上的接觸的,我的事情他們應該都知道了,更加不可能輕易給我打電話。
所以我還是先接聽了電話:“幹嘛呢?沒事别打我電話,我正忙着呢!”
“寶爺,你上次找的那個蓮花底座的玉杯子,在我們鎮子上找到了,我把那人留了下來,你看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好!我馬上過去,你可得把人給我看住了。”這個可是個大事,不能怠慢。那個玉杯,就算殺了人就算它幾經流落,它畢竟是我們任家人的東西。
我這邊匆忙地開了車鎖,正想跟陶靜說,讓她先下車我忙點事而去。這看着她用那異樣的目光盯着我,也不下車,好一會才問道:“剛才我好像聽到什麽蓮花底座的玉杯子,你們上哪偷的?”
“不是偷的那東西本來就是任家的,有登記造冊的。後來流落了出去,我們現在正在追回呢!”
“就你們任家的安保,東西還能流落出去?”
“百密一疏呗!我一定抓緊把你調出去,把你調出去之後,可是你說的啊,我們直接住一起,這結婚的事情,反正是遲早的。”
她下了車也沒有離開,而是轉到了我這邊,打開我這邊的車門嚴厲的說道:“下車。”
“幹嘛呀?幹嘛呀?警察威風來了!”
“叫你下車你就下車,啰嗦什麽?給你看樣東西。”
看她語氣确實不好,我也隻能跟着她下車了,一邊跟着她走進她們的小隊的辦公室,心裏一邊想着,這以後真結婚了,她會不會也對我來個“立正,稍息,老公我們的床上運動要聽口令,一二三四!”
跟着她走進了她們的辦公室,這辦公室裏也沒人。估計她的同事都出去辦事了吧!她就讓我在那等會兒,她隻要走到裏面去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哪?不過叫她叫我等着我就等着呗,也不差這幾分鍾。
不一會,她竟拿出來了一個盒子,盒子上面還有着她們大隊的封條。她坐在我身邊,無意識的撩了下頭發。我看在眼裏心裏就感覺,這女人還真是大了18變呢!以前那假小子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動作。
“趁着現在沒人,我給你看一下。我這可是違反紀律在幫你呢!”
“什麽好東西啊!”她做這行工作,多少也能接觸到一些真正的好東西。不過極品是絕對不會落到他們手裏的。
她把盒子上的封條撕開了,把盒子打開來。盒子裏還有着一層襯布,把襯布打開就看到了裏面的東西。
那紅色的襯布裏躺着的是一個純白的玉杯子。那玉杯紙的底部也同樣刻有蓮花的圖案。
我趕緊從腿包裏扯出了一副無塵布手套,戴上手套之後才拿起了那杯子仔細打量着。陶靜在我身旁,就這麽看着我:“好習慣,終于看到你有點,有點,那種看古件的感覺了。我還以爲你這輩子就真的會當一輩子的小混混呢。”
“哪裏得來的?這東西,跟我們的那個挺像的,應該是同一款吧!”說完這句話我猛然想起了,我們的那個玉杯裏有一張帛書,那麽這個同款的玉杯裏會不會也有一張帛書呢?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這份帛書應該是被人分開過的,我們手裏有一份,那暗中人手裏也有一份。而且他們認定了,這帛書翻譯出來會有很大的價值。這才不惜餘力地從我們手裏想要得到。
“在一夥人身上搜到的!除了這些東西他們身上還收到了幾張高鐵票,是去北京的。他們估計是想把這東西拿到北京去倒賣吧!”
“北京,草,那麽牛逼的地方,他們京城的好東西比我們這邊多的是,怎麽又跑到我們這來跟我們搶了!”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們一直都以爲,跟我們動手腳的是明南市的某個房地産商後面的勢力。現在才剛找到小衛老闆這,陶靜居然跟我說那些人是去北京的,那他們最後的大勢利是不是在北京呢!
我猛得想到了北京那個曾經來跟我們搶任家大棺材的那家。明裏一套,暗裏一套。和這次的手法有點像。
我快速的把這個玉杯子打包了起來,一邊說道:“這個東西我帶回去給老管事們研究一下,要是跟我們那個是一套的,就很有可能……”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陶靜的手就已經壓在了我正在打包的那手上。我擡頭看着她,一張臉,一下就換成了大笑臉:“陶靜~”
“别那麽惡心。這東西我們的大隊的,收繳上來就準備送到博物館去的。我們是國家機構,可不是你們私人藏館。”
“啧,陶靜,别這樣。明南市的博物館那幾個先生的眼力還經常要請我們的藏館的老先生去掌眼呢。你就拿回去看看,看完了,給你送回來還不行嗎?要不,我給你寫字條?”
“公私分明,我給你看看,隻是出于人情。你要拿走,那就是不可能的!”她已經從我手裏搶過了盒子,利索的打包了起來。
我冷靜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們這裏一共多少個人?”
“你幹嘛?想玩什麽花樣?你不是急着走人的嗎?看也看了,那就走吧。”
我靠坐在他們那種古董級的文革時期大椅子上,雙手枕在腦袋後面,說道:“任家的那玉杯,從收購到手到後來的流落出去,一共導緻了七個人的死亡。陶靜,你覺得你們這張有個五角星的公章封條,就能封住它嗎?這個杯子,殺了幾個人了?放在你們這裏,你想害死你的同事,還是說你自己?”
我說的是收購。民間收購是不違法的,但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就不行。地下的一切都屬于國家的。
我的這番話,如果是陶靜他們同事聽着,肯定不會當回事。但是陶靜陪着我經曆過那些事情,她知道我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的,一時間那動作就停了下來,擡頭看着我。
我繼續說道:“給你開個天眼,你就會看到那玉杯子裏躺着幾個很小的死人屍體。有時候他們還會動,會拼命往杯子外爬,但是他們永遠也爬不出來。在他們的世界裏,一切都是白色的,什麽也沒有,他們不管怎麽走,往哪走,都走不出來。你現在是警察,估計也不怎麽相信這些的,但是你知道這種情況,在科學上是有解釋的嗎?我也不記得是那本書看到過的,說是在特定的磁場下,空間會發生變化,形成一個旋轉的,彎曲的空間。但是人的腦袋卻沒有辦法感覺到它的旋轉和彎曲。所以在那些被封在杯子裏的鬼魂,就是被那特别的磁場給封住的一點小磁場。他們感覺不到他們的空間已經在旋轉和彎曲了,一直走,一直走,卻還是在那杯子裏,走不出來。他們想要破壞掉這個現象,那就隻有殺人,用新的,混亂的磁場,來打破杯子裏的特别磁場。以前的磁化杯……”
“别說了!”陶靜打斷了我的話,“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能把鬼用科學解釋出來的。這個杯子,真的會殺人?”
“它會不會我不确定,但是它的同款确實殺了七個。我帶過去給老管事掌掌眼。要是沒問題的話,我處理好了,再給你送過來。陶靜,你放心,對于我來說,你比這個杯子重要多了。我不會爲了一個杯子就跟你玩失蹤的。”
終于她把那杯子推到了我的面前:“你趕緊走吧,别讓他們回來了看到。還有,這個杯子是必須還給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