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爺是拍着我的房門叫我起床的。不過我因爲睡得太晚,加上是在桌邊趴着的,整個人都不舒服,賴着不肯起來開門。
梁亮被這個聲音叫醒之後是直接沖去開門的。我沒有看的任大爺第一眼見到梁亮的表情,但是他沖到我面前,一巴掌打在我肩膀上的時候,我是一下跳了起來。就看着他一副見鬼的樣子指着梁亮。
任大爺一直很淡定,很穩重的,很少會有這種表情。我揉揉肩膀,跟他說道:“這麽早,你過來了?昨晚挺精彩的,你錯過好戲了。不過你可以去約一下上次那個小衛老闆。他應該直接跟暗中人接頭的。那院子倒得值得。”
任大爺看看梁亮“寶,我算是知道你這麽多年沒一個女朋友的原因了。商商跟我提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梁亮急的在那搖着手,搖着頭,就是不會解釋。
我本來還想着直接倒床上接着睡的,給他這麽一說,人馬上就清醒過來了。
我幾步跳到他的面前,聲音一下就大了起來:“你瞎說什麽呀?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我怎麽就沒有女朋友啦?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有一個女朋友,而且還是滾床單的那種。我,我,我,我不幹了,我得先把我女朋友找回來。”
任大爺笑了起來:“就你這樣?行,給你放幾天假,小衛老闆那邊我去接觸。”
“你說的啊,别等到時候我人真走了,你又打電話叫我回來。”
“當然是真的了,再說,那個小衛老闆就之前吃的那頓飯來看,他眼裏壓根看不上你的。我去跟進這條線,也比較合适。”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大爺,加油。可别浪費了我們白白倒掉的那個院子,雖然說那是你家的不是我家的。”
任大爺又問了昨晚的一些情況,不過我是跑到衛生間裏洗澡去了,這些事情都讓梁亮來說。我發覺梁亮現在越來越不像村裏出來的孩子了。他也就學會了講故事的時候油腔滑調,添油加醋。特别是在昨晚的事情上他把他自己吹的很牛逼。
他來市裏好像也沒有到一個月吧,怎麽就變成這樣了。任大爺離開之後,我讓家裏的保安,開車把梁亮送回了學校。而我自己,則去工地上當了監工。
濤哥看我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也絲毫沒敢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更不用說我還拿了他的墨鬥。
趁着他們做飯的時候,我就回到了書房的院子,在院子裏再也找不到,那份僞造的帛書了。有那份帛書給他們慢慢去研究,我想我總能放個假吧!
在我從書房裏出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同樣出來吃午飯的梁醫生。梁醫生把我拉到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這條小路就是通向之前的蓮花太極池的。因爲我的私心,我把那個地方給改變了。而且同樣作爲禁區,不讓人任何人過去。他壓低了聲音問我,昨晚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梁醫生年紀不大,長得也很帥氣,我把他稍稍推開了一些,總覺得他那身白大褂上會有病菌。雖然家裏最近的病人就是我。
“你怎麽也關心這個?”我問。
梁醫生就對我笑了起來:“沒來這裏之前,我也不信鬼的,但是現在住進來,體會過就知道了,這裏面絕對不隻有我們幾個人在住。”
“有覺悟。”我點點頭,“但是這不是鬧鬼那麽簡單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就去吃飯去了。這種事情我可不喜歡八卦。
我在家裏蹲點看了幾天院子的建設。一開始那些小夥計根本就不服我,要不是濤哥在一邊幫我說話,我就得在自己家裏丢臉了。不過還好這些人都是識時務的人。在跟我接觸就好,你感覺到了,我這漂亮的外表下,其實也是要強硬實幹性的。換句現在流行的話說,我這本來是可以靠臉吃飯的,現在卻是在考才華吃法。
嗯啊,剛才那句純屬我自己的yy,接下來說正事。
我家下出門放假的,我放假了,家裏這邊的大總管總要有人頂上。這個位子,可不是随便抓個人就能點上的。我總是把這裏,說是鬼宅,說是倉庫,但實際上裏面的事情,可比那些老頭看倉庫多的多。
所以我還是去了一下藏館那邊。平時我不在家,經常頂替我的是藏館那邊的總管。
那是一個老先生,做事教條,有闆有眼的還階級層次分明。
他之前去頂替我的那幾天,我回去就聽阿姨們吐槽都能聽上幾天了。
我是從藏館的後門進去的,我剛進門,幾個粗漢子就從裏面走了出來。那個年紀輕點的就說道:“叔,我看是他們的人不識貨吧。我們從土裏掏出來的東西怎麽就是假的了?”
“閉嘴!”走在前面的漢子馬上呵斥着。
原來他們是來這麽倒東西的。
看來他們也不是什麽多厲害的團隊。跟我們任家合作的,比較厲害的團隊,都是我們的先生跟出去接熱乎貨的。這就降低了他們被抓的風險。
這種找上門來賣的,一般都是去小店,不敢拿到這裏來的。
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不知道規矩的。也許也是上天給我安排好的緣分吧,我就這麽擋住了他們的路。呐,坐在前面的年輕人被這麽說了兩句,脾氣有些不好的直接推開我。
我也沒有讓出路,而是大聲的說道:“推人幹嘛呢!”
他瞪着我的目光,幾秒鍾之後就蔫了下來。也許他是沒有想到,我既然敢這麽說話,在他的印象裏,我應該是乖乖的躲一邊去。
後門一般都是給員工走的,這通道并不寬敞,我不走他們也走不了。一時間就這麽僵住了。
看見他走到我面前來,似乎要說話的老頭,穿着一身漢帶着土氣的寬大衣服,褲子上更加是好幾個磨蹭過的地方。頭發也是好幾天沒洗的樣子。他的身後背着一個黑色的大背包。我猜他就是那個挖土的人吧!本來見到這些人,我也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意思,畢竟做這行總是要接觸的。就連任大爺,有時候也要去接觸這類人。
我這正愁着,放假了去哪玩呢!怎麽這麽巧的遇到他們了呢?這是祖師爺給我的提示?
所以我在那男人開口之前我就說道:“我是任家總管,你們。。。”
我話還沒說完,那個年輕人,就吼道:“你騙誰呢?我們剛跟他們的總管談完,他們的總管連貨都不識。”
而同時不遠處後面的保安看到了我,在那邊喊了一句:“計總管,那麽站在外面,那些人擋你路了嗎?”
“不是不是,我們在談點事呢?”我馬上應着,轉過臉來對他們說道:“要不我跟你們談談”
那年長的人,打量了我一下,不确定的問道:“你是寶爺?我之前也聽說過任家有個總管長的漂亮,但是并不是在藏館這邊上班的。”
我笑了笑,看來我的名氣還挺大的。
接下來就好辦了,隻要他們認同了我的身份,那說話做事就會輕松很多。
我帶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個小茶樓。就是那種消費不低,還帶着包廂的地方,這種時候,去茶樓也沒什麽人,我們能在那邊好好聊會天。
他們一共也就6個人,我看了看,他們從土裏淘來的東西,别說,那東西就是假的。
我剛說完,那個火爆脾氣的年輕人,又罵了起來。茶樓這種地方講究的就是一個安靜,好在那個領頭的叔還是挺懂道理的。
我舒服地靠在那藤椅子上,雙手枕在腦後,微笑着對他們說:“你們什麽時候再去玩兒呢!帶上我一個怎麽樣?我保證讓你們帶出來的東西,都能賣好價錢。隻要東西是真的,任家都收。”
6個男人相互看了幾眼,我開出來的條件,已經很優越了。任家收東西一項會比其他小店給的要更多一些。
他們在猶豫了幾分鍾之後,那個領頭的男人才湊到我的耳邊壓低着聲音說:“我這邊有個消息,有個漢墓,估計也不太好下。寶爺,要是跟着我們,那出了貨,你馬上就帶走。下不下去都随你,不過我先說好了,那可是一個漢墓,下去了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要是那是一個民國或晚清的墓,我們晚上趁大家都睡着的時候,直接開着勾機過去,把整個一起挖開,那個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震驚地看着他心裏罵着:“挖人家祖墳?你這是生兒子沒屁眼的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這是什麽心理?我做的就是這類事情,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是我卻都知道些事。就好像那些年,我當着老大,卻還是那麽的痛恨那些販毒的人一樣。這還真是矛盾。
他繼續說道。“最近傳出風聲來,說有一種蓮花玉杯,就是你們任家高價要買的。拿東西就是漢墓出來的。”
“真的假的?那種玉杯就到處都是。”
“我的這個消息,就是從之前挖到玉杯的那些人手裏得到的。”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你知道哪些人?”
“他見過幾次,不過他們都死了。聽說是把貨帶出來之後就被人砍了。看來那東西,老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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