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在書房外面,那圍牆頂上的大燈已經被打開了。大燈明亮的燈光把整個書房的院子全都照得通亮。我相信那光線也會從書房的窗子進去。一名保安還在門口對裏面的人喊道:“裏面到底有沒有人啊?有人的話出個聲啊!”
真不知道他們平時都是怎麽訓練的啊?這要是真有人在裏面人家還能談得上讓你們進去抓呀!我第一次發覺這任家的保安其實也不靠譜。還是專門訓練過的呢?還沒有絕色裏面的那些打手可靠。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走到了最前面,朝着那屋裏喵嗚一聲叫。不到幾秒鍾,書房的門就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如果你真的住過這種老舊的木門的房子。特别還是用着木軸作爲門軸的那種房子。你就會知道這種門推開不管怎麽推都會有吱呀一聲。就算用了現代技術,給那門桌上灌了油,這個聲音,也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最多就是說他那聲吱呀比較小聲罷了。
這些保安對這個大宅子都很熟悉,他們同樣很熟悉這種門口推開時會發出的吱呀的聲音。可是現在這門口就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的,慢慢的劃開了。
一些比較年輕的保安已經變了顔色,他們心裏一定在想,這地方鬧鬼。剛才觸碰到報警器的會不會就是鬼呢?
梁亮也低聲的,在我耳邊說道:“這裏面是不是鬧鬼了?根本就沒有人偷東西,而是鬼在裏面?”
“别胡扯,這裏面,今天下午你不是也呆過嗎?哪來的鬼?”
梁亮不說話了,咽口水站在我身後。
要說書房裏鬧鬼那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卻不應該是這個時候。
門一點點的打開,但是并沒有打開多大,在那門縫裏,就擠出了一個小身影。那白色的一個小小的團毛茸茸的分明就是我的白無雙。
白無雙出了門口伸個懶腰,對着我同樣喵嗚了一聲,幾步跳到了我的懷裏。
我聽到了身邊不少的倒吸冷氣的聲音,好在這跟他們想的不太一樣。要是跳出來的不是白無雙,而是一個穿着白衣的女鬼的話,那就精彩了。
“有人在裏面嗎?”我問道。
白無雙拱了拱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喵嗚喵嗚了幾聲。它的聲音有些慵懶,那分明就是沒有人的意思。
我朝着身後的保镖揮揮手說道:“沒事,裏面沒人,虛驚一場,你們都忙去吧!”
保安們這才離開了書房,還有幾個還想問問我怎麽回事兒,但是他們也都知道書房是屬于禁區,這裏面的事兒,可不能随便問。
保安都離開了,那在圍牆上的大燈“叭”的一下也熄滅了,讓書房裏一下陷入了黑暗中。
我熟門熟路地走進了書房,把書房裏的燈給打開了。
亮着的那盞燈其實也是一盞古董燈。那燈裏本來是住着一個點燈的女鬼的。再收這盞燈的時候,我已經把那個女鬼給送走了。但是看着這昏暗的光線,還是有一種凄涼的感覺。
這件古董燈下,把書房的一切都照亮了。我直接走到了書桌前,那裏有着下午梁亮對照着畫的帛書。
其實做古董生意的,一直以來都有一門手藝,叫做做舊。就是把一些新的東西,弄成像古董一樣,具有古董的特征。這樣也就賣出古董的價錢。這個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教授就交給我們了。當然我們學的并不是做舊,而是現在一般行業裏做舊的手法。利于我們去鑒别真假用的。我早就在任家看了那麽多老先生他們的做法,這方面一點也不差。
今天下午梁亮量做的那張帛書,不是行内的人隻從幾眼去看,還真的分不出來。
這個可以跟大家再說一下。街上地攤有一些說是棺材裏出來的古玉。不管從顔色,上面的土痕,甚至就是這味道,都跟古董一模一樣。你們知道人家是怎樣做出來的嗎?
買個好一點的玉,然後把它浸到糞坑底部。放上3個月或者是半年一年的再把它拉上來。這叫成了古玉了。這個也不是什麽秘密。以前中央台的新聞也播過這事。
書桌前,東西還很整齊,唯一少了的就是今天下午梁亮對照着畫的那份。
我看到了書桌面上的情景,梁亮同樣也看到了,他一下就撲到書桌前,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那書桌面上,然後再蹲下身子看向書桌下面,再要到書桌前前後左右的都看了一遍,就連旁邊擺着那張大椅子都給他翻起來看了一下。
我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着他在那裏忙活着說道:“不用找了,已經被拿走了。”
他是蹲在地上,把那張大椅子放了下來,才對我說:“你剛才明明說這裏面沒人。”
“要偷一樣東西并不隻是人才能偷的。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能做到。”
“你是說,這裏……”他的眼睛四周不安定的看了看,就好像是在警惕着一會就知道會從哪裏跳出來的阿飄一樣。
“我說的是老鼠!”
“難道就這樣了?寶爺,那我們也太虧了吧!這怎麽可能是老鼠呢?”看來他也不是傻乎乎的那種嘛。
“那好啊,你現在就跑去跟那個濤哥發脾氣,就說他們東西被偷了,然後我去拉你回來。别說漏嘴了。”
他眼睛一轉,明白了我的意思,就趕緊沖出了書房。我笑了笑,也走出了書房,隻是在關門的時候,不隻把鎖鎖上了,還拔下我的一根頭發,痛了一下,把頭發卡在門縫上,用劍指在那門縫上畫了一個結界符。這樣不管是什麽東西進入這裏,是人是鬼是童子,我都能感覺到。我把一根頭發留在這裏,其實那頭發的感覺還在我頭發上呢,門隻要被打開,我就會有被拔頭發的感覺。
那張假的帛書,要是他們蠢,真拿去翻譯了,也翻譯不出什麽來。要是他們看出是假的,應該還會回來的。我就等着他們回來吧。
忙完這些,我一轉身,身後的書房裏的那盞古董燈就滅了。我的腳步也僵住了。唇角勾了起來。看來我忽略了一點,卻是歪打捂撞有了收獲。那燈裏原來的女鬼早就被我送走了,我在轉身的時候,還想着,燈怎麽沒關,它就自己滅了。
我回到了書房門口,對着裏面說道:“好好呆着吧。”
不過那東西應該也挺厲害的,竟然連黑白無雙都沒有感應到它的存在。
我也沒有急着去處理它,畢竟梁亮那邊的好戲應該已經上演了,我要過去把梁亮拉回來。一來要讓大宅子裏傳出風聲來,就說這些工人偷了書房裏的東西。不管是不是真的,風要這麽吹,要讓那邊的人知道,他們派出來的x已經得手了。但是那個x,卻沒有回去找他們。
這樣也能證實我們手裏有重要的東西,但是現在卻不在我們手裏了。在我們這裏丢失了。
我還沒有走到工地那邊呢,遠遠就聽到了梁亮的聲音了。
“你還敢說你!你用那個什麽手骨頭讓寶爺留在這裏,那邊書房就出事了!你在書房裏拿了什麽?還回來!書房裏的一樣東西都夠你一年以上賺的了。”
他也夠回現學現賣的,我今天罵他的他現在就能拿來賣人家了。
濤哥低着頭,一句話說不出來。而梁亮的聲音也引來了保安和那些就在不遠處的院子休息的夥計們。
那些夥計裏有不少是年紀比較輕的,一個個紅着臉就想要打架一樣。要不是保安一個個都拿着警棍,估計梁亮門牙早就沒了。
“梁亮!”我喊了起來,他也看向了我。“梁亮,别說了,這隻能怪我們被人将了一軍,要怪就怪我們自己沒本事吧。走!回去睡覺。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學校。”
“寶爺,怎麽就能那麽算了呢?那可是我……”他的畫突然就斷了。我知道他想說的是,那是他辛苦畫出來的,隻是這麽說不合适。我接着他的話說道:“那是你冒險拿出來給我的,我知道。現在丢了也不能怪你。怪就怪我好了。回去睡覺!”
“寶爺!”
“回去!”我的話堵住了他的話,他隻能低着頭,冷冷一哼,朝着我的那院子走去。我依舊微笑着對濤哥說道:“沒事,小孩子嘛,有點任性了。濤哥,你也早點睡吧。我算了算,明天是個好日子,适合挖基腳。你讓鈎機什麽的,開過來吧。明天讓保安幫忙在一旁看着點車子,從外面工作,不要破壞大宅的設施就行。晚安!”
我轉身離開,一些保安叫了我一聲,也沒說說話,他們是在試探我的意思呢。這大宅子裏要是有東西被偷了,那絕對是大事。很大的事情了。而我卻說得那麽輕松,似乎還在隐瞞着什麽。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一會就會有保安給任千滄打電話了,通知他這個正派家主,家裏被偷了,大總管卻試圖隐瞞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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