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黑無雙提出了抗議。它的聲音就是在告訴我,它很厲害,不需要保護。它不會讓我的竹筒出事的。
等黑白無雙又跳走了,消失了之後,梁亮那瞪大的眼睛,才回過神來:“寶爺,他們好聽話 啊,你養的寵物吧。”
“對啊,走吧,去看看那邊到底挖出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我一動,梁亮那家夥總算有點眼力,趕緊扶着我一點,我們就這麽離開了書房,在走過書房前的那保安亭的時候,我還特别交代了那保安,不準任何人進去。我倒要看看,那份假的帛書,怎麽能在任家嚴密的監控下被偷出去。如果真的被偷了,那我這個大總管就要重新想想這裏的保全措施了。
我們兩慢慢走到前面工地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半個小時之後了。一來書房到這裏确實遠,二來我眼睛不好,走得也慢。加上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傍晚,陽光不是最強烈的時候,但是也還是很明亮的。我就算是閉着眼睛,都能感覺到光,眼睛都會很痛。
現在的我,隻想回去拿一副裝逼的墨鏡,可是還是 算了吧,等我在回去一趟,天黑才能到工地呢。
工地那邊已經停工了,反正我看到的那一個個模糊的人影都已經不動了,看樣子估計都是坐在工地上,那些磚頭大梁都被他們坐在屁股下呢。唯一動着的一個點,隻有一個人,那人是誰?我看不清楚。
“梁亮,那邊走動的是誰?”
“是一個男人。”
“廢話!這院子的女人不是洗衣服就是掃地做飯的,不會在工地裏。”這裏院子,男人多,女人少,陰陽不平衡啊。
“是一個四十多的男人,他在地上拉着線。”
坐在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年輕人,聲音有些蔫了,說道:“那是墨鬥線,濤哥說我們挖出來不吉利的東西,今晚上要用線把這裏圈起來,誰也不準動。”
“哦?!”我應着,那就是做結界的。單純的墨鬥線做結界能量并不大,我湊近梁亮的耳邊說道:“你看看,他的墨鬥線在轉角的地方,是不是繞着銅錢?”就是線往銅錢中的孔穿過,做出一個方向的改變。
“是啊,寶爺,你眼睛好了?看得到了?”
“那銅錢孔上,是不是插着五令旗?”
“什麽是五令旗啊?”
他這麽問,那就是沒有了!五令旗就算不認識,插在那也看得見吧。我對着那邊坐着的夥計,大聲問道:“挖出什麽不吉利的了?這麽嚴重?”
一旁另一個夥計突然就爆了起來:“去你媽的!你們家裏地基帶着人手掌骨的罐子,怎麽也不說?現在被我挖出來了。要是我今晚死在你們家裏了,我變成鬼也拖着你下去。”
我對着他皺了眉,那邊還在走動的濤哥走向了我,卻對那個大聲吼的夥計說道:“一邊去!瞎說什麽?你自己不想要命了?”他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計總管,你的眼睛……”
“沒事。到底挖出什麽了?不是說今天就整理廢墟,挖地基要另外看日子的嗎?操!”我的話也語氣不好了起來。要是他們聽話的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聽着我的語氣不好,那敢說話沖的夥計,蹭的一下站起來,就朝着我走了一步。梁亮被這一步吓住了,馬上啊啊哇哇的叫着。讓他幫我打架,可能性不高。但是他這麽一叫,那邊的保安就過來了。保安看着這裏氣氛不對,呼啦啦就站在了我面前。他們還指望我給發工資呢。我要是被打了心情不好了,我就扣他們工資。這一點他們還是很明白的。
這場面有點僵住了,濤哥狠狠訓斥着那個對我大小聲的夥計,壓着那夥計給我道歉。我才假裝着罵罵那些保安,讓他們都會去守門口去。然後還順便對梁亮說道:“你叫什麽叫 啊?你激動什麽啊?我叫你來給我當眼睛的,不是給我在這裏喊着好聽的。”
梁亮張張嘴,似乎有些不理解,但是還是沒有問出來。我離他近,但是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能一會在安慰他去。說完了,我才轉向了濤哥,問道:“到底挖出了什麽?”
濤哥離開了,但是很快就回來了,把一個青花瓷的罐子放在了靠近我的地方,隻是還在那墨鬥線的圈圈裏,沒有拿出來。罐子口已經被打開了。他說,他今天隻吩咐夥計們收拾分類這些廢墟裏的東西,但是那個對我大聲喊的夥計,從裂開的基腳縫隙裏看到了這個罐子,因爲一時财迷心竅,才會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情況下,就撬開了基腳的石頭,把罐子拿了出來。
他們都聽說,任家大宅,就是一個破爛瓦片都很值錢,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情。罐子拿出來之後,他發覺裏面似乎有東西,以爲是藏着金條呢,就打開了這個罐子。
濤哥的話說道這裏,那個夥計就激動地吼了起來:“鬧鬼了!你們家就是鬧鬼的!這活我不幹了。我,我,我明天就離開。接這活有沒有命花錢還不一定呢!那罐子一打開,裏面就是一個白慘慘的人手掌,我是看着它一點點變成白骨的,也就那麽幾十秒就變成白骨了。我慌得直接丢了那罐子,好在濤哥接住了。濤哥還說,要是那罐子被砸了,我今晚上就真的死在這裏了。”
我推推梁亮讓他去幫我看看那罐子裏到底有什麽。他是看看我,沒動。我又推了推,外加說道:“去看看啊,告訴我,那罐子什麽樣,裏面的手骨頭怎麽樣?”
他還是沒動。
“喂!你來就是幫我看東西的。”
“寶爺,我,我不敢啊!”
我看着他那模糊的身影,幾秒鍾之後說道:“要你何用,殺無赦!“
“寶爺?”我在他的聲音中已經湊近 那罐子。他卻也湊了過來,快步走到了墨鬥線裏,知道我看不清楚,馬上給我解說道:“那罐子是白色的,上面有着蘭花的圖案。口子很小,蓋子不見了。裏面……”
“看看那罐子底下,有什麽字?”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扶着那罐子邊緣,讓罐子傾斜。他那動作,我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也知道他是用一隻手指頭在推着罐子的。“把罐子砸了,你家一年賺的都不夠賠啊。”<a。”
“哦,行了,你把罐子砸了吧,你家一年能賺這種罐子幾百個呢。”
我說得很輕松,那個叫嚣着的夥計就不高興了:“就算這個罐子不值錢,裏面的人手骨頭是真的。真的。”
“梁亮!”我叫着,我并不相信他們說的,梁亮就是我現在的眼睛。
梁亮那 是頓了好幾秒鍾,估計是不敢看,一點點慢慢看過去的:“啊!真。真有,真有,手骨頭。真有。”
“詳細點說!”
“右手的,右手的,白色的,白色的。”
“就這樣?确定不是整蠱玩具?”我問着。
“不是,寶爺,這個真的是手骨頭,人的手骨頭。“
“你怎麽就知道啊,又沒有驗過dna?說不定那是大猩猩的手,或者是猴子的手呢?”
但是梁亮已經說不出什麽話來了。“那好,行了吧,這個中國制造的罐子啊,給我吧。”
我剛要結果罐子,濤哥就說道:“寶爺,就算這個罐子沒什麽價值,但是它裏面的東西古怪,還是不要帶出這個墨鬥線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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