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你去忙吧。”
保安一轉身,我就聽到了他的笑聲,看來梁亮這一路走進來沒少給我丢臉呢。
我還沒有說話,梁亮已經坐到了我的床邊上來:“寶爺,你原來這麽厲害啊?你家這麽大,這麽有錢,怎麽還去收破爛呢?咦,寶爺,你眼睛怎麽了?”
這小子終于發現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我對他說道:“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人在注意我們這邊,要是沒有就關上房門。”
他馬上也跟着嚴肅了起來。走了過去,然後在關門的時候,弄了很久才把那門關上。重新回到我身旁的時候,他也沒有了剛才的輕松,而是壓低這聲音說道:“寶爺,你不會是闖了什麽貨,真的快死了吧。”
“少咒我,聽好了,你在這裏跟着我住兩天,就今晚加上明天,等我眼睛好了,你就去上課吧。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兩天估計會有危險。”
“不怕,我不怕危險。寶爺,我就好奇,你到底在做什麽?”
“告訴你也行,挺好了,這大宅裏,有一樣東西,有人想要偷走。就是你上次給我的那墳帛書,我已經翻譯了一部分了,有人有着另一半帛書,他們也想要翻譯,現在他們就是想偷走我手裏的,然後去做壞事。你還記得莎樂的爺爺嗎?看看他們家下場。你在這裏陪着我,就是别讓他們偷了那帛書去。”
梁亮好像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寶爺,其實我能偷出來,他們說不定也能偷走。”
“任家有保安,保全設施完善。”
“可是電視上不都是這樣的嗎?再厲害的保安,人家誠心偷,也能偷得到。就像你跟莎樂爺爺在外面說話,我就在裏面偷到了。這誰也想不到的。你叫我來,除非那東西放在我身旁,我自己惦記着,要不我可不敢保證他們能不能偷到。”
給梁亮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這招可行啊,不會有人想到我把陣的帛書藏在可以移動的地方。放在梁亮身上當然是不可能的。放在我身上也不安全,最安全的還是放在黑白無雙的身上。就沒聽說那個人能抓住不認識的貓的。
就這麽決定了。我對着梁亮笑了起來:“快快快,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你眼睛不是看不到嗎?”
“你帶着我點就行,我又不是全瞎的,最多勢力也有0.1吧。”
我們兩人這麽一路說着,吵着,我把梁亮帶到了書房裏。那守在書房前面的值班亭裏的保安大爺,好像是大爺吧,還跟我說道:“寶爺,你要帶找個外人進書房的話,是不是給任先生打個電話呢?”
“打個屁!他就是一個孩子,裏面的字他都不認識呢?”我推着梁亮進去了。以梁亮那心思,絕對想不到他現在站着的這個地方,看上去平淡無奇,其實每一樣東西都是以十萬,甚至百萬有些是千萬來做價值單位的。
我摸索着坐在書桌前,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張黃絹紙,然後指指桌上的筆墨說道:“你把你偷出來的那份帛書,抄一遍在這上面。真的我一會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份你抄的就放在桌面。黃蓉都能默寫個假的武林秘籍出來給歐陽鋒,我們也能弄一個假的。”
我邊說着,邊讓出了書桌前的位置。梁亮看看我,有些不解的問道:“我抄出來要是被他們偷去了,不一樣會被翻譯出内容來嗎?”
我閉着眼睛,揉揉眉心:“你真以爲你能抄得一模一樣?抄吧,我說能幹就能幹。”陰文不像現代文字,兩個字三個字組成一個詞語。陰文的一些符号,可以代替兩三個字,而且有些符号很特别,就算是我很認真的抄,也不一定能抄得一模一樣的。讓梁亮這種從來沒有解除過陰文的人抄,他抄出來的隻能是亂七八糟,看着像,翻譯起來卻一句翻譯不出來的東西。更别說,他是拿着毛筆寫字的。他就是水性筆寫字都不太成字呢,還毛筆?寫出來的看得出是個符号就不錯了!
梁亮抄的時候,我就坐在一旁的軟榻上,閉着眼睛想着那帛書的内容。從我已經翻譯出來的來看,那帛書跟陰兵什麽的有關系。對方追得那麽緊,不太像一個挖土老頭的做法,倒有點像那種比較大型的活動,有着指揮官,有着執行者的那種。莎樂爺爺說的話,我相信,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個人那麽以爲,就是那樣的,很多時候,人們是看不到真相的。這種時候,我更相信我的直覺。因爲往往直覺是能救我們性命的。
眼睛看不到,時間就顯得特别的久,我坐在那椅子上等得都不耐煩了,問梁亮抄得怎麽樣了。他回答我道;“寶爺,我沒在抄,我是在對着臨摹畫畫呢。我覺得你應該找個有美術功底的人來畫,這根本就不是字。”
“先練着吧,以後你寫考古課程的時候,也會有很多臨摹的課的。”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着前面院子傳來了一陣鞭炮的聲音。找個時候,放什麽鞭炮呢嗎?早上開工的時候,不是已經放過鞭炮了嗎?這種中途放鞭炮的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出事了,而且是不太好的事情,才會放鞭炮來驅驅邪的。
我警惕地擡起頭來,就算眼睛看不到那邊,臉還是朝着那邊看了過去。梁亮也看了出去:“那邊怎麽了?寶爺,是不是那邊出事了?”
“沒有,你抄你的。反正現在我們哪裏也不去。我們要做完手頭上的事情。”誰知道這是不是人家給我們出的調虎離山之計呢?
梁亮耐下心來繼續畫他的,不一會外面傳來了保安的聲音:“寶爺,前面工地說的挖出了奇怪的東西,他們工頭讓你過去呢。”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是真的,出了不吉利的事情了。怎麽是挖?今天的工作應該隻是把廢墟清理一下,沒有挖呀?
我沒有說話,梁亮先沉不住氣了:“寶爺,要不我們去看看,回來再抄?”
“你抄你的,天塌下來,你也抄完再說。”我已經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孩子了,這種時候,暗中人最希望的,就是我們離開這裏吧。
我對着外面喊道:“我眼睛瞎了,去了也看不到。一會我再過去吧。不管挖出來的是什麽?天還沒塌不下來呢!”
那保安被我這麽一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離開。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亮終于告訴我,他“畫”完了。
我接過他畫的那些東西,睜開眼睛看了看,眼睛好漲的感覺,勉強能看幾秒鍾。他畫的那些,我還真看不懂是什麽呢?要是單獨讓我看到這一張,我估計連這上面的陰文都不會想到的。
這樣的很滿意的把它遞了回去:“壓在桌面上,把原件給我。”
梁亮把原件交到了我的手裏,我對着外面“喵嗚”了一聲,黑白無雙跳了下來。有時候就連我都不知道它們兩是從哪裏進來的。
我把那帛書用古人隐秘保存的折疊方法,卷卷卷,然後塞到一個小竹筒裏,讓梁亮點上蠟燭封上,然後綁在了黑無雙的脖子上。我選擇黑無雙就是因爲他的毛比較黑,這個東西挂在它的脖子上,比挂在白無雙的脖子上要更隐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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