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之後,濤哥才說道:“接下來吧。”不過我也注意到了,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做了一個小動作,那就是摸了摸腰間的墨鬥盒子。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說道:“我去下廁所。”
濤哥一走出這會議室,我也跟着出去了。他去廁所,我也去廁所。隻是我沒進去,就在外面等着。
在濤哥出來的時候,我就拉住了他的手臂:“濤哥,濤哥,你那個墨鬥我能看看嗎?”
在這裏先解釋一下墨鬥這個東西啊。這個在建房子的時候,用來彈墨鬥線用個,就是在地上,牆上畫出一條絕對直的線用的。這種建房子很常見,不用的話,房子就會建歪了。
而在風水上,墨鬥也是很常用的。例如狗血墨鬥,雞冠血墨鬥,什麽什麽的。遇到僵屍的時候,用墨鬥線沾着狗血,彈在棺材上形成一個。這個電視裏都看到過吧。就不多說了。
濤哥的墨鬥沒有墨香,隻有血腥味,我想那并不是用來建房子的,而是用來風水辟邪什麽用的。一般人怎麽會帶着這個呢?除非,他經常接觸到這些,例如那些劫貨的人的上家。他們能劫古件,甚至知道關于帛書陰兵的事情,那麽他身上帶着這種東西也沒什麽奇怪的了。
濤哥甩開了我的手,沒好氣地說道:“哪家的娃娃,回家找你媽喝奶去!”
我一時間氣就上來了。要比耍嘴皮子,我還能輸給這樣的老大哥?“好啊,我回家吃奶去。濤哥,那你就給我你那墨鬥當見面禮吧。我是一個小寶寶,你不給給我見面禮怎麽行?”
“哼!讓開!”
“就不讓了。你要是給那墨鬥給我看看,我就告訴你一條保證能拿下那工程的法子來。”
濤哥這才好好打量了我:“你是任家的人?”
有戲!我趕緊笑道:“是啊。怎麽樣,給我看看吧。”
“你的任家的下線?下鬥的?”
我聽着一口老血就差點噴出來了。我哪點像下鬥挖墳的壞人了?所以我是對着他就一個白眼。那個時候,我心裏可是很不爽的。在我看來,挖墳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文物就應該上繳國家或者任家藏館。
不過在不久之後,我就改變這個想法了。其實偶爾出門下鬥玩玩,也不錯,說不定會把媳婦給帶回來了呢?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濤哥就這麽解下了那墨鬥盒子,遞到了我的面前:“看看吧。然後告訴我,怎麽才能接下這個工程。”
我結果了那盒子,就算有着意外,但是還是沒有一點猶豫。墨鬥以前我師父也有,隻是他不常用。我也跟着就摸過幾次。
現在我扯開了那墨鬥的線,一股子血腥味就更加濃了。仔細聞了聞,我問道:“什麽血?”
“狗血。”
“哦,辟邪的。”我還給了濤哥,但是卻也注意到了那個墨鬥上幾個字,很小的字,要不是熟悉的話,我也不會這麽快就認出來。那是陰文!
他催促着:“小兄弟,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麽才能接下這活呢。”
我笑了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就他們了。既然以後他們是要在任家大宅裏工作的,那自然少不了要見到我。所以我也沒有隐瞞我的身份,就笑道:“去叫你們老闆過來吧,我帶你們去簽約。”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疑惑地看着我:“你說了能算數?”
“能!我是任家大宅的大總管,以後就要天天見面了。濤哥。”
他臉上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就走進了會議室裏。
我并沒有看着他們簽約和談判,我隻負責看着他們建好院子,所以在任大爺找他們談的時候,我就出了任家藏館。
感覺着今天挺順利的,一時也沒有什麽事情,幹脆就去那派出所找陶叔叔看看,說不定能正好碰上呢。
開着我的車子,直奔那派出所,我甚至都忘記了,我身上穿着的還是那身舊衣服呢。
等我趕到派出所的時候,車子還沒有停好呢,就看到了那邊派出所門口走出來的陶叔叔,他跟着同事正準備上警車出警去了。這幾秒鍾之後,我就要跟他錯開了!我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所以直接把車子一個油門開到了警車前面停下來,滿意地看着那幾個警察一個個面上不善地看着我。
我下了車子,覺得今天真夠有價值的,讓我等到了陶叔叔,可比遇上那個拿着墨鬥的濤哥要有價值多了。
我下了車,目光就緊緊盯着陶叔叔看着他這回怎麽逃。
不過也就幾秒鍾之後,我的臉色就變了。我沖過去就喊道:“爸,你這是要去辦事呢?你都這麽大的年紀了,他們怎麽還讓你出門辦案呢?爸,我記得你下個月就要退休了吧。爸!”
緝毒警察在換了崗位之後,都會有一定的補助的。年輕的就升官,老的,就提前加工資,或者内退什麽的。
我喊得那幾聲爸,喊得特别的大聲,很滿意的看到陶叔叔那臉上越來越難看的表情,還有周圍不明覺厲的警察同志的目光。
終于有人問道:“陶叔,你不是說你隻有一個女兒,也是當警察的嗎?怎麽這又多了一個兒子了?”
“爸!”我又大聲喊了一聲,讓近在我身旁的陶叔都吓了一跳了,之後我攀上陶叔叔的肩膀,帶着他走了兩步,才壓低着聲音說道:“陶靜當警察了,你怎麽不告訴我?哪個派出所?”
“我,我,她,”
“陶叔叔,你别不認,我告訴你,陶靜跟我早就滾過床單了,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隻要陶靜願意,你就沒意見。”我這句話可是說得聽大聲的,估計那邊的人也聽到了吧。
“啧,現在不是陶靜自己不願意嗎?要不她自己都去找你了。你來找我也沒用。你,你趕緊把車子挪挪。要不告你個妨礙公務啊!”
“就不挪了,你們用警車頂過去吧。除非你今天能告訴我,陶靜在哪個派出所。”
陶叔叔猶豫了幾秒鍾,一下子推開我,就大聲說道:“你小子還想追我女兒啊,你也不看看你什麽樣子。整天就會玩,你看看,一件衣服,穿了六年了,你讓我女兒怎麽跟着你。滾了滾,我們還要出警呢。”
“爸,你可别後悔了!我現在什麽身份,你會不知道?”他明明就是找個借口而已。
陶叔叔本來都已經走出了幾步了,這又折了回來,壓低着聲音說道:“你小子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跟陶靜根本沒滾成過。别叫我爸,我還擔不起。開你的車子走吧!”
我狠狠瞪着他,上了車子,倒車讓警車先出來。我還就不信了,我守着他一輩子,陶靜會不出來。
我這邊剛開好車子,手機就響了起來。任大爺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是心情不好,沒好氣地就說道:“還幹嘛啊?簽約我又不懂。”
“簽好了,你晚上一起過來吃飯,認認人,明天就帶人家去講講圖紙。畢竟是你設計的,你來說。”
“還要吃飯。任大爺,我現在想放假。你是有老婆有孩子的,我什麽也沒有,我要放假去找老婆去。”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傳來了任大爺的聲音:“你今天幹什麽了?吃錯藥了?還是跟你的貓一樣,發情了?别這麽多廢話,馬上過來!”
我也心煩,感覺着一整年沒一點休息的時間。“親大爺啊,我說認真的,我想放假休息幾天。我。。。我真找我女朋友。”
“行行行,院子蓋好了,建築隊的信息收集好,你就自己給自己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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