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機就笑了起來,任大叔是生意人,在生意上他的不會馬虎的。我一輩子都賣給他了,就算我真的弄出損失來了,賠償還是不用他的錢來賠的?我知道這是他對我的信任,就算我真的失敗了,他也不會說什麽的。不就是錢嗎?他任家不缺錢。隻是有很多錢見不得光。
我走進任家大宅的時候,保安對我打着招呼。看上去多牛逼啊。牛逼個屁啊,我tm就是一個守倉庫的。還是一個鬼倉庫。
既然已經想好要玩爆破了,那我也就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不去想那份帛書翻譯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作用的,我就想着睡一覺,明天去弄點炸藥來。恩,還不能讓家裏的保安和阿姨知道我在做什麽。
晚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第二天,就蹲在任家大宅裏開始策劃着我的爆破行動。說到爆破我還真的不是很懂。這玩意沒玩過。但是我也知道,那不的丢個二腳踢的大鞭炮就能了事的,這炸的地方不對,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任家大宅子現在的這份建築圖紙,就我是畫出來的。我沒有學過建築,一開始也畫得不好,慢慢摸索着,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基本能看得過去的。
既然圖紙都是我這裏出的,那要炸哪裏這點我還是有點把握的。炸一個不是很重要,不影響主體結構,也不會影響到,我在這裏布陣的作用。還不能太接近任家的中心秘密,誰知道哪個廢人會不會發現那裏面的異常呢?
一番掙紮之後,我決定了,我要炸掉大廳後面的小院子。那小院子,就是原來任家老爺子,就是任千滄的爺爺住的地方。後來重建中,我就把那裏設計成了一個接待室。富有任家的特色,又接近大廳的地方。
确定下這個時候,就是炸藥方面的問題了。我是在書房裏抓抓頭,想了好一會之後,才拿起手機打電話的。
這種事情,問阿雄,估計他也不知道。還是要一些專業的爆破師的好。專業的爆破師在建築工地,特别是拆建築的時候,經常會出現。他們一般很普通,同樣帶着徒弟,那徒弟就一開始就幫忙吹哨子,通知周圍的人,快炸了,一聲比一聲急,最後就真炸了。過了幾年,就成了師父指點這,徒弟上。再過幾年,師父那醉酒了,徒弟一個人也能開工,那就差不多能出師了。
這種爆破師,我還是私底下找的好,要不讓人知道我要炸了任家大宅也不是什麽好聽的話。
這種事情,我還是找了梁恩幫忙。梁恩在下午的時候,就給了我一個電話号碼,說是他們老家附近拆樓房,都會叫那人上炸藥的。不過老家的房子都是兩三層的,不像那種大城市,幾十層的房子爆破那麽有威力。
我想着這也足夠了,要知道,任家大宅全的一層的多,就我這二次設計的,也就書房和倉庫這邊是兩層的。我們要炸的那小院子,就是一層的,這人也夠用了。
本來想着我一個人過去請人家就好了,但是在出發的時候,還是接到了任大爺的電話,他說他也要去。我這都要炸他們家房子了,他能不去看看嗎?
所以,在真正出發的時候,我是坐着任大爺的車子去的。反正燒的是他的汽油,我也不心疼。
梁恩給我那個手機号碼。我打過去的時候,是一個青年人的聲音,可是梁恩明明跟我說過,那是一個四十多,但是看上去卻已經六七十的老頭子。怎麽是青年人呢?難道梁恩給的是他徒弟的手機号?
按照那青年人說的路線,我們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才到達那地方的。下了車子,我就被眼前的美景給迷住了。
那一片綠意盎然的爬山虎把眼前的一座農家小院兩層的小樓完全的爬滿了。而且每一片葉子都是那麽綠,在夕陽下看,顯得特别的漂亮。加上威風拂過,那葉片整體的翻騰着,就更美了。
眼前的這座小樓也跟着成了難得一見的美景了。
“好漂亮的小樓啊。”我情不自禁的喊道。
任大叔今天穿着一身運動的t恤和褲子,看着就跟來踏青是一樣的。他是大老闆,我是打工仔,還是一個看倉庫的,所以那些有礙面子的事情,當然是我來做啊。
他潇灑的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看着這小樓的美麗,我是穿着一身t恤牛仔褲,闆鞋還是濕的,那是在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被賣魚的大娘不小心掀盆子的時候,那魚腥水就這麽沖到我鞋面上的。
我的左手端着一瓶酒,右手拎着一隻烤鴨。别問爲什麽我總是買烤鴨。在有些農村的地方,有烤鴨吃,那是招待客人,或者請客的必備菜肴了。烤鴨可比端着兩斤豬肉要有面子很多的。不過這個面子是給任大爺做的,我是拎着這些東西,跟在他後面做着沒面子的事情。
任大爺看着那邊的小樓,說道:“好嗎?我總覺得這裏陰氣太重了。”
最佳靈媒還是發揮了他的作用的。我不能讓他小瞧了,隻好換個角度看問題:”好看是肯定的,直接視覺上的沖擊嘛。如果非要說其他的,就是這房子完全被植物籠罩,陰氣重,陽光進不去,住在裏面的人,很容易。。。”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院子那邊已經走出了一個青年人了。趕緊就快步迎了上去。說個題外話,前幾天看新聞,說某著名夜總會有明确規定,服務生在客人上樓的時候,她是跟在後面的,客人先走。下樓的時候,他們是在前面的,服務生先走。違反一次,扣五十塊。
這是一種細節上的禮儀,雖然說那地方被查了,是個著名的那啥的店,但是這個禮儀是沒錯的。
而現在,我和任大爺這兩個人,誰先走?那就是禮先走。我手裏拿着禮物呢,當然是我先走了。
我用一張笑得特别燦爛的臉,迎了上去:“喲,兄弟,剛才接電話的就是你吧。來來我們屋裏詳談,我們這有個活,想要你幫忙呢。”
我們這是有求于人,當然要好好捧着人家了。畢竟我們要做的,也不是什麽好事。
一番啰嗦,我們坐在了他們家的院子裏。一張矮矮的四方桌子,幾張木頭釘起來小矮凳。我給他介紹了任大爺,當然我是跟他說那是任先生。
小矮桌上擺放着我們買來的烤鴨和酒,幾杯酒下肚,那青年問道:“你們找我,是讓我幫忙炸樓吧。”
任大爺問道:“你師父呢?你這個年紀,應該還沒有出師吧。”
“我師父去年喝醉酒,摔下樓死了。我的技術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去請别人,反正我做這行,想請我的人多着呢。跟着那些施工隊走,一個月就是上萬塊的。哼!”
任大爺這麽問也沒錯啊,這個青年人也太能說了吧。
我是趕緊陪着笑臉,外加加價,這麽一來青年人才算是同意了跟我們做這一趟活。那青年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一頭稍長的頭發,有點髒,一身衣服也不算幹淨,應該是還沒有結婚的吧。
談妥了之後,也就約定好了,在明天晚上,由我親自開車接他去人家大宅,到了之後,他隻有幾分鍾的時間,要在我指定的樓裏進行爆破。就在我跟那青年人談着細節的時候,任大爺已經離開了桌邊。走向小樓旁的那些爬山虎呢,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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