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廂裏出來,這還沒站穩呢,就被一個力道給抱住了。我也不客氣的直接一個過肩摔就把放在我身後的人給摔在了地上。地上那人哎喲哎喲的喊着,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呀?這分明就是梁恩。
梁恩躺在地上喊着:“寶爺你怎麽用女人的招式呀!”
過肩摔說是威力挺大的,但其實這一招真的就是女人常用的招式。
“能打架的就是好招,哪裏還分什麽男人用的女人用的?你好端端的,你抱我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跟别人那麽親近。”
“對對,你就喜歡跟陶靜親近,拉一把呗,我腰扭了。”
我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就笑着說道:“我認識了一個新兄弟,跟你還挺像的,也姓梁。”
“寶爺呀,你可不要有了新兄弟就不要我們這些舊弟兄啊!”
我懶得理他,就直接朝外走去,他卻拉住了我的衣角:“就走了,有熱鬧不看。”
我打掉了他的手:“能有什麽熱鬧呀?誰來砸場子啦,可先說了,我現在不打架。”
“不是砸場子,你到樓頂上去看看,就在我們對面的那個橋上有個女人要跳河了。”
還别說,這熱鬧挺好看的,我趕緊沖進了電梯就上了樓頂,這也不過是幾十秒鍾的時間。
我們樓頂上已經站了十幾個人了,基本上都是店裏的人。那些客人都在包廂裏呢也沒有注意到這熱鬧。樓頂上的人大多數認識我,看到我過來趕緊讓開了位子,甚至還有個小弟給我遞上的望遠鏡。
從望遠鏡裏望去,那邊橋上确實有個女人站在護欄的外面。不過好像并沒有多少人發現,也沒有人報警。那邊隻有一兩個等着看熱鬧的人,并沒有警察在。
一個小弟說道:“那女人後面站着的那男人,怎麽不抱住她呢?”
“哪裏有男人了?你眼睛花了?”
“那分明就有男人在呀!是你們眼睛花了吧!”
幾個小弟還在那争執着,我的心裏卻打上了個問号。在這種時候是不會有人說謊的。那女人後面真的站着個男的嗎?
我注意看着望遠鏡裏看到的畫面。那是一座比較老的橋,橋欄杆也是老式的那種。女人就站在欄杆外面,背着手扣着欄杆邊。而就在這個女人身後的位子,我看過去,是沒有男人站着的。隻是那位置的光線有一些折射,有一些扭曲。那邊明亮的路燈照耀下,就好像那地方有一團火火光上面的空氣是扭動的。那部分看到的影像也跟着扭動。
那地方範圍沒有火,爲什麽光線會出現異常的折射,畫面會出現扭動呢?
磁場!如果不是熱空氣的話那就應該是磁場的作用。這樣異常的磁場,卻被别人看成是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後。
那個女人應該是撞鬼了。
在确定這一點之後,我就丢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趕緊沖進了電梯往樓下奔去。
雖然說生死有命,我不應該介入别人的生死中,但是現在讓我遇上了,讓我撒手不管,任憑别人死掉,我還是做不到的。
我幾乎是發揮了在學校時候的體育課短跑沖刺的速度,跑到了那橋邊。當然我沒有直接沖上去抱住了女人,誰知道我在靠近的時候,她會不會就被推下去了呢?
我是站在離那女人還有兩米的地方,翻過了欄杆,坐到了欄杆上,在那晃着兩條腿。這個姿勢并不會讓我害怕,一天當混子的時候,可沒少爬樓。這麽做欄杆的次數也比較多。心理上早就習慣了。而且下面的河水還是比較深的,要是我真的掉下去的話,我至少不會當場死掉。活命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女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倒是旁邊圍觀看熱鬧的那些人注意到了我,紛紛議論了起來。我聽到有些人說我跟那女人是一對,因爲感情不和要鬧分手了,她跳河我也來跟着跳了。跟着一起跳河的還能說是感情不和?算了不理那些圍觀的人,還是做正事吧。
我晃着兩條腿,帶着笑容說道:“大姐,在這裏看風景挺好的,風吹的很涼真舒服。”
她終于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了我:“我不認識你。”
“我叫計承寶,現在我們算認識了嗎?大姐。”
她沒有理會我,緩緩轉過頭,看着外面的河水。
“這種天不知道河水冷不冷?”
“一定很冷,跳下去的話一定會很冷。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她的聲音有着一種幽幽的感覺。
“大姐,我會算命,真的,我真會。”我趕緊說着,并且掏出了筆和紙,開始起局。還一邊跟她說道:“這樣也太遠了,你也看不清楚我寫什麽?我挪過去點。”說着我就往她那邊挪了挪,原來的兩米變成了一米。
在起好局之後,我借着把筆收回腿包的時候,在腿包裏,用手指夾出了一枚銅錢。“大姐你看,看得懂嗎?”
說句話的時候,我把手裏的本子往她那邊送了過去,同時,手指頭上夾着的銅錢也悄悄的松開了手,讓銅錢落在了女人的身後。一聲輕微的叮的聲音,我目光的餘光往她的身後看了一眼。我能看到的,就是地上的一雙男人的鞋子,随後那雙鞋子消失了。如果不是因爲我之前已經看到了她身後那異樣的磁場,折射了這裏的光線,這突然出現的一雙男人的鞋子,我肯定會覺得是我眼花了。
這大姐當然看不到我紙上鬼畫符的到底是什麽?我說道:大姐,你這是被錢逼的沒辦法了吧!
那大姐的眼睛忽閃着,沒有說話,但是卻轉過來看向了我。
“這筆錢跟你老公有關系?你老公。。。”我沒有把話說下去,而是在這裏拖長生也頓住了。
“他,他,他死了。”女人眼眶紅了。
“病死的,他得的是癌症,花了很多很多的錢。”
“你怎麽知道的?”她的眼光又變了,帶着吃驚看着我。
“我說了我是算命的嘛。你看這裏是老公的宮位,擊刑入墓臨死門,對宮又是芮庚白虎,這個應該就是癌症死亡的。地盤戊擊刑,花了很多錢吧,對應你這裏,戊空亡,太陰。。。。。。你現在是想跳河跟他走了,這筆錢就這麽算了。是嗎?”我說的很多都是局上的分析,說了很多她聽不懂的。其實我完全可以把這些話說的更簡單一些,讓她更能聽得懂。但是這個時候我卻選擇了裝逼一下。
女人哭了起來:“我要是不跟着他走,那麽多的債,我要怎麽還?我要怎麽活?”
“哦,你問我你要怎麽還這債啊?我給你看看。我現在就給你看看事情的未來是怎樣?你的将來會怎樣?”我看了局上,看了有半分鍾,讓那女人别緊張了,一直等着我。失去了站在他身後的那鬼的控制,感覺她并不是那麽一心求死。誰不願意活着呢?
“你看,這件事翻了之後,開門轉機。你明天下午,5點多的時候穿上一件紅色的衣服,往你家西邊走,會找到自己事情的轉機的。”
“真的嗎?那些債務怎麽辦?”
“你去試試不就行了嗎?多給自己一天的時間,多給自己一次機會。”我朝着大姐笑了笑,從欄杆上翻了回來,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那枚銅錢,就轉身朝着絕色那邊走去。那大姐的目光已經告訴我,她不會從那跳下去了。而且失去了站在她身後的那個鬼的影響,她更加不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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