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現在過去看屍體,你說警察給不給?”
“現在那麽多人看着呢!”阿忠提醒着我。
我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堅持。反正看屍體的時間多的是,也不急在這一會兒。所以我是繼續跟阿忠在這說這話。
“上次不是聽說我們有幾個人被人弄死在外面了嗎?有人去領屍體了嗎?”我并沒有跟阿忠說,我看到了他去認屍的事。其實說認屍體也不太對,因爲阿忠說不定也不認識那幾具屍體。在那小鎮上,被害死了那幾個,隻是任家下線合作的一個小團隊。隻是因爲他們攜帶着的我們任家的東西失蹤了,所以我們才那麽急着去把東西找回來。
阿忠也沒有瞞我直接說道:“就是我去認屍的,前幾天剛去。現在那些人的親屬,還沒有聯系到,我就多交了一點錢給醫院的停屍房。像他們幫冰的屍體呢!”
“那幾具屍體什麽情況?”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因爲那幾個人死之前的畫面,我已經看到過好幾次了。
“跟這個差不多,都是打架打死的。使我們門口這個,估計是被打成了内傷,吐血到我們,門口了才死的。寶爺,你可得給我們處理一下,要不我們天天在這上班的。。。”
他的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我沒好氣的說道:“你在藏館上班已經不錯啦!你去大宅看看,去我上班的那地方看看。活生生的就是個鬼宅。行了,我過去跟任大爺打聲招呼,我就先回去了。至于那屍體,我跟任大爺說吧!”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我的想法告訴阿忠,而是選擇了直接跟任千滄說。想想當初他們這幾個同學一起幫我處理任家事情的時候,大家是那麽相信彼此。時間過去了,滄海桑田哪,現在内鬼還沒找出來,誰都有可能,是會懷疑的對象。
任大叔和警察說了好久的話,等到警察終于離開我能跟他說上話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我也沒有跟他多說什麽,隻是說道:“屍檢前把屍體的照片拍給我,特别是後背的那些字。”
就這麽交代了一句,我就先離開了,我并不是這裏的法人代表,這裏出了事也跟我沒關系。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繞着這突然冒出來的屍體打轉的時候,我确是把自己的車子留在了藏館的停車場,然後打了的士,去到了商商大媽的小樓前。
我沒有去拍門,而是聽着裏面的聲音,他們人都在一樓呢院子那呢,我就直接從小樓旁邊的大榕樹爬上了二樓。這小樓,我都已經爬過好幾次了,熟悉環境的好處就是可以不開燈爬樓。上了二樓,我才打開了手電筒,走到了他們房間隔壁的隔壁,那有着幾口大水缸的房間。那房間很特别,具體的不多說了。在其中一口缸的缸沿上,我找到了一根很細的線。要不是注意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看到這裏有線。把手電筒叼在嘴裏,我拉出了那條線。線下面吊着一個小筒子,裏面就是我份帛書。
我扯斷了線,把小筒子一起收到我的腿包裏,然後把線又丢回了水裏。翻身下樓,坐着的士去了絕色。
很奇怪吧,我爲什麽大半夜送過來,又這麽偷走。既然商商是自己人,我在防着什麽?
我防着的是暗中人的監視。在小鎮上的時候,我那幾根鉛筆芯就能斷定我是被人監視了。現在人家的目标就在這份帛書上,我當然要小心一點啊。我虛晃了這麽一招,讓人覺得我從那小鎮上回來之後,去過的地方就是大宅,師父家,我家,任大爺家。能藏的地方最可能的就是大宅。
就算有人跟蹤我,知道我藏在了任千滄這裏,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又把它偷出來了,而且是直接去了絕色。
絕色是什麽地方啊?黃、賭、毒彙集的娛樂場所。什麽好玩意帶到這裏來都廢了。但是我是真的把那帛書就帶過來了。我在絕色有一定的人脈,甭管那裏面多熱鬧,我想要一間包廂還是很容易的。
讓小妹給我開了一個内部使用的包廂,相對來說幹淨一下。我潔癖。然後打開了大燈,坐在舒服的沙發上,拿出紙筆,看出嘗試着破譯這份帛書的内容。
穿着制服的小妹給我送上了一壺花茶,我就連頭也不擡的說道:“叫個公主過來,跟人家說好了,過來靜坐的。不準吵我,不準噴香水的。”
小妹直接坐在我身邊:“寶爺,我陪你坐着吧,哪有公主不噴香水的。”
“随便你,别吵我就行。”
反正我是一晚上在那盯着我的帛書,在筆記本上做着記錄。這裏隔音好,外面很吵,但是裏面依舊很安靜。我太過專心了,根本沒有在意這裏誰進來過。反正那小妹都幫我擋了下來。
直到她兩點半下班了,提醒了我,我才伸着懶腰,把帛書卷好,塞到那小筒子裏,然後把小筒子封好,藏在了那唱歌的巨大屏幕和牆壁的縫隙裏。
看着我的這個舉動,小妹問道:“寶爺,要不要我跟總管說一聲,這個包廂你用了,給你留着呢?”她能在絕色上班,還能混得不錯,也是懂事的一個表現。看着我在這裏藏東西,當然就知道我是避人耳目的。就連她在這裏陪我靜坐一晚也就是避人耳目而已。
“不用,該誰用就誰用。别跟别人說就行。”
“好,寶爺你放心。”
我上前捏捏她的下巴:“真懂事。”說着我伸手攀上她的肩膀,身上的力量壓了過去,讓她有些站不穩。“出去叫我送送我,就說我今晚上心情不好,喝多了。”
我和小妹走出了包廂,在别人眼裏,我就是抱着人家小妹喝了一晚上酒的那個。就算我身上沒什麽酒味,但是包廂裏的味道,就是那樣。
小妹找了跟絕色有合作關系的一輛的士送我回到大宅。這都三點多,搖搖晃晃回到我的院子,先去洗澡換下這身全是包廂味道的衣服。
等我回到床上的時候,窗口的黑白無雙也朝着我喵喵打着招呼。手機響起來,我也沒有多想,直接就打開了屏幕。那一瞬間,我吓得手機都丢地上了。
好在地上鋪着地毯,手機被沒有被我摔壞。
艹!大半夜的三四點,在這種陰氣很重的鬼宅裏,我就一個人的大房間,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的是一個死人的圖。還是一個死得很慘的模樣。那明顯就是七孔流血而亡,嘴巴裏的血特别多,死了眼睛還瞪得大大的。而且屏幕上就這麽半張臉,另外半張臉光線的原因,根本就看不到。
我的驚呼吸引來了黑白無雙的目光。兩隻大貓朝着我喵了一聲。仿清的院子啊,窗口都是雕花的木窗。那兩隻大貓就這麽一左一右的蹲在窗子上。外面是一片漆黑,看過去那一黑一白的兩隻貓也顯得特别的詭異,那貓眼睛也随着光線變成了熒光的。
我低聲說道:“你們兩一邊巡邏去,蹲在這裏倒像是專門吓我來的。”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從床上下來,蹲在了地毯上的手機前,看着屏幕上的那半張臉,那應該是死在藏館門口的那個男人吧。
手機又響起了鈴聲,又有圖片進來了。艹!你個任大爺!叫你拍張死人背後的圖給我,你就弄個半張臉打頭,是不是存心想吓死我啊。
不過看着這發過來的時間,估計他們那邊也是忙到了現在才稍微穩定一些,才能給我拍幾張圖的。
我沒有直接去拿手機,就蹲在地上,用手指頭戳戳那手機按鍵,讓它完全黑屏了,才伸手拿起了手機,重新回到床上。
有了心裏準備,這次再按亮屏幕就輕松了很多了。屏幕上出現的還是那張半張的死人臉。我關掉了,打開了下一張圖,是藏館門口拍的比較遠的圖,能看到白布蓋着的屍體。還能看到旁邊真這的阿忠的下半身。
第三張圖,終于是我真正想要的圖了,那是人的後背,那後背刻着十幾個陰文,字很淩亂,應該是外行人照着描的,但是筆不好使,應該是用小刀子,紙不好使,那是人皮。描得亂七八糟的,有些根本就不成字。
十幾個字,我還是能認識幾個的例如陰兵我就敢肯定。我之前就用過這個字。注意,我說是的這個字,是一個字。“陰兵”在陰文裏,其實就是一個符号而已,不是兩個字,而是一個字。
關于陰兵大家知道的最多的可能就是《盜墓筆記》裏小哥跟着陰兵進了青銅門。長白山裏到底有沒有青銅門,有沒有陰兵我不知道,但是我隻是黃河邊上,有幾條修道水下的路,就連盲道差不多,不懂的人,對那幾條路一陣亂噴。
其實那幾條路根本就不是給人走的,那是給陰兵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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