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我已經走進院子裏朝着小樓裏走去了。“你說你們住在大宅裏多好呀,至少有人幫忙開門。”
商商大媽跟在我身後沒好氣的說道:“那種鬼地方就是和你住,我可不想住那裏。”
等我們上到2樓的時候,任大爺也已經起來了就坐在2樓的客廳那等着我,泡功夫茶的茶具都已經準備好了。看着坐在那茶具前的任千滄,我直接說道:“我可不跟你喝茶啊,一會我還要睡覺呢!”
“大半夜的過來不會就是來叫我聊天的吧!商商,你先去陪孩子們睡吧!”
商商大媽還是站在哪沒有動,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呀?”
“先跟孩子去睡吧!”任大爺一句話商商大媽就算不樂意,還是進房裏去了。
等房門關上了我才坐到了任大爺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跟他說:“你沒告訴商商怎麽回事兒?”
“日子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這些事情不要讓他們知道。你那邊查的怎麽樣?怎麽大半夜的過來了?”
我把我查到的那些情況都跟任大爺說了一下。最後我掏出了梁亮出來的那半張帛書:“應該沒有人知道這半張東西在我手裏。而我把這東西藏在你這裏。就算任家有内鬼,想要找到這東西也肯定會去大宅或者藏館裏找。他們誰都不會想到我會把這個放在這。”
任千滄把那張帛書打開了他在古董方面也算是個行家。
這座小樓經過了之前的事故之後已經重新裝修,現在在這客廳明亮的光線下,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帛書上的字迹。任千滄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什麽字?”
“陰文。這可絕對是個好東西。這東西先留在你這,幾天之後我再過來破譯。我粗略的看過,有好多字我也不認識,回去把我師父的資料帶過來。說不定我這次回來直接到你這裏已經被别人監視上了。我馬上就離開這東西你幫我收着。接下來的幾天我都不會過來。任大爺你可一定給我守好這東西了。”
任千滄用防水的布把帛書包了起來:“我幫你藏水缸裏行了吧,保證沒人找得到。”
“你包好點,别弄進水了。”
我的話剛說完,他就白了我一眼。我說這句話明顯就是質疑他的專業操作。在處理古件上防水可是最重要的一點。任家就是處理古件的行家。
我是在三點多就離開了這裏。農村的夜晚一直都是很黑暗的,沒有路燈,這個時候也沒有哪家人還去開燈,加上今晚上又是沒有月亮的夜晚,四周黑得就跟掉進了墨水裏一樣。我站在我的車子旁,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一點光線過來。直覺告訴我,我們沒有被人監視。因爲如果是不熟悉這裏的人,要想在這麽黑的情況下,既能找到隐蔽的地方,又能聽到我們說話,那是很難的事情。
上了車子,開向任家大宅,那地方離這農村還真的挺遠的,我是在天空泛着魚肚白的時候,才把車子停在了任家大宅前的空地上。已經有好久沒有看到這座宅子了,在黑夜裏,那房間的大門上挂着的兩盞紅燈籠,就算那兩盞紅燈籠,是用電燈代替的并不是蠟燭。但是它們就在大門上那麽飄忽着,感覺也夠詭異的。我突然起了玩心,掏出了手機,對着這任家大宅的大門,拍了張照。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那張圖片,就笑了起來。這根本就不用處理,活生生的就是鬼宅的大門啊。我這鬼宅,就是我設計的。
當然,我沒那麽大本事,現在的任家大宅,跟之前的差不多,隻修改了幾個地方,之前那個大宅的圖紙是我師父設計的。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弄好了那份圖紙,又用大半輩子的時間去爲那個大宅贖罪。
在我走向大宅的時候,那大門緩緩的打開了,沒有一點聲音。在這樣的漆黑中,沒有一點聲音門卻打開了?一股陰冷從門裏沖了出來。打開的大門裏也沒有看到任何人,隻能看到那回廊上飄忽着的燈籠。
我大步走上了台階跨過了大宅的門檻,心裏想着的是會不會有個女鬼過來投懷送抱呢?這裏也真夠陰冷的。這地方,遠離市區就是郊區,四周連個村子都沒有,人氣少。就那麽單獨一棟大院子,而且是大院子還都是一層樓的仿清建築。這四周要是有個遊魂野鬼什麽的,要找到這也太容易了。
而且這大宅裏包含這一口吸陰的井,讓附近的陰氣都往這裏聚集。也不知道這附近是不是有什麽漂亮的女鬼會過來。
我的目光還是禁不住朝着左邊的保安室看去,保安室裏的保安,對我呵呵笑的說道:“寶爺怎麽這個時間回來呀?”
“關你的門吧,小心野鬼跟着我背進來。”
“寶爺你可别開這玩笑,晚上就我一個人在這前門值班呢!”
“我的黑白無雙呢?黑美人沒給我送回來?”
“哦,昨天有一個大美女,她說是你的堂姐,把黑白無雙送回來了。”
“那你還怕什麽呀?有黑白無雙給我守着呢!”
他在那邊按動了電扭我身後的那扇大門,有無聲無息的往往關上了。這座大宅子外表上看的全是仿清的,就連路燈都是用燈籠。但是這裏面有很多都是現代化的設施。隻是這些設施都很巧妙的隐藏在了這些仿清的外表下。
朝着我住的那院子走去,這一路上還能遇到幾個巡夜的保安。他們看到我回來了也都有些吃驚。這大宅子看着漂亮,其實這裏面正兒八經的主人都沒有。說明白的,這其實就是一個倉庫,是屬于任家藏館很特别的倉庫。
回到我的院子,看着那張大床,我什麽都不想,洗個澡趴在床上直接睡了。隻是在夢裏還夢到了陶靜,看着她拿着手槍對着我說要拘捕我。夢還真是個美夢了,可惜不能成真呢!
這叫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要不是給我送飯過來的阿姨,那大嗓門把我吵醒了,我估計還要繼續睡到晚上呢。
我剛回來也不急着去翻譯留在任千滄那的帛書,而是先回來一趟我師父家。我才十幾歲的時候,就被我師父選中了。師父救了我的命,還教了我很多東西,他沒有孩子,就把我當成他的孩子。後來我師父就是死在了這所大宅子的桃花池裏,死在了他自己設計的陣裏。是我給他送終的。而他生前擁有一棟小樓很破舊的小樓,那裏我也沒有賣出去,三不五時的還要過去打掃的。
這一回我開的是我自己的車子,阿忠也沒有在我的車子上留下什麽東西,甚至是幫我把車子洗過了,估計他也知道我有潔癖。
車子小心翼翼地開回到了師父住的那紅光巷,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坐在隔壁房子門檻上的大爺,就對我喊道:“阿寶,回來了!你可回來了!”
“哦回來啦,大爺你吃飯了嗎?”中國式的打招呼方式就是問人家吃沒吃飯。可是那大爺卻沒有按照以往回我一句吃了,而是對我說道:“這在幾個星期之前,你家好像是進小偷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就是聽到屋裏有聲音。也有人說是鬧鬼了。不過想這屋子都空了那麽久了也沒什麽值錢東西,就算是小偷,來翻翻翻,也拿不到什麽東西,不就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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