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用不了幾天,胖男人就要在這個小鎮上出名了,因爲他放了這個小鎮有史以來最長,最臭的一個屁。
幾秒鍾之後,我看到了很多人從快餐店裏跑出來了,最後跑出來的是那個胖男人,他的捂着褲裆出來的,估計肚子裏的東西被屁帶出來了。他還狠狠瞪着我,我大聲喊着:“喂,大哥,剛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名啊。你也不想想,你那天待在人家屍體旁邊說了多少大不敬的話,現在人一下僵住了,要不是我用這招救你的話,你就被醫院診斷爲植物人,一輩子躺在床上了。然後你就隻能看着你老婆帶着你兒子嫁給了别的男人,那男人花着你賺的錢,睡着你老婆,打着你兒子,你卻連個屁都不能放。”
他沒有聽說我完,就急匆匆的上了一旁的車子,催促着小弟趕緊開車離開這裏。我還要追着車子喊道:“那個大哥,我們那天打賭,你還欠着我八百呢,方便的時候還一下啊,我就是個收破爛的,等着錢吃飯呢。”
好戲結束了,在幾天之後,我如約的聽到了關于那胖男人放屁的傳聞。
在這幾天裏,我幾乎什麽都不做。我就是要暗中人着急,我就是什麽也不做,看他會不會主動給我制造點什麽麻煩出來。我什麽都不做,事情當然就推動不了。他比我着急呢。
不過我還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在下樓買泡面的時候,接到了任大叔發過來的信息,上面寫道:“甄老八查到了,是二十年前跟任家做過幾次生意的人。最後一次賣給任家的東西就是當初你師父從藏館帶出去給你的那把匕首。不過聽說那是他劫了别人的道拿來賣的。年輕時,他也殺過人,你自己多小心,要是查不下去,就回來吧。”
我沒有回複他,這件事有危險,我是早就知道了的,要是這麽就撤退了,那不符合我的作風。現在已經有線索了,還撤退什麽呢?
我把手機放好,抱着泡面,慢慢朝着租的房子那邊走去,一邊思考着這裏面的關系。
第一,那天晚上,在他們家的院子裏,假設對着我背後砸匕首的人就是那甄老八的話,也是有可能的,他完全可以砸了我,然後還有時間走到一個砸不到我的地方去。
第二,他是調動他們家裏的人來參與這件事,就算沒有他直接授意,那也是間接導緻的。例如莎樂。如果不是他讓四叔去找那杯子,莎樂沒聽說,又怎麽會在跟蹤四叔看到那晚上的情況,再跟我們聯系上呢?
第三,心狠手辣的一定的,我們任家之前的幾個人,肯定不的他殺死的。他年紀大了,沒那麽大的能耐,但是他肯定認識那些下手的人。
第四,恩,就還差他很那個忽悠我們的工地保安有沒事聯系了。暗中人就算不是他,他也知道暗中人是誰。而這個暗中人,必定跟任家裏的某個人有聯系。
我手裏還抱着泡面呢,腦子裏就想着這些事情,突然一下,就被停在我面前的面包車吓了一跳,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幾個年輕人拿着木棒包圍住了。那明顯就是工地裏的那種木棒子,到處是毛刺啊。
最後下車的是那個胖男人,他一臉的笑:“小子,厲害啊。整我?打!往死裏打!”
我艹!我手中的泡面盒子就砸了出去,避開了一個揮過來的棍子,逃吧!
我打架厲害,也不喜歡打架啊。這打架就會牽涉到醫療費的問題,那問題挺麻煩的。我聽着後面那胖男人就呸了一聲,大聲吼道:“跑啊!你跑啊!跑出我們鎮子别讓我看到。要不我八百塊給你買紙錢!在這鎮子上,還沒有人比我狠的,要說殺人,這鎮子隻有我一個人敢!也不打聽打聽我的誰!”
我這才跑了一個籃球場那麽點距離呢,前面又一輛車子停了下來,那車子上下來的是長毛和二子。我沖到天面兩身後,扯着長毛衣角就說道:“大哥啊,救命啊!”
長毛對着我讨好的笑着:“寶爺,你是大哥,你是大哥。”估計他去了明南出差幾天,負責接待他們的黃成就把我那風光事迹跟他們透露了一下。長毛是販毒的,胖男人是房開的打手,這還真是兩地頭蛇了。
那邊的人追到長毛面前停下了腳步,胖男人跑了過來,上下打量着長毛好一會才說道:“他是你小弟?長毛,以前沒聽說啊。他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把他交出來,我們依舊井水不犯河水。”
長毛現在要是不護着我,他就是蠢的,我是什麽?我對他來說,就是錢!失去了和明南的直接聯系,他能損失多少錢啊?
長毛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然後才說道:“胖子,給個面子,寶爺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就這麽算了吧。”
“怎麽能算了,你問問他,他做了什麽好事?”
我這是小人得志了,就躲在二子後面說道:“我不就是把你欠我八百塊錢的事情說得大聲了點嗎?你都賴賬的,還不許我說啊?”
胖男人氣呼呼的從小弟手裏抓了木棍就朝着我打了過來,這是談都不用談了。二子直接就沖了上去,打架去了。
之前我就看好二子,他絕對是好紅棍,打架下手狠,經驗足,能進能退,要殺人一招斃命,不殺人,絕對能收放自如。說點有點像武俠片裏的大俠一樣。
反正我是直接坐到了二子他們開的那桑塔納的車蓋上,剝着棒棒糖,看着他們打架的,還時不時的提點一下。
“哎呀,小心後面,你側着身子啊,減少被攻擊面。啧啧,這也能被打到。打耳朵,耳朵!對對,對着鼻梁一拳,别打臉,打臉沒用,就打鼻梁。……”
十分鍾之後,這場架終于打完了,警察怎麽還不來啊,這小鎮的110天眼都是裝飾品啊?那些小弟都跑了,但是二子很呈我心意的,把胖男人拖到了我面前。
啧啧,這個二子,我喜歡,以後要是他在這個小鎮混不下去了,跟我也不錯。
我吐出了棒棒糖,說道:“拖上車,我問他幾句話,這裏看熱鬧的人太多了。”确實,十分鍾呢,路邊停下腳步看熱鬧的都幾十個人了。
車子朝着小鎮子另一邊開去的時候,我坐在後座上,拍拍那已經豬頭一般的胖男人的臉頰,,還嫌惡心的,用濕紙巾給他擦擦臉,才問道:“剛才你說什麽?”
他話都說不清楚了:“寶,寶爺,我,我得罪了。“
“我是問,你在打架之前,追着我的時候,你說了什麽?”我再次重複,語氣很平和,但是他卻表現得很緊張的樣子。
“我,我……”
“說什麽的,重複一遍。你說這個小鎮要是殺人的話,隻有你敢是嗎?”
“我,我……”
“别我我的,那我問你,在前段時間,就前面一點的那個路口,晚上有幾個外地人被殺了,是你做的嗎?”
“不是,不是。”
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不是他做的了,完全就是敢說這樣的狠話,不敢真正去做的那種。不過我也很快就發現了他目光的閃躲,追問道:“你知道是誰做的嗎?警察那邊以無名屍處理這件事,還封鎖了信息,但是你們道上,應該有點風聲吧。”
二子看他沒有回答,拳頭就砸他頭上了:“說話啊!”
“不知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剛才話都說不好,一下就那麽落地有聲的,他不是打雞血了,就是說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