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梁亮啊,看來一會得叫他把這裏的鑰匙交出來,省得老這樣吓唬我。“我去她家幹嘛呀?”
“我們可要先說好了你可不能動學姐。要不我可就不幫你了。”
“切,也就你一個人在乎她,你放心她就是脫光了站在我面前跳舞,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走吧走吧走吧,别讓人注意到你在這裏。”我邊說着這句話邊把他推出了門。
第二天,我拎着一隻燒雞,兩瓶酒,就去了廖天放師傅家。廖師傅的家還是很好找的,我去的時候,他那倆小徒弟都還在學校裏上課呢,也就他一個人,在那裏放着兩本破舊的書。突然感覺他的這個姿勢,跟我師父以前也挺像的。向着以後我老了,說不定也是這樣,就跟着那兩本破舊的書等死了。
廖師傅看到我來一臉的驚訝,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緊把燒雞給端上桌,把酒給擺開了,我們倆就坐在他的那小廚房裏喝了起來。
廖師傅家的廚房還是裝修的挺好的。幹幹淨淨的,他老婆也很漂亮,看上去挺年輕的。難怪他願意放棄廖家,跑到這裏來做上門兒子。幾杯酒下肚,他笑嘻嘻的指着我說:“你小子,還會拿着酒來我這裏來找我喝酒。昨天晚上怎麽不幫我說句話呀,那生意,至少也得給我500塊吧。”
我同樣也笑着說道:”不是你說,那家的老爺子也會點,不相信我們嗎?”
“他會什麽呀?他年輕的時候就是給人看大梁的。其他的什麽都不懂。現在起房子還有幾家事上大梁的。都是搭好了框架鋼筋水泥那麽一灌就成。他家的孫子,看來是再也回不來了。小子,我跟你打賭,3天之内他家肯定有人會來找我。”
“幹嘛呀找你呀?”
“昨晚出事的那地方,一直都有個女鬼在,”廖師傅又跟我把3家村的鬼故事說了一遍,隻是他說的比那大姐說的,在内容上要更多一些。雖然沒有那大姐描述的那麽恐怖,但是他卻告訴了我,在那女鬼上吊之後的事情。那不是5間房子連在一起的嗎?就在隔壁的人家,晚上睡醒的時候,也會看到自己家大梁上,挂着一個人。甚至5家都能夠同時看到。廖師傅說,那房子的大梁5間房子其實就一根大梁。也不知道當初建房子的時候,那大梁是從哪找到的,愣是把5間房子裏穿一起了。這5間房子看着數量挺大的,但實際上每一間的寬度也就是2米5,三米不到。算前算後連着中間的圍牆這根大梁至少也得有20米吧!這20米的大梁,它原來的樹木,這都能成精啦!要知道做大梁的樹木是要切取頂端那些比較細小的部分。而且還要修的,前後上下都一樣圓。那麽大的大圓木,确實比較難找到。我們一般農村用的也就是十來米。有個16米的大梁那已經是很氣派的房子了。
廖師傅繼續說道:“等着吧,等他家兒子給他們家裏人托夢,說是被人抓住的時候,他們自然會來求我的。”
我要問了一下廖師傅這附近韓有沒有别的懂道行的人。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他告訴我說,這縣城裏,真正能做法事的其實沒幾個。要幾個也就是街頭邊上算命的,看了幾本書自己擺個小攤,收個幾塊錢。家裏真的出了事的多半還是要來找他,他在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一模一樣特别的驕傲自豪。我也一直說的吹捧他的話,給他連連滿上了幾杯酒。等我從他家出來的時候,廖師傅已經躺在床上喝醉了。
我從廖師傅這裏回到我住的房子,在樓下就看到了莎樂和梁亮。遠遠的看去,也不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麽?反正感覺就是梁亮在勸莎樂什麽吧!看到我走了過來,莎樂趕緊推了梁亮一把,就跑到了我的面前。突然覺得梁亮挺委屈的,如果不是我給他這個任務,他也不用那麽委屈。
莎樂跑到我的面前,微微帶着喘,說道:“寶爺請你幫個忙,我家我那堂哥,他。。。”
“他跟你們家裏人做夢啊,說他被女鬼抓住了?”
“你怎麽知道?”她一臉驚訝的看着我。“那你能不能幫我?我知道你會這個。梁亮他把你們以前的事跟我說了。”
我狠狠的瞪向了跟在後面的梁亮,希望這孩子有點分寸,沒有把那些機密的事情也說出來吧。“你爸媽或者是你那堂哥的爸媽,根本就不知道你來找我吧。”
“他們不知道,他們都覺得我是小孩子,這種事情上他們根本不會聽我的。”
我朝她笑了笑:“這種事情還是要你爸媽親自來吧。我也不是說不煩我能幫,但是我希望,是他們親自來。要不我就這麽跟你去看看,去看了可是你做不了主,去了也白去。到時候還會讓你那四叔四嬸,對你有意見。”
莎樂猶豫了,看着她那嘟起來的小嘴,那撒嬌的模樣,她真的是有心設計我的?真的是跟我們任家那些人的死有關系的?我有些疑惑着。但是看人不能看表面,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我直接上樓去了,在經過梁亮身旁的時候,低聲跟他說道:“從死者媽媽下手,想辦法讓他媽媽來找我。”我把重點落在死者媽媽身上,是因爲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他媽媽很在乎這個兒子,而且她昨晚哭成那樣,傷心欲絕的情況下,會讓人做出錯誤的判斷。就好像她從來不相信什麽鬼神的,但是現在突然就相信了。她不認識我,但是在這樣的狀态下,她也相信了。
莎樂氣呼呼的走了,梁亮趕緊跟了上去,甚至沒有來得及給我一點回複。他一跟上去,莎樂就沒好氣地說道:“你幹什麽又跟來了?你自己沒有家啊?怎麽就那麽讨厭了?對了,你家不是前段時間死了奶奶嗎?不會是你給我們家帶來的晦氣吧。”
“我,我奶奶是喜喪。學姐,我知道你心煩。”
我站在樓梯口看着他們兩走遠了,對着梁亮搖搖頭。這人到底是因爲演戲才這樣呢?還是本來就想這麽做,隻是現在多了演戲這個借口呢?
我不得不說我看人确實挺準的。照理說,他們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正忙着呢。也不管是忙着下葬,還是忙着跟人要賠償,反正肯定是忙的,忙得沒空理我們這些外人的。但是卻不出我所料的是,就在第二天一大早,莎樂、梁亮還有死者的爸媽就過來了。也就是那個四叔就過來了。
我還穿着睡衣呢,打開門,莎樂站在最前面,後面跟着那對夫妻,最後面才是梁亮。梁亮在後面被擋着了,他是一跳一跳地沖着我笑。跳了兩三下之後,才覺得不對,又趕緊闆下臉來,一臉不爽的看着我。
啧啧,我昨天還說他越來越像那麽回事了,今天就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這個無間道也都假的,要是他遇上的是擋住我遇上的那些是,我看他早就被人揭穿了,早就被人碎屍萬段了。
站在最前面的莎樂還沒說話呢,後面的女人就推開她,沖到前面來抓住了我的手:“你能救我兒子是嗎?你真能救我兒子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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