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雖然是個混子,但畢竟年紀比較小,聽着這話說着喝骨灰水的事,臉色都白了。他湊在那跟梁亮低聲說着什麽,我想經曆過這件事情之後,他也不會再勒索梁亮要錢了吧。
我指指身旁的任千滄,說道:“你今晚要拜托的事做完,不是我,想要跟那骨灰交流還得看他。”
其實也不是說我靠自己做不到,隻是現在有了任大叔這現成的靈媒,幹嘛不用?而且這麽做,我還省事保安全了。
圓形男人也不認識任千滄,要是讓他知道,坐在他身旁的就是任家家主的話,還不一定激動成什麽樣呢!要知道,他之前想去找任家的時候,連門路都沒有。男人給任千滄倒了杯酒,任大叔依然冷着張臉:“給我看看那東西。”
男人絲毫不在意她不禮貌的舉動,趕緊伸出手去。任千滄也不多說話,抓住男人的手手指頭壓在那骨戒上。男人剛要說話,我就打個手勢讓他閉嘴。“現在讓任大叔跟戒指談談,大家都不要說話。”
一時間大家緊張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包廂裏的燈突然閃了一下,梁亮和二子那兩個就驚叫了起來。這叫聲讓任千滄看了他們一眼,就那麽一眼,二子哆哆嗦嗦的說道:“他,他的眼睛,貓……”
“你眼花了,閉嘴,要不就害死你老大了。”我打斷了他的話,任千滄的身體裏确實有這隻貓,他和那隻貓屬于共生的關系,貓通靈,讓他也成了最好的靈媒。
任千滄放開了那圓形男人的手,轉過來對我說道:“能感覺到戒指裏有能量,但是它的警惕性很高,我試圖跟它交流,它卻沒有理會我。幫不了你了。”
男人聽着這些話馬上激動地說道:“不會吧,那我這個手指頭不是真的要被剁下來?”
我清清嗓子,有點尴尬啊。我還以爲今晚上肯定能成功呢。要知道任大叔的通靈能力很強,強得就跟我當初的鬼手印差不多。我和任大叔在一起,那基本上是人擋殺人,鬼擋殺鬼的超強外挂組合了。這一次那骨灰的主人怎麽就連談談都不願意呢?
本着凡事有因果,不能強擰的原則,我并沒有直接做法事,用強硬的手段去處理這個戒指。想想,人家死了都不安生,還要被人拿來利用。就算這個胖男人真的因爲這個戒指而失去了一個手指頭那也是命中注定的,凡事都有因果的。
但是我還是說道:“我先說個故事啊。就是在以前我師父遇到過這樣的一個事主。是一個家的老太婆去求我師父去她家裏看看。我們問了她家裏是不是出事了。她就是不肯說,但是堅持讓我師父去她家裏看看。不得已,師父就讓我起個奇門局看看,到底是什麽事,我們能不能處理。要是我們處理不了的話,就不去了。”
我剛說到這裏,那個圓形男人一邊拽着指頭上的戒指一邊說道:“這些關我什麽事啊?喂,兄弟,你要是處理不來,我就去找任家的人算了。他們家要是收這個東西,一定會幫我想辦法弄下來的。”
我臉上僵了一下,他現在就是去到了任家,就算有人接待了他,那我這個大總管也不在那,他還不是白跑?我沒好氣地說道,“别插嘴,繼續聽我說!”也許是之前喝骨灰确實有點用吧,他也沒有對我兇,繼續聽着我說話。
“起好局了,我一看不對勁啊。騰蛇已丁癸柱開,艮宮丁還入墓了。這信息也太強烈了。就是那種床上不好開口的事。但是看着那來家裏請先生的老太婆,那年紀大概都有七八十了吧,也不想是會惹上這種事的人啊。但是看着她就是不肯說的樣子,又覺得應該就是這個不好開口的事。”
“這有什麽不好開口的人,人家七十多還去開房打炮呢。”男人又插了話。
“師父看過局之後,決定去看看。去到他們家,你們猜怎麽着?”
他們一個個看着我,等着我說故事呢?“騰蛇就是靈異,已是嘴,丁是男人的命根子,柱開,腿打開。那老太婆的五十幾的兒子,被她同樣五十幾的兒媳婦咬着命根子就是不撒口呢。”
二子就先笑了起來,梁亮那童子身的小弟弟縮縮脖子,聲都不敢出。
“後來我師父什麽也沒做,就是開口跟他們說了怎麽解決的方法,隻給了個方法就離開了。半天之後,那老太婆就帶着兩斤豬肉去了我師父那,說是事情解決了,那是給師父的利是。兄弟!”我這句兄弟的看着那圓形男人說的,“這件事我也隻能給你指個方法。”
“你,你說!”圓形男人終于聽出了我說這些話的目的了,趕緊不在扳着那戒指,就等着我說話。
“你每天照樣喝骨灰水,多喝,讓它感覺你就是它自己。等你們到達同化的地步就是它認可你之後,它自然不會用戒指勒着它自己。然後你把那戒指取下來,用紅布包好,送到廟裏去,給她做超度。你呢,會倒黴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生意上的那些事情,你也都放放。要不被抓了更麻煩。找個地方清清靜靜的住上三個月,再回來就沒有事了。當然我說的話你可以不聽,可以不完全照做,但是兄弟,命比較重要啊。”
圓形男人低頭猶豫了一下,我馬上明白他是放不下那生意。白面的生意我也做過,而且我做得比他還大,日進鬥金,就這麽讓他放下,他估計是有點舍不得的。
我端起酒杯,碰碰他的酒杯:“我可以給你搭個線,讓你進貨更方便一些。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也沒辦法了。”說完我朝着他笑了笑。
我對我自己的笑容一向很自信。我是一肚子壞水,什麽壞事都做過,但是這麽多年來,我的笑容依舊可以給人一種安心,親切的感覺,那分明就是在給人釋放一種“我是好人,我不會騙你的。”腦電波,直接影響了人家的思維。我這招緻命微笑,不知道幫過我多少次忙了。
呃~吹牛吹過頭了啊!以上純屬吹牛,不過在我的微笑下,那男人緩緩端起了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杯子,說道:“那條線的時候,我讓長毛和二子跟你聯系。我看兩天後,要是戒指真的取下來了,我就回我老家去住三個月。要是取不下來……”他拖長了聲音,那意思就是取不下來他要找我麻煩。
“取不下,我幫你取,就是方法有點冒險,不過也肯定能保住你的手指頭。”
男人這才一口幹下了這杯酒,當是答應了我這件事。
吃過飯,在走回我們租的房子的路上,梁亮因爲同樣看到了任千滄那豎瞳孔的貓眼,現在有點害怕他的樣子,走在我們前面老遠的位置。
我和任千滄一起走在那有路燈卻沒幾盞亮的街道上。
“現在看來,你們這組是真的被人盯上了。今天我給你的那鑰匙,你仔細看過嗎?”
“沒有,梁亮還拿着呢,全是泥水,洗幹淨再看吧。”
“那是古件!”他就四個字,意思就是我沒有一點專業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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