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圈子裏有個詞叫外應,就是在你預測的時候,旁邊正好出現了什麽事情,介入了這個過程,那就是外應了。梁亮好死不死的說了那句話,那我還不要在客廳裏陪那兩罐子過一夜啊。
不過也還好,平安一夜,沒出事。我知道你們就巴不得出點什麽事情呢。但是這個社會上沒有那麽多的靈異的。就算真的有什麽,也必須要有合适的契機,才會影響周圍。就好像一個很多人說鬧鬼的彎道,有些人在那裏就出事了,有些人就平平安安,一點事也沒有。
天亮的時候,任家的人也來了。因爲是來接貨的,也不知道何大爺是怎麽跟藏館裏的管事說的,那管事竟然派了藏館裏的一輛越野車過來,車上還跟着兩個保镖一個一個司機。好在他們到這裏的時候,隻有早上六點多,街上的人不是很多,要不我們就要變成猴子被圍觀了。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拍電影呢。
我把那兩個青花瓷罐子裝進金色的臨裱盒子裏,檢查了罐子上的符,再關上蓋子,在外面用紅線以壓鬥的方式綁了一圈,最後在貼上任家的封條。完工了,隻要沒有人惡意打開盒子,都不會有事的。
任家的人都隻,這麽包裝的貨是不能輕易打開的,就算真有好奇心,他們也知道這些是危險的代名詞。
何大爺也換好了衣服,不再是那收破爛的時候穿的衣服,而是一身整齊的西裝。在任家藏館裏是有空調吹着的,這麽穿也不覺得熱。現在在外面就算是早上六點穿成這樣也挺熱的。
“何大爺,你熱不熱啊?”我給最後一個罐子貼上了封條一邊說着。
梁亮就趴在桌子上看着我貼着封條,他這是一夜沒有睡好呢,眼睛好有點睜不開的樣子,臉上的傷也沒有好全,就那豬頭稍好看了點。他就穿着大短褲在那看着何大爺都笑了。
何大爺也沒理會我們,就抱着我打包好的盒子下樓去了。
我從陽台上看下去,看着樓下的保安結果盒子,鎖在了他們攜帶的保險箱裏。而梁亮也跟着我站在樓上看着,輕聲問道:“寶爺,你們那個什麽任家是不是很有錢啊?”
“啊,算是吧。你連任家都不知道,還考什麽考古啊?”我們就站在二樓,距離那車子也挺近的,樓下的保安聽到我的聲音,擡頭看看我。我還提醒道:“别打開啊,要的出事了,我不負責的。”
他們上車離開了,我也拍拍梁亮的肚子:“穿衣服,出門了。今天我們去那雙胞胎小徒弟撿到釘屍釘的地方看看。”
其實我心裏一直有着一條線索,我們遇到的這些事情,從那血玉開始,就一直隐隐有着一種聯系,感覺我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别人安排好的一樣。釘屍釘雖然不是我們這次被劫的貨,但是它和那些貨也是有共同點的。那就是很可能出自墓裏。那麽這個小鎮上就一定有着一股特别的勢力存在。我現在就是想接着釘屍釘找到他們的一點信息。
梁亮換好衣服,打開門的時候,我還在給自己手臂上拍上仿曬呢,就聽着他說道:“呃,你找誰?”
“計承寶!”
這個聲音好熟悉啊,我的腦海裏已經在想着他的樣子了,但是卻又不敢相信,他怎麽會到這裏來。
他趕緊走了上前,那站在門口的沉着一張冷臉的男人不就是任千滄任大叔嗎?“哇!任大叔這是抛家棄子的來追我呢?我知道我比你老婆漂亮,你也不用對我這麽好吧。”
梁亮聽着我的話,就狠狠瞪向了他:“那個,寶爺不會喜歡你的。你走吧,他。。。他。。。”梁亮就不是說謊開玩笑的料,一時間就沒詞了。
任大叔還是冷着那張臉,指指梁亮:“你男朋友?那你女朋友呢?”
梁亮這下是吃驚地瞪着我:“寶爺,你有女朋友啊?”
“我有老婆。你滾一邊去。去,自己拿頂草帽帶上。”
梁亮一走,我就壓低着聲音問道:“你怎麽來了?不放心我?”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邊出事,到時候都沒人給你收屍的。那樣我就對不起你師父了。”
“藏館剛才來的人知道你也來了?”
“沒有,我自己過來的。今天什麽計劃?”任千滄跟我不一樣,他長得比較穩重成熟,聲音也比較沉,我一直叫他“大叔”,他還偏偏是一個帶着墨鏡的帥大叔,跟他在一起都搶了我的光輝了。他身體性質異常,分析冷靜謹慎全面。就跟計算機似的。
梁亮戴好草帽走過來,任千滄又說道:“他也跟着一起行動。”
“放心,我小弟,本地人。”我推着任千滄一起下樓去了。我就知道,任大叔不會是坐車過來的,他開出來了他的那輛大切。我靠!大切!你嫌他長得太帥了,人家看到目光不夠多,還要在這樣的小鎮上開輛大切,讓全鎮子人都盯上嗎?
我指着那邊的大切,沒好氣的說道:“任大叔,麻煩你解釋一下那大切是怎麽回事?你就不會開着家裏買菜的小qq來嗎?”
梁亮看到那大切已經驚喜得就像直接本過去,但是我已經扯住了他的t恤,不過隻是扯着衣角,把他那廉價的t恤直接就扯出一個被拉長的痕迹來。“喂!去推那收破爛的三輪車過來。”
“寶爺,你覺得這合适嗎?”
“叫你去你就去,不去你就回你家陪你爸種田去。”
梁亮垂着頭,隻能去推出我們的三輪車。
在從我們租的那房子走到那小徒弟說的工地的路上,我跟任千滄說了這些事情的聯系,從血玉,到玉杯子,再到釘屍釘,接着就是我們人的鬼手機,可惜他給我的最後那條短信我沒能看到。最後還有那骨戒。這些東西都有着共同點,而同時高密度出現在我身旁,也能看出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所以你今天不應該來,說不定對方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如果真的是任家有内鬼的話,你這張帥臉照肯定已經送到人家的手裏了。”我說着。
任千滄已經脫下了身上那昂貴的衣服,就穿着一件襯衫,跟着我一起走進了工地。他似乎比較忌憚梁亮,故意落在最後面,壓低着聲音跟我說道:“你以爲我想來?聽你這麽說,你不是很危險?如果别人知道你的身份的話,也不會放過你的。要知道任家要是沒有大總管的話,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我?任家大總管?”我呵呵笑着,“任大叔啊,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一個撿破爛的!你回去吧,你放心,天塌下來。。。反正不是我撐着,我肯定會找地方躲起來。”
我們正在這小聲說着話你,那邊梁亮已經大聲喊了起來:“寶爺,這裏!”
擡頭看看四周,我們已經走到了一個全是黃泥的工地。這個工地好像是挖斷了水管一樣,到處都是水坑,大大小小的,都有。就連旁邊的黃泥也都泥濘不堪。這個工地至少也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大大小小的水坑也很多。
操!這讓我怎麽找啊?我開始爲今天的計劃而後悔了。現在已經臨近中午,陽光很耀眼,這種時候讓我把一個足球場上大大小小的水坑都看一遍,這也是絕壁辛苦的事情了。
“你能感覺到什麽嗎?”任千滄看着這個地方,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多年的朋友我還是能看出他現在的不悅。
“沒有外挂,我的感知比你還弱。那啥,任大叔,麻煩你了。”
任千滄身體異常的事情,還是不要詳細說了,反正他對陰氣鬼氣什麽的感覺要比正常人厲害得多。說完這句話,我就朝着梁亮看到:“梁亮,你就站在那不要動!也不要拖車子,一會車子陷進水坑裏,我們幾個還要去推呢。就站在那不動!站好了。”
梁亮被我說得有點緊張,就真的站在那不動,甚至就連手伸出去,原來是想從地上撿起什麽的,現在手都僵在了那個位置了。
任千滄緩緩走向那些水坑,我也站在原地,沒有動,就等着任大叔給回一點信息。
惡毒的陽光,就這麽照在沒有一點植被的樓盤工地上,這個時間點,工地上并沒有人工作,隻有周圍停着的幾輛沾着濕泥的大卡車表示着這個工地還是有人在工作的。
任千滄就這麽一點點走向那些水坑中,謹慎的樣子,讓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工地遠處的工棚那邊,有人朝着我們喊了過來:“你們什麽人?來這裏幹嘛的?不要那工地上的東西,局是廢品也不能拿!”
我了解這樣的工地,那朝着我們喊的人,肯定是這裏的保安,他要看管來這些的一些建築材料,還有就是不給人進來偷東西。還有一點,這種工地的保安,通常也就是老闆工頭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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