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并不理會何大爺在腳下踢着我的那小動作,而是靠在了椅子背上,伸了個大懶腰,才說道:“我要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你們先去開好包廂等我吧!”
那長發男人,看着我說的這話,他也不爽了起來。隻是他剛要說話,就被他大哥那圓形男人,拍拍肩膀,示意他坐下别放屁。那也行,男人也沖我點點頭,對我笑笑:“行啊,一會兒我等你。”
就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他們直接去了那家茶店,而我先回去洗澡換衣服去。
等我回到我們住的那房子,梁亮已經在那玩着手機了。他那豬頭也比昨天稍微能看一點了。房子就那麽簡單,我拿着衣服走向浴室的時候,他擡着眼睛看看我:“河大爺沒跟你回來,我還沒吃飯呢。”
“你今天沒出家門吧,馬上換衣服,一會我再請你去玩玩。”
聽我這麽一說,梁亮馬上來了興趣了,要知道那一天晚上那兩個女的伺候讓他現在都還激動着呢!
這個澡我洗的特别久,還一個一個步驟的做的護膚。我還就是故意讓他們等着了,等到他們不耐煩了,開始跟何大爺談話的時候,何大爺自然會告訴他們,這戒指要摘下來還得看我。這無形中就把我的身價往上提了一下。别小看這些人際交往中的小細節,這些小細節往往可以決定成敗的。
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和梁亮才出現在茶店裏。那是整個小鎮上唯一的一家有茶小妹的店。我們就坐在2樓的一個包廂裏,圍着一個巨大的茶海看着倒茶小妹一遍一遍的在那泡的茶。然後用很精緻的杯子把茶水,放到了我們面前。
這一個半小時還是很值得的。那圓形男人終于弄清楚了在這個事情上,誰才是最主要的。他對着一張大笑臉,給我端着茶。我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對奶茶小妹說道:“你們老闆呢?叫你們老闆過來跟我們喝一杯吧!”
小妹也不怯場:“我們老闆住在a市,他不在這。”那小妹看着挺單純的模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那麽撲閃撲閃的看着我。他那分明是看上我了。
我當着圓形男人的面,拿出了手機,給阿雄撥了個電話。阿雄是角色的老闆,他的另一個身份,也是a市現在那圈子裏,能直接跟金三角那邊進貨的人。換句話說,他就是老大。
“阿雄,你那邊前段時間是不是封了誰的貨呀?”圓形男人的貨本來就是從a市進來的,但是這店的老闆卻是住在a市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被人封貨了,才會曲線救國。
“喲,就這麽點芝麻綠豆的事,都鬧到寶爺那去了。你什麽時候來絕色坐坐呀?我們這的小妹可都想你呢!”
“這可不是什麽芝麻綠豆的事兒了,阿熊,你自己也小心點。封了誰的貨呀!讓他明天晚上,自己到他開的茶店裏來找我,我在這等他呢!”
“就那隻咕咕鳥,還惹到寶爺頭上了?”
“咕咕鳥?”
“前段時間我就封了咕咕鳥的貨。一個學校裏剛出來的小混子,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被我教訓了一下,現在學乖了。”
“你明天叫他回來一趟吧!”
“行,寶爺發話,我就是壓着他,你要把他押過去給你。”
挂斷電話之後,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喝了口茶,把那茶水在嘴巴裏啧了啧,不錯的茶,感覺也沒有加什麽料。“明天晚上我們再過來一趟吧!我已經約好了這裏的老闆,明天再談。”
“你一個電話就能把你找出來了?”圓形男人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明天見到他,你就知道是不是這個人了。我去下廁所。”站起身來,我問着那小妹廁所在哪?小妹,給我指了個方向,我就走了出去。這家小鎮上唯一的一家茶店,裝修其實并不是很好。包廂裏并沒有衛生間,整棟樓能用的衛生間也就隻有一個。而且那個衛生間沒有好好裝修,地面都還是黑乎乎的水泥。面對着那個有着可疑痕迹的便槽,我有一種講不出來的感覺。
不過在皺着眉頭心裏掙紮了幾秒鍾之後,還是拉起了褲子拉鏈,開始遛鳥。同時還一邊在心理安慰着自己:“我他媽就是個收破爛的啊!講究那麽多幹嘛呀!”
放好水出來,就回到包廂門口,手剛放在門把上,就感覺到了不對。主要是這個動作,讓我看到了我手腕上的那個羅盤表。羅盤表的指針就在現在,左右劇烈的搖晃着。就在我身邊,有着很不穩定的磁場。
我警惕地擡頭看了看四周,現在,我就站在一條,較長的走道裏。這走道,就出在房子的中間位置,始終都不會照射光線進來。這種房子的結構,是屬于3、40年前的。而房子中間的樓梯,走到,就是整個房子,陰氣最重的地方。
走道裏的燈都亮着,但是旁邊的包廂也沒有别的客人。唯一的光線就是我頭頂上的那盞路燈。我走到的盡頭是一片的漆黑,叫你看的看不清楚。隐隐約約能知道,那盡頭有着一扇門。而左右搖晃不定的指針,大部分指着的都是那扇門。
我長長吐了口氣是從門把上松開了,一步步慢慢朝着那扇門走去。這我知道那個骨戒,也許跟靈異有關系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該去面對了。一步步的靠近那扇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能感覺到到走廊的那一頭,要比我們包廂這邊陰冷很多。也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是确确實實空氣的潮濕,那扇門的門角處很明顯的,有些發黴的印子。
我擡起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那指針不在左右搖晃的那麽厲害,而是輕微的搖晃,一直指着那扇門裏。但那個方向便不是我們通常認識的正南正北。那是西南,坤宮。
我的手一點點地放在了那扇門的門把上,輕輕的壓了下去。那門鎖上了,在我這個力度的下壓下,沒有一點變化。
猶豫了一下,我從腿包裏拿出來一些工具開始撬門。竅門對我來說,是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活動。首先說明下我不是什麽好人。以前當過混子?翻牆,跑陽台,撬門,打架什麽都幹過。這種老式的鎖,我隻要一張卡片就能打開了。
門咔嚓一聲開了,一陣寒氣從屋子裏撲了出來。誰在那寒氣的侵入,腕上的手表的指針再一次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我抽出了我的毛筆,在指尖轉了一個花,用毛筆的筆杆,探進了門縫裏,借着筆杆推開了那扇門。這個房間,非常的陰冷。就算是現在這大夏天的晚上,我們在包廂裏還需要吹着空調的時候,這屋子裏的溫度大概也就不到20度。
這個房間,似乎沒有通風口。更加沒有光源,裏邊是完全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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