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也是欺負了,想要你小弟好好的回去,你就來接一下吧,我們在高中門口吧的裏間。”
那不就是二子他們上次抽煙的地方嗎?原來他們跟二子是一群人,那問題不大,二子就那慫樣。
“行啊,我去接,多少賠償,明說!”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扣上腿包準備出門了。
“爽快人,你好說話,我也好說話。八百,一分不能少。”
我心理那個吐啊。八百?我在絕色玩一個晚上也不止這個數吧。小鎮子,物價低啊。我直接挂斷了電話,就出門了。何大爺這時候正洗澡呢,也
正好不用跟他解釋了。老人家是絕對不喜歡跟小混混來往的。
我是找了一輛三輪車去的學校那邊,出去走了一天,也真的累了,有車子坐就坐車子吧。
去到學校附近那吧,走近吧裏,好幾個男生就擡頭看向我,小弟啊?不少呢。不過基本上都是娃娃兵。這些高中生,論打架的話,是絕對沒有我這個老手這麽厲害的。
走到裏間的門口,就有人問道:“梁亮的兄弟?”
“算是吧。”我回着,他是有着一頭五顔六色的雜亂頭發的家夥,給我開了門。上次來,我就知道裏面是什麽樣子了。空間不大,也就二十平米,兩邊都有着五台電腦,這裏跟外間不一樣的是,裏面的人吸毒,外面的人抽煙。
一開門,這裏面的煙味撲了出來,我低頭抽出濕紙巾捂住口鼻才走了進去。我的這個動作勢必會讓一些人不爽,那站在二子身旁的人就說道:“就這麽看不起我們?進來還要捂着嘴巴?大男人的,矯情!”
我看向了他:“說話小心點,别跟錢過不去。”這時我也看到了梁亮,梁亮比較慘,之前一直在這樣的一所學校裏讀書,他能考到大學已經能确定,他就是一個乖乖的讀書好寶寶了。現在畢業了,想要找點刺激,卻被打成了豬頭。還真像豬頭,鼻子紅紅的,還有血迹,嘴巴也腫了。臉頰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他就蹲在地上,擡着頭,那雙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睛看着我。靠!忠犬啊?他也太沒用了,這裏就他一個人傷着,就算打不過也要弄個把吧。對他搖搖頭,他才低下頭沒有看我。
“那妞呢?”我問着。
“錢呢?”爲首的那個留着長頭發的年輕人,估計也就二十多歲,一臉抽煙抽多的營養不良的樣子。
“梁亮,”我問道,“你怎麽欺負那妞了?”
梁亮顫顫巍巍地說道:“就是在那家沙冰店的時候,摸了一下她的手。寶爺,我真沒做什麽,真沒有。”
“啧啧,你說你,怎麽就這麽沒出息呢,你幹嘛不摸大腿,摸胸呢?虧了。”
“少說廢話!”那男人逼近了我一步,“拿錢來,人你領走。”
我也不含糊,從錢包裏抽出了九百塊,還說道:“再來兩支你們的煙。”
那男人數數錢,才讓身旁的人遞給我兩支煙,換上了一張笑臉,拿出打火機,想要幫我點上。要知道,八百塊,我拿出來那麽爽快,還要了他的兩支煙。我就擺明了是他們的客戶,是财主了。我們還能不給爺笑一個?
我擡手推開了打火機,直接把那煙撕開,用手搓搓煙葉,看着手指頭上沾着的白色粉末,說道:“b貨,這個進貨就二十吧,就算是從a市過來的,也有風險,最多三十。想不想要好點的貨?我可以給你們搭條線。”我停頓了一下,看看他們的反應。那個圈子我也混過,我知道從别的地方私自進貨是死罪。“要是不方便的話,跟你們上面老大說說,我在a市有人脈,貨可以再降你們一成。”
那長發青年皺着眉頭:“真的假的?”他也算是個老手了,這種事情,怎麽能随便答應呢?誰知道是真是假了。我這麽說并不是真想賺這錢,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也是圈子裏的人,别欺負我,我也是不好惹的。
“随便你信不信吧,梁亮,還不起來,走了!”
梁亮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縮到我身後,驚慌地看着四周的人。我也沒有多說話,保持神秘感很重要。
出了吧,梁亮就一副委屈的樣子,低聲哭了起來。我還在一旁罵道:“哭什麽哭啊?你也是的,他們打你,你就不會還手啊?”
“八百呢。寶爺,八百呢,我沒錢還你。”
“八百也不用你還!你還真以爲我拿出八百就是救你的?就是砸在你一個人身上的?”我的話還沒罵出來呢,一輛電動小綿羊就追了我們過來,在我面前停下來,在車子上的人正是二子。
二子攔下我,低聲說道:“寶爺,你要我們找的那杯子,有線索了。我們兄弟聽說,有人高價回收這個,有個老頭一千塊請我們大哥去當打手,想到那天,拿了錢,吞了貨,然後馬上帶着貨去大城市賣更高的價錢。。”
看看看看!我那兩百塊馬上就見效了,而且效果還很不錯呢。
我得意地笑了,從腿包裏抽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二子,說道:“你跟你大哥說,讓他提議那老頭把杯子拿到a市的任家藏館去賣,拿着名片去,會有專門的人接待他的,而且價錢絕對是最高的。”
二子接過名片,臉上就笑了。大概想着自己這次立功會得到大哥重用吧。
二子一離開,梁亮那豬頭就像提問了。他馬上說道:“别問,這件事也不許跟任何人說。就你那智商是不會理解我爲什麽這麽做的。”
我其實是在試探,如果那杯子真是我們找到的那個蓮花底座的玉杯子,這麽一折騰,被賣到任家去,一來任家回收了,二來證明二子他們一夥人,加上那個有野心的老頭并不是暗中人。他們并不知道這個被子本來就是屬于任家的,也就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就能排除他們是暗中人的嫌疑了。如果那被子沒有回到任家,就要查查是在哪裏出了問題,說不定順着這根線,我就能找到暗中人了。
一夜無話,梁亮也不願意多說話。那豬頭,說話都會嘴巴痛。
第二天,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說了。我和何大爺去收破爛,梁亮就在家養豬頭呢。都是皮肉傷,他要躲好點,要是被他爸媽看到了,說不定會被抓回去做農活。
晚上七點,我和何大爺回到臨時的家,在樓下就看到了二子。二子的身旁是他大哥,那個留着長頭發的男人,還有一個帶着金鏈子的圓形男人。
真的就是圓形的!整個人都是圓溜溜的。真不知道他的衣服都是在哪裏買的,看來都是定做的,買不到現成的了。
等我們推着三輪車靠近,那圓形男人才吐出了煙頭,說道:“你們是收破爛的?”
何大爺不卑不亢地點點頭,看着他還是很鎮定的樣子。
“你們也收那種玉杯子?”
何大爺趕緊笑道:“收收,當然收,杯子拿來了嗎?我看看?”
圓形男人沒有動作,猶豫了好一會之後才朝着我們伸出了他的手,他那同樣圓得就跟機器貓一樣的手,食指的位置帶一隻白色,稍微有點泛黃的……嗯,看不出什麽質地的戒指。這方面我畢竟不如何大爺經驗多,所以趕緊讓了讓。何大爺上前兩步,握住那隻胖乎乎的手,仔細看着那戒指。那手太胖了,胖得那戒指都取不下了,隻能這麽看着,我站在何大爺身後低聲問道:“什麽質地的?”何大爺也沒有馬上回答我,他是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是骨戒,中國古代有骨頭做的骨箫,藏館裏,有一副。這個看着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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