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彈彈那張毛爺爺,想着在這樣的小鎮,民風民俗還是很淳樸的,就算是警察,也多少相信一些這個。我這100塊錢,還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把這手機修好,至少能夠看到最後發過來的那條短信吧!
等我回到我們租住在那小房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12點多了。
我拿着鑰匙打開門剛走進屋裏,就看到了何大爺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他應該是起夜上廁所的,身上都還穿着他的那套睡衣呢,眼睛也有一種迷茫的感覺,就是那沒睡醒的樣。看到我進來了,他說道:“寶,你的手機怎麽關機啦?這兩天都不見人?”
“我要去那路口看看,可惜沒有找到什麽線索?何大爺你先去睡吧明天我再跟你說。”老年人的睡眠時間,都很緊張,有些老年人的事睡不着,有一些那是一大早就起來了,所以千萬不要剝奪老年人睡覺的時間,那就等同于讓他們慢性自殺了。
可他也對我點點頭,就那咪咪的眼睛,走向了他的房間。不過,他剛進房又出來了。“寶,剛才任先生打電話來給我,讓你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回他個電話,好像他那邊有重要的事兒吧!”
“哦,我知道了。”我應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住的是3房兩廳,但是我住那房間其實就是原來的小書房,非常的小,就放了一張床。
我從那床頭上拿出了我自己的手機,充了電,然後按了開機。很快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全都是短信息。其中有兩條就是任千滄任大爺發過來的。大概意思就是讓我回電話。
我看着屏幕上任千滄發來的信息,猶豫了起來。
那暗中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應該怎樣防範他,甚至有可能他已經控制了我的手機。不要以爲是我自己想多了,這世界上沒有那麽牛逼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經曆過我高中那個時代的事,你就會知道,我的多慮是有必要的。如果不是那時候養成的謹慎,我早就死了。
所以我再半個小時之後,在手機上稍微有點電之後,就拿着手機,拿上錢包,去敲開了梁亮的房門。
能量也是迷糊睜了眼睛,在房門前問我:“寶爺幹嘛呢?這都幾點啦!”
農村人和城裏人在這時候區别就出來了。何大爺,那五六十歲的老大爺,是穿着睡衣的。而梁亮這家夥,就是一條4腳大短褲。看着他那樣好就笑了起來,感覺就像看到了小時候的我自己。
“走,今天寶爺帶你去開葷。”
“去哪裏呀?這都大半夜的12點多了吧!”
“你去不去,去就趕快換衣服,給你5分鍾時間。”
梁亮的眼睛一下就睜大了,趕緊回房間換衣服去,他甚至沒有好好問,我到底是去幹嘛的?
十二點五十,我們倆站在了小鎮上,唯二的一家ktv門口。我還是盡量找了裝修好的那家。
亮亮表現的非常的興奮,他說。
:“寶爺,我覺得跟你在起真值了。畢業那會,我們同學聚會就是在這家店裏,結果我錢不夠他們湊份子,就不能來。”
“是嗎?放心今晚我請客。”說着,我就攀上了他的肩膀,帶着他走進了那家ktv裏。
ktv裏的小妹,趕緊迎了出來,不過人家說的第一句話是:“帥哥,我們這裏是兩點鍾打洋的,現在,這隻還剩下一個多小時啦!”
我明白她的意思,這是人家一個多小時關門,我們開的是包廂,不管時間多久錢都是這麽交的,到時候我們就不劃算了。
在我表示,沒有問題之後,那妹子才給我們開了一間包廂。而且,晚點了兩個公主,其實在這小鎮上的ktv,是沒有公主的。不過那迎接我們的小妹還是很盡職盡責的給我們找來了兩個經常在這裏陪酒的女人。
看着梁亮對那兩個女人緊張的模樣,我就想笑。在這樣的小鎮,怎麽會有專業的公主呢?這倆,估計就是按摩女之類的。
說道要跟兩個女人**,這我可是高手。我本來就長得帥氣,加上可以擺出的,那痞子的樣子,那兩個女人很快就乖乖聽我的話了。在一點五十的時候,我就讓其中一個女人把手機借給我,說是要打一個私密的電話,不能用我自己的手機。本來我說的這個借口就很多的疑點,但是她們,幾乎都沒有懷疑,就直接把手機交給我了。我是拿着兩個女人的手機,走向了包間裏的衛生間裏。
我爲什麽要拿着兩個手機呢?就算是打電話給任大爺一個手機足夠了。我那兩個手機,就是讓監視我的人不能确定我到底是拿誰的手機撥出電話。就算他押寶兩個押一個,那至少我還有50%的機會,去做補救工作。
我走進衛生間最好把門從裏面關上。這裏的衛生間非常小,光線也不好,裝修也不怎樣。看着面前的兩部很女性化的手機,我就随手拿了一部電話,撥下了任大爺的号碼。
已經接近淩晨兩點鍾了,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打出的電話,接聽的幾率是比較低的。但是手機的那頭很快就接聽了。
“喂,你是誰?”他說話非常的謹慎,甚至沒有用平時說的你好。
我把衛生間的水龍頭打開,才說道:“是我,任大爺。”
“寶爺啊,你架子夠大的啊,終于肯露面了!說說你那邊的情況。”
“我這邊的情況亂七八糟,我自己現在都好一頭霧水呢,沒辦法跟你彙報!但是現在已經能夠确定我們被人監視了。甚至已經被别人牽着鼻子走,局面有些被動。”
“就連你都被人牽着鼻子走了,看來對手很強大。”
“對,再多給我幾天時間吧,别往這邊派人手,危險。”
“好,三天以後回我個電話。”
“行,要是3天以後我不回,半個月以内我肯定會回你的電話,如果半個月以後,我失蹤了,那件事情就算了。”
“半個月?你這時間跨度也太大了吧。”
“天有不測風雲呐,誰知道明天會怎麽樣?對了以後我的手機會經常關機,你要是真有急事找我,就跟何大爺說一聲吧!”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你信任何先生?”
聽他的這句話,他自己分明就是不信任的。“任千滄你什麽意思呀?你把我跟他分在一組,你要告訴我說你不信任他。”
“也不是,隻是覺得,這次的事情很蹊跷。任家在這行業裏做了那麽多年,這麽明目張膽的搶我們的貨,甚至把我們的人都弄死,還是第一次。就算以前有,也沒有這麽嚣張過。我現在除了你,能相信的人還真不多。”
我笑了起來,雖然說平時不跟他說話都挺嗆的,就算是他任千滄,也有被我諷刺挖苦的說。但是當初我們一起經曆的那些生生死死,早就讓我們像兄弟一樣了。我們之間是那種屬于男人的,屬于兄弟的信任。
“好。我會的小心的,放心,就算事情查不下去,我也會留着命回去當我的大總管。”
挂斷了手機之後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我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去懷疑何大爺。雖然之前懷疑的名單裏确實有他,但是那是因爲他在場,所以被數數數下來的。并不是說我真的就去防備他。我現在任千滄的話,讓我的心裏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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