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任大爺,你能不能換個時間打電話呀?吓都能被你吓死了。”
手機那頭的人并沒有理會我這不尊敬的語氣,而是直接說道:“你要我查的那個号碼我查到了。手機的主人是個筷子頭,算是我們任家的人吧。那批貨應該就是從他們的手裏撒出去的。要不要增派人手?“
任千滄問着,但是我還是說道:“不急,再等幾天吧,我先查查清楚。我這邊的情況還有很多疑點的,也不好就這樣叫人過來。”
“行,自己注意安全。”
電話挂斷之後,何大爺就開始埋怨起我來。他說我幹嘛不要增派人手呢?就我們倆天天住了小旅館推輛破三輪,原來和大爺也會說這樣的話呀?前幾天他還不是老跟我說,很多做收藏的都有過走街串巷,地毯鋪的簡陋的時候嗎?你們看那京城的誰誰誰,收藏大家,還上過中央台的節目。他還不是經常在琉璃廠裏地攤貨那轉着。
原來他也會覺得委屈呀,我還以爲就我一個人會發牢騷呢。“行了,大爺,”看着前面的貓咪已經不再走動,而是站在一盞路燈下,一直看着那邊地面,我想我們到地方了,“梁亮已經給我們找到了新的房子,我們明天就搬過去,租的房子住的也舒服,至少應該有空調吧!”
梁亮在那不停的點着頭,表示着有空調。
我對他們倆低聲說:“你們倆就站在這邊樹下面,别走過去。”
交代好了我才走向那隻貓咪,蹲在它身旁拿出了小魚幹:“就是這地方對嗎?”
“喵嗚。”貓咪回答着我,那聲音就是肯定的意思。
我站起身來看看四周,這裏的路燈很昏暗,路旁邊還有幾棵大樹,大樹下有着人行道。那路面有些裂痕,但還算平坦。不遠處駛過一輛小車,車速不快就這樣慢慢的看過去,那司機還朝着我們看了幾下。除了這些我就沒有再看到其他東西了。
沒有了鬼手印,我不會像以前那麽随處可以看到鬼。現在我要見到他們那跟他們溝通就得費一番功夫了。
我掏出了羅盤,一陣計算之後,在那盞路燈下站了下來。那是我們附近,最陰的地方,從這裏進入那邊的空間就更容易些。這裏的路燈,很高,應該是很久之前做好的路燈吧。樹木漸漸長得更茂盛了放上面的路燈的燈光。路面我站的那地方,其實并照不到路燈,燈光都已經被我頭頂上的樹葉遮擋住了。我要的就是這效果。
我在地上放上了一枚銅錢,要把羅盤立起來,卡在了銅錢中的那個小方孔裏,再在上面同樣押上一枚銅錢。心中默念幾句,把羅盤一轉動,那羅盤就在兩枚銅錢中間轉了起來。羅盤上有表示時間有表示地點的符号。在這樣急速的轉動下,帶着兩枚銅錢的磁場。就能壓兩邊本來不能重合的空間,重合了。
這條街道還是這個樣子,但是能聽得到一串急促的喘息聲。我看到了幾個人影跑了過來,他們啊啊大叫,是那種痛苦的叫聲。有時候會不會摔在地上?會滾在地上,他們的身體開始出現了刀痕,鋼管打的痕迹,開始流血。
我看到了3個這樣的人,可是卻沒有看到那些打他們的人。我很快就明白了,我看到的是什麽?他們3個人的魂還留在他們去的地方就在這附近,他們還在一遍遍的上演着他們死去的情景。雖然我看到的隻是他們每一個人的獨角戲,但是能夠從他們的表情他們的動作看得出來,當時的事情是多麽的慘重。
一個男人朝着我這邊沖了過來,他的手一邊掏出了手機,似乎是想要撥号,可是就在這時,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很嚴重的刀傷。他的身體摔了下去,手離我的腳邊隻有着不到一米的距離,他那部黑色的手機,從手裏摔開了,就落在了我的腳邊。
我蹲下身子,伸手拿起那部手機,手機屏幕上,有這條還沒有發出去的短信,上面寫着“寶爺,趕緊離開這,危險。”
爲什麽會有我的名字,難道在他死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我會過了。不可能,當時我們還沒分組呢。任千滄把我們分成了5個組,去到了5個不同的地方。所以在他被人砍死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是我會來到這小鎮,是我在調查了他的事情。那麽這句話就不應該是他死之前編輯的,可能隻有一個,我的目光好還擡了起來,從手裏的手機,看向了那距離我也就一米多一點的男人。
他死了,但是他的眼睛卻那麽直直的看着我。我想他在這時候應該看到我,他知道我過來調查這件事了。而手機上出現的這句話,是他用他最後殘留在這裏的意識編輯出來的。
我壓低着聲音問道:“能說話嗎?是誰害死你們的?爲什麽?是貨被搶了嗎?”任家做這行已經很多年了,雖然說他們家在這一片是屬于行業老大,但總會有那麽幾個不長眼的去做劫貨的事情。劫了貨還殺人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他們感覺或首先就是敢肯定我們不會報警,這種事情如果報警的話,那就是兩敗俱傷,有可能他們沒抓着,任家這邊損失慘重。
那男人的眼睛就這麽看着我,一直這麽看着我,死死盯着。我能感覺到他能看得到我,可是他已經不能做任何的舉動了。
漸漸的,那三個人影都在我面前消失了,這個街道還是一開始看到的那樣。昏暗的路燈,安靜,樹葉擋住了路燈的燈光。風吹過,光線搖曳着。
我長長吐了口氣,壓下了還在那旋轉着的羅盤,這還沒有站起身子呢,就又看到了那邊跑過來的三個人影。應該說是鬼影更确切一些。
他們還是喊着叫着,那個男人依舊在我面前摔下,他的手機還是摔在我的腳邊上。他那雙眼睛,依舊緊緊盯着我,身下的血泊漸漸擴大,再擴大。整個人都趴在血泊裏。
漸漸的,他們又消失了。
我明白了,他們就是一次次的在這裏重複着死前的情景。而現在我雖然壓下了羅盤,但是因爲我剛才碰觸到了那個空間裏的手機,我的身體磁場已經跟那個空間有了共鳴。現在就算我已經壓下了羅盤,我還是能感覺到就發生在我身旁的那個空間的事情。
如果我幹涉了那個空間的事情呢?如果我救下他們的話,他們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我從腿包裏抽出了我的毛筆,毛筆在指尖轉出一個花式,我已經做好了決定,下一次,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就加入這場幹架中!
我還悄悄回頭看了看那邊站在樹後面的梁亮和何大爺。何大爺也挺緊張地看着我,畢竟我是他帶出來的,是跟着他這個老先生的,要是我出了什麽事,他也不好交代。
而梁亮就更是緊張了,他不知道我在幹什麽,隻是感覺到了我這邊的情況,整個人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我騙不了自己,我給阿飄兄弟帶過路,但是從來沒有這麽去影響他們死亡的情景,我不止一會我要真的幫他們幹架,他們還會不會死。不過這應該隻是他們那個空間不斷重複的事情,應該還是會死的,隻是。。。說不清楚,這種事情真的沒有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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