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我推開了梁亮,對廖師傅說道:“廖師傅,這個十**年的童男,留給你用了。我想要是硬搶的話,也你用得上。”
“啊?”梁亮那樣子,就差尿褲子了。我想經過這件事,他以後一定不會再喊着要跟着我了吧。雖然少了他給我推車,我會覺得有點麻煩有點累。但是畢竟他跟着我們隻會讓他更危險罷了。
我沒有理會梁亮就直接走出了那房子。
在外面,那孩子已經開始點上了紙錢了。他的紙錢就是那種黃草紙,上面有着一個個銅錢印子。别小看這種紙錢,覺得這種紙錢沒有與時俱進。那種印着冥府通貨的那種錢,才是不能用的。
那徒弟用包裏的一根十厘米左右的小棍子,壓在那沓紙錢上邊緣上,然後就轉動棍子。挪挪挪,一點點轉,不一會那厚厚的一沓紙錢就散開了呈現出一個圓形,就跟我們玩撲克的時候,弄出來的那半圓的一樣的。隻是它旋轉成了圓形。
這一招,我以前就看到人家做喪事的人用了。要不那麽多紙錢一點點拆,要拆到什麽時候啊。我很少接觸喪事,這一招也隻是見過,實際操作也不會。大家可以在幾個月後的鬼節上試試看。
小徒弟點上了火,慢慢丢着紙錢,而我就在他點的那紙錢前,插上了三炷香。然後把那六顆釘屍釘從袋子裏拿出來,就依次擺放在那香面前。這樣他總會出來了吧。這裏陰氣那麽重,我想我應該能看得到他。
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了。不過在等的時候,我還是禁不住會想,一會會遇到什麽樣子的鬼呢?被釘屍釘釘過的,那額頭和胸口上不會有着大血洞吧。要知道那種釘屍釘可不是我們釘木闆的釘子,那是足足有成年男人拇指頭這麽粗呢,上面還有着一圈圈的螺紋。螺紋并不像螺絲釘那麽密集,但是還是有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屋子傳來了梁亮的聲音:“這樣就行了嗎?他真的會醒來?”
“聞聞這什麽味道啊?真騷!”
“童子尿啊,師傅,用我的尿真能驅邪?”
“閉嘴等着吧,誰知道呢。一會要是成了,不管是談成的,還是搶過來的成的,反正一成功,你就把這童子尿的水,拿到房子門口去,走一步潑一瓢。走三步潑三瓢。”
“那要是三瓢之後,桶裏還有剩下的呢?我直接倒了?”
“你倒了就是第四瓢了。你就放在那樹下就行了。這都不會!要是我這個徒弟還醒着,根本就不用我解釋。”
“他要是醒着,也不用我們在這裏守着啊。”
裏面那兩人還聊天呢。我這盯着那釘屍釘看,都緊張得快要出汗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驚了一下,趕緊掏出了手機,誰呢?怎麽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我沒好氣地朝着手機裏喊道:“喂!”
“寶,你回不回來睡的?老闆娘都要關門了。”
原來是何大爺啊。我和梁亮離開那小旅館的時候,他還在餐廳裏沒吃飽呢。今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估計是以爲我去哪玩了,或者是我去了梁亮家吧。“回啊,要不我就睡大街上了。唉,讓老闆娘給我留下門。晚上又要麻煩她,她總說那種話,真讓人傷腦筋啊。”這句話是模仿着蠟筆小新的語氣說的,我自己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何大爺,你先睡吧,我這邊也差不多能回去了。”
手機裏傳來了沙沙哒哒的聲音,手機的聲音一下就消失了。“喂,何大爺?何大爺?”雖然我們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說了,但是手機信号好端端的一下說斷就斷掉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把手機從耳朵邊拿下來,看着上面顯示着的信号爲零,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那釘屍釘裏的東西已經出來了,并且已經成功影響到了手機信号。
也就是說,我的身邊就有着一個很強大的磁場存在,這個磁場已經影響到了我的手機信号了。
他來了!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但是動作并沒有表現出慌亂,默默收好手機,打量着四周,看上去這附近并沒有一點異常啊。但是我确定他就在這附近,而且距離很近。要不他也不能影響到手機信号。
就在我打量四周的時候,突然一陣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風,一下就揚了起來,把那徒弟正在燒着的紙錢的灰,夾帶着那些火星都飛到了半空中了。
“啊!”那徒弟驚呼出聲,慌忙中也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
“别讓火滅了。”我低聲對他說着。這事情就算是在詭異,燒紙錢的火也絕對不能滅。那火滅了我們就沒得談了。
但是在我打量四周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一點他存在的感覺。靠!那麽陰的地方,我竟然見不到鬼了!那現在怎麽辦?我也隻是短暫的猶豫之後就對着四周說道:“不管你有什麽怨恨,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那孩子隻是不小心拿到了這些釘屍釘,還請放過孩子。”
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是我的腦海裏還是出現了這樣的話語“放過他,誰來放過我?”這句話不是從我耳朵聽到的,而是直接出現在我的腦海裏的。
“這個我沒辦法,誰害你的,你找誰去。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我也是無辜的,沒有人相信我,就連死了,也要用釘子紮着我,我都已經爛成骨頭了,那些釘子還在我的骨頭裏。。。”
我問道:“那些孩子怎麽會有釘屍釘的?他們打擾到你了?那我代孩子跟你道歉。”
一串詭異的笑聲傳來,這一次,我們面前的那樹葉就跟那詭異的笑聲一樣。那燒着的紙錢也跟着一起飛了起來。
我心中驚了一下,他的能力确實很強。或者說他的怨氣确實很強,竟然能影響整棵大樹了。
在他那得意的笑聲裏,屋子裏的那個孩子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就好像突然受到了攻擊一下。可是我們卻連他在哪裏都看不到。
我警惕的拿出了毛筆,但不知道要怎麽做。屋子裏傳來了梁亮的聲音:“啊!他,他的臉怎麽變成這樣的了。他會不會變成鬼?”
那棵大樹還在那搖晃着,配着那笑聲。我雖然什麽也看不到,但是我直覺着,他應該跟這棵樹有關系。那樹很大,卻在這陰地裏生長。
現在看樣子是談不下去了。我心理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屋子裏的廖師傅也喊道:“收破爛的,你會不會談啊?要不換我來?”
“換你來一樣談不下。人家的明擺着根本就不給我們機會的。”那現在就隻有硬搶了。我手中的毛筆,筆杆就刷在了那粗粗的樹幹上。可是樹幹有着粗粗的樹皮保護着,那毛筆打過去,帶着很強的正氣,竟然一點也撼動不了它。
我有點意外,這支毛筆可是人家大宅裏的那支。人家的鎮宅寶之一呢。竟然一點效果也沒有!那要怎麽辦。要是這個一點效果也沒有的話,那用其他的法器怎麽能收服得了他呢?
對了!師父說過,鬼最害怕的就是把他害死的那樣東西。因爲那東西會讓他回憶死時的痛苦。也許一個鬼是體會不到疼痛的,但是他肯定會對害死他的那東西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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