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香的煙氣飄浮還是有一定的規律的。我注意着那坑坑窪窪的路,同時也注意着那些煙氣。突然哪一天起沒有向後飄,而是向前,就仿佛前面有台抽風機一般。那煙氣就那麽被吸的向前,消失在我車子前面不到10厘米的地方。我的腦海裏甚至已經出現了一隻騎着摩托車在這路邊被摔死的阿飄大哥,就趴在我的小綿羊車頭上,雙手握着車把,大口大口的吸着這些香的煙氣。
腦補太恐怖,我趕緊停下車子,一口血就撲向前。就聽着那噗的一聲,香的煙氣在一瞬間也恢複了過來。
我這才皺着眉頭伸出舌頭,咬舌頭這招真tm疼。我是用僵着的舌頭說話的:“沒事了,梁亮,騎車,梁亮?”梁亮沒有回應我,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不會他坐在我後面我沒注意,他已經被鬼上身了吧!如果我現在回頭,會不會看見一隻鬼趴在他背後,抱着他的頭呢?
我呼了口氣,右手掐出三山訣。就梁亮真被鬼抱了頭,現在我也要回頭救他。
我猛地一回身三山決就印在他的額頭和鼻子上,梁亮發出了一聲驚叫“啊!”那聲音把旁邊墳地裏睡着的幾隻鳥正飛起來了。
我收回了手,借着天上的月光,看着他那慘白的臉:“沒事兒了,你叫什麽呀!我問你話你怎麽不應我一聲?”如果剛才我叫他的時候,他能應我一聲,我也不會自己拿不出他被鬼抱頭的畫面來。
“我我我我”
我看着他那篩糠的模樣還是搖搖頭,決定自己騎車算了,慢點就慢點,至少車把能扶穩。走吧,耽誤不少時間了。
正準備出發呢,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看着來電顯示,陌生的号碼,這墳地旁邊這個陌生的号碼還是很需要勇氣的。
“喂!”
“那個,收破爛的,你們怎麽沒跟上來呢?你不會拿着我的釘屍釘跑了吧?”
“被鬼迷了,在墳地旁邊呢,你們在哪?”我還在想着怎麽聯系他呢?他就打電話過來了。
“在街口左邊的舊房子裏,燈我亮着了,大門也開着。”
我應着同時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手機号呢?”我記憶裏沒有告訴過他呀!
他回答說的:“你那收破爛的三輪車上不是寫着嗎?上次我就記下來了,趕緊過來吧!”
還真是,那三輪車的車頭車号都挂着大牌子,寫着收購的字樣,下面留在我的手機号呢。我真不知道這一路下來記住我手機号的有多少個人?也許有些根本就是我不認識的。人家也是善良淳樸的想着以後有破爛了賣給我。這是以後我回到任家了,人家給我打電話叫我收破爛怎麽辦?
小綿羊再次緩緩上路,這一次沒有在開到墳地裏。
車子從村裏的泥路,踏上陣子的水泥路。我心裏也呼了口氣,終于安全了。你要知道對于我來說叫我開小綿羊,那心裏的緊張,就跟見了鬼一樣。
街口就是這個小鎮從村子裏上了水泥路的第一個路口。那路口其實并不是街道,離街道還有一段距離呢。那隻是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這樣的夜晚,小鎮上也沒有什麽娛樂,很多地方都已經關門熄燈了。但是,那路
口旁邊的一座廢棄的小樓,燈還開着,門也開着。那門前的燈光下,印着的是一個大大紅紅的拆字。
梁亮現在穩定了不少,他坐在我身後說:“寶爺,這棟樓廢棄很久了。我還讀初中的時候這棟樓都沒人住了,會不會鬧鬼啊!”
“我們現在身上帶着釘屍釘,這是比鬼還厲害了。”我說着,“這地方挺好的,這裏偏僻,草,這房子夠陰的。”這房子大門前就是一棵很大的大樹,大樹的樹冠都把整個房子給蓋住了。這種房子,一年四季也沒有多少陽光能曬進去。
我們剛下車,那小徒弟的哥哥就跑了出來:“寶爺,寶爺”他急促地喊着都哭出來了。
我心裏暗罵着,原來這小徒弟知道叫我寶爺,那他那師父幹嘛叫我收破爛的。就算我是個收破爛的,那也不用這麽叫吧。
我和梁亮走進了那廢棄的屋子裏,那房子應該很久沒有人住了,一股子黴味,牆角都長出了草來。這屋子裏的家具都是幾十年前的,就像那種竹子做的沙發。現在農村都很少見。還有圓形的矮桌子,一個上面放着電視機下面放碗的碗櫃,這種櫃子現在根本就沒幾家有。那個昏倒的小徒弟就睡在那張竹沙發上。
廖師傅急着拉着我:“怎麽這麽久呀?”
“沒看到呢面包車呀!”我問着,這屋子裏也就他們師徒3個。
“人家送我們到地方,當然趕緊走了,這種事,能不粘上就不粘上。”
也對!我穩穩神,看着那沙發上躺着的小徒弟,說道:“點上引魂燈,這地方這麽陰,所有鬼都能看到。”
越是陰氣重的地方,點上引魂燈,那燈光在陰屬性的東西眼裏就越明亮。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釘屍釘裏的阿飄引出來跟我們談談。這個世界就沒有多少起是談不攏的事情。隻要他肯跟我們談,那就有可能處理好。就怕他不跟我們談。
那大徒弟聽着我的話,趕緊掏出了裹着紅紙的煤油燈給點上了。他們剛給人做了喪事,這引魂燈肯定有帶在身上。
那引魂燈被放在了竹子沙發上,就在那小男生的頭上不遠處。火光微弱地跳動了幾下。那紅色的光把整個房間都映上了紅色。整個房間都詭異了起來。
我剛要上前一步,就感覺到了衣角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梁亮那張慘白的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怕你就先出去。”
“出去不是更怕?出去的話,就我一個人……”
“那你就放手!靠邊站着就好。”
“我,我……”
“自己害怕又要來湊熱鬧看。”
“我,我不就是,好奇。”
“你是那種看鬼片的心理。明明很害怕,卻還要去看,就覺得刺激。”
梁亮咬着唇,不敢說話,他應該就是這種心理。其實很多人都是這種心理,包括那些喜歡看鬼故事的,還有那些明知道玩筆仙和碟仙會引來靈異,卻還是要去玩的那種。不說别人,我自己就是,以前也玩過這些。
爲了安慰梁亮,我還是說道:“放下吧,你這個童男身陽氣重,說不定什麽也看不到。你看到的就直是我們在這裏走這些事情,就跟我騙人演戲差不多。你要是真的怕,就當我是在騙人吧。”
“寶爺,這要是不認識你的話,我可能會那麽做。但是現在,我,我……”
“行了,别說話。開始了。”我說道:“那個,哥哥啊,”我叫是哥哥,就是叫那個昏迷的小徒弟的哥哥,“你那還有紙錢嗎?”
“有,很多的。”
“你現在就在那門前的那大樹下去燒紙,跪着燒,不管發生什麽,你就隻顧着燒紙,不要一下全放完,一次幾張,别讓火斷了就行。明白嗎?”這種燒紙的方法,在做法事的時候經常用,而且一般都是徒弟去燒紙的,所以我相信這個任務他能勝任。
那孩子點點頭,趕緊就走出門去。
我也吩咐到:“廖師傅,給孩子固陽,一會談判要是談崩了,我們就硬搶。”說着我就要轉身出去,我的戰場是在外面,是在那火堆邊上的。這才走了兩步呢也感覺到身後那尾巴也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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