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渡海之船并不算很大。
每次除了黑水門的弟子外,也就隻有一百零八個名額。
而在船艙之中,同樣有一百零八個客房。
這些客房大小不一,内部設施也是各有不同。
按照号碼的大小,有着不同的待遇。
其中,一号房間,自然是最好的。
往日這裏是不對外開放的。
唯有長老以上級别的大人物,才有資格住在這裏。
而現在。
則是蕭長風和香妃居住在此。
“蕭大師,那個祝君麟一向以僞君子著稱,您要小心。”
一進房間,香妃便是迅速開口,提醒着蕭長風。
祝君麟之名,她也是有所耳聞。
這是一個外表虛僞,内心邪惡的僞君子。
而且最爲喜歡玩弄女人。
每年落入他魔掌中的無辜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隻不過他是黑水門的少門主。
因此無人敢去反抗。
而且祝君麟此人十分的識時務。
絕不會去招惹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因此這些年來,也是沒有受到過太大的波折。
“無妨,我自有計較。”
蕭長風尋了個椅子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水。
以他的眼界,又怎麽會看不出祝君麟的僞裝呢。
更何況。
祝君麟與白發老者的那番對話,早已被他的神識所聽見。
“準備在海上下手嗎?也好,讓我見識下中土的武者,到底有何傲然的資本!”
蕭長風目前所見過的中土武者不多,但也不算少。
第一個是端木雷。
傲然登場,目中無人。
第二個自然是端木軒。
而後便是孤落劍和徐姓老者了。
之後則是黃大師。
再加上這一次的沈執事和祝君麟。
蕭長風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到,來自中土的武者,都有一股特殊的傲然之氣。
似乎自己高人一等般。
他們看待東域的武者時,大多是以一種俯視的态度來面對的。
“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蕭長風眼中精芒一閃。
他現在倒是有些迫切的渴望一戰。
之前與沈執事的戰鬥。
他覺得并不過瘾。
雖然沈執事是天武境的武者。
但他突破到金丹後期,實力比之前增長了一大截。
如沈執事這樣普通的天武境一重武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修煉了白虎戰伐卷後,他體内的好戰之心,也是愈演愈烈。
似乎十分渴望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
渡海之船很快便滿載了,在剩下衆人羨慕中的目光中。
渡海之船開始起航。
蕭長風和香妃也是從房間走到了甲闆上。
對于這渡海之船如何在沒有浮力的内環海内航行,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此時甲闆上人數衆多。
“嗚嗚!”
隻見一名黑水門的弟子手握一個腦袋大小的花色海螺,猛然吹響。
嗚嗚的海螺聲似乎在召喚着什麽。
嘩啦!
衆人低頭看去,隻見船底下有一道巨大的黑影。
黑影探出海面,陽光照射在其身上,顯露出龐大的身軀。
竟然是一頭足有百米大小的青背金線蝦。
“這青背金線蝦,是一頭下品靈獸,雖然實力一般,但卻是内環海的妖獸。”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隻見祝君麟帶着白發老者,正一臉微笑的邁步走來。
“内環海雖然蘊含神秘的力量,但其内也生活着一些特殊的海族妖獸,這青背金線蝦便是其中之一。”
“我黑水門圈養着十幾頭青背金線蝦,專門開辟航線,用來載客渡海。”
“若無這青背金線蝦,便隻有帝武境的強者,才能強行橫渡了。”
祝君麟侃侃而談,面帶微笑,如同一個翩然謙遜的君子。
他的目光在香妃上隻是停留了一秒,便是毫無痕迹的轉開了。
“這位小兄弟,是第一次去中土嗎?”
祝君麟雖然心中想的是香妃,但此時主要注意力,卻是放在蕭長風的身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想要套一套蕭長風的話,看看其身份。
“嗯!”
可惜蕭長風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在下不才,但好歹也是黑水門的少門主,也算有一點人脈,小兄弟如果遇到什麽困難,倒是可以和我說一說,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祝君麟繼續套話。
“不必了。”
蕭長風直接轉身,無視祝君麟,向着船艙走去。
至于香妃,更是不可能看祝君麟一眼。
很快,二人便是離開了。
“少爺,這小子太放肆了,竟然不将您放在眼裏。”
白發老者微微皺眉,隐有怒意。
“區區一個地武境的東域土著,就算有什麽身份,又能大到哪兒去。”
祝君麟笑容消失,眼底浮現一抹陰霾。
“更何況在這内環海上,隻要事後将他們扔入海裏,毀屍滅迹,誰又能懷疑到我的頭上!”
“哼,讓你們再蹦跶兩天,等入了内環海深處,便是你們的死期!”
一抹殺意,爬上了祝君麟的心頭。
内環海很大。
渡海之船哪怕有青背金線蝦運載,也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中土。
接下來的幾天,蕭長風和香妃偶爾走出房間。
祝君麟也依然會謙和套話。
但可惜,蕭長風并未理會他。
第五天。
渡海之船已經深入内環海。
四面皆是無邊無際的海水,沒有任何海島或者海鳥存在。
内環海内雖然有特殊的海族妖獸,但數量也是極少。
這五天來,也是一個都沒遇見。
“我已經等不及了,章叔,我們今晚就動手,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下那個妖族女子的滋味了。”
第五天的晚上,祝君麟有限的耐心終于被磨光。
“是,少爺!”
章叔恭敬的點頭,這種事情,他也一向樂意去做。
對于一号房間,祝君麟熟悉無比。
夜半靜悄悄。
祝君麟和章叔悄悄的來到了一号房間外。
他沒有直接破門而入。
而是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竹管。
竹管細長,通體漆黑,在夜色的襯托下極不顯眼。
祝君麟嘴角浮現一抹獰笑。
旋即将竹管小心翼翼的插入門縫之中。
一縷縷無形的輕煙,從竹管内噴出,沒入房間内。
“我這七煞欲魂煙,能讓人渾身無力,陷入昏迷之中。”
“這一次,我看你們還怎麽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