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皇宮重地,閑雜人等不準靠近。”
就在蕭長風走向皇宮之時,一名身披甲胄,威風凜凜的皇宮禁衛持槍而立,大聲呵斥。
“嗯?”
蕭長風眉頭微皺。
三年未歸,居然連皇宮禁衛都不認識自己了。
“我是九皇子,讓開!”
蕭長風平靜開口。
然而這位皇宮禁衛一聽卻是笑了。
“小子,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竟然到這裏來行騙。”
皇宮禁衛嗤笑一聲,随後面露不屑的斜睨着蕭長風。
“誰不知道九殿下三年前就離開京都,去往陰陽學宮了,況且你這樣子,和九殿下根本不一樣,趕緊滾開,否則就别怪我将你抓起來!”
身爲守門禁衛,朝中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他們都必須熟記于心。
否則得罪了任何一個都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而眼前的這名少年。
雖然氣度不凡,身上的玉繡金邊袍也是頗爲華貴。
但卻是陌生面孔,這名皇宮禁衛思索了許久,也沒能辨識出對方的身份。
至于九皇子?
呵呵。
誰不知道,九皇子是十四個皇子中最弱的。
無權無勢,更是被冠以廢物之名。
曾經被其他殿下所欺辱,這才不堪重負逃到了陰陽學宮。
一個懦弱、膽小、怕事的廢物皇子,怎麽可能是眼前這個少年。
真當我們守門禁衛好糊弄?
“趕緊滾吧,别在這裏晃悠,這裏可是皇宮禁地,不是你能看的!”
森寒的槍尖抵在蕭長風的面前,皇宮禁衛要趕人了。
蕭長風眼中寒芒閃爍,腳步不停,繼續向前。
“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
見到蕭長風不聽勸告,頓時皇宮禁衛怒了,手中長槍悍然刺出,直奔蕭長風的大腿。
蕭長風神色不變,他伸出右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長槍。
“你……”
皇宮禁衛面色一變,張口想要說話。
啪!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響亮的一巴掌。
一瞬間,皇宮禁衛連人帶槍,直接倒飛而出,倒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三年未歸,沒想到連一個小小宮門,也要阻我去路!”
蕭長風沒有理會倒地的守門禁衛,大步邁向宮門。
“敵襲!”
而此時,被蕭長風一巴掌扇得倒地的皇宮禁衛,頓時反應過來,捂着臉發出嘶吼。
皇宮大門,平日裏都會有兩隊共十人護衛。
此時剩下九人持槍而來,迅速殺向蕭長風。
身爲皇宮禁衛,雖然隻是煉體境的實力,但殺伐本領極強,并且擅長戰陣。
雖然隻有九人,但卻宛若千軍萬馬,将這裏化作了一方戰場。
不過以蕭長風的實力,别說九人了,哪怕九十人,九百人,也攔不住他。
蕭長風施展遊龍驚鴻步,手掌拍動。
很快九名皇宮禁衛,盡皆重傷倒地,哀嚎遍野。
皇宮大門,乃是皇宮的顔面,十名皇宮禁衛被打成重傷,很快便有守門官被驚動。
“九……九殿下?”
皇宮禁衛不認識蕭長風,但這名守門官,卻是在這裏做了十幾年,一眼便是認出了蕭長風。
“九殿下,這是怎麽了?”
守門官姓李名忠,平日裏謹小慎微,誠惶誠恐,不敢得罪人,此時見得蕭長風,又掃過倒地哀嚎的十名皇宮禁衛,不由得目光一凝。
“他們攔着我回宮的路,還說我是冒牌的!”
蕭長風淡淡開口。
“什麽?”
而李忠則是臉色大變。
“九殿下,他們都是新來的,不認識您,您貴爲殿下,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這一次吧!”
雖然李忠知道蕭長風不受寵,但畢竟是皇子身份,他不敢得罪。
“罷了!”
蕭長風平淡開口,轉身向着皇宮走去,并未繼續追究。
其餘皇宮禁衛不敢再阻攔,目送蕭長風進宮。
等蕭長風的身影消失不見後,李忠這才松了口氣。
“九殿下三年未歸,這次歸來卻如此強勢,恐怕皇宮内,又要多生事端了!”
李忠的眼中露出憂色,他調遣其他禁衛重新守衛宮門。
随後便是迅速向着宮内行去。
此事,他必須親自向陛下彙報。
……
皇宮極大,走過長長的城洞之後,迎面便是一大片青石所就的廣場,讓人頓生豁然開朗之感。
冬雪簌簌落下,落在宮殿的屋頂上,記憶中黃澄澄的琉璃瓦此時隻剩下一片肅穆的白。
大殿之下隔着數丈便有一大圓柱,殿前長長的石階如一條通往天河的白玉路,看上去十分莊嚴。
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皇宮,我回來了!”
眼前的畫面與記憶中的景象重疊,蕭長風有些出神。
“不知道那些故人,是否依然如舊!”
蕭長風嘴角微掠,眼中寒意森森。
進入皇宮,蕭長風沒有去見父皇,也沒有去看一看皇後。
而是去往了清元宮。
清元宮,這是蕭長風兒時的居住地,也是母親萱妃娘娘的住所。
這裏承載着蕭長風幾乎所有的記憶。
如果說整個皇宮對于蕭長風而言都是寒冷的,那麽清元宮,便是唯一的溫暖之地。
唯有這裏,才能稱之爲家。
而現在,蕭長風迫切想要做的,便是回家。
不知那張雕花大床現在怎麽樣了,那可是母親最喜愛的物品。
門前自己兒時和母親一起栽種下的梅花樹是否長大了。
如今正是臘月寒冬,怕是有許多梅花已經開放了吧。
還有那座美輪美奂的梳妝台,小時候,陽光透過窗灑下,母親坐在梳妝台前梳頭,那一幕,是蕭長風心中,最美的畫面。
想到這些,蕭長風心中便更加迫不及待,他加快步伐,迅速向着清元宮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太監和宮女,還有後宮内的嫔妃,但蕭長風并未理會,很快,便是來到了記憶中的清元宮。
“鬥啊,快,黑毛将軍給我幹掉它!”
“花斑虎,不要慫,給我狠狠的咬!”
人未至,清元宮内卻是傳出了一陣吵鬧聲。
蕭長風眉頭微皺,神識散開。
下一刻。
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雕花大床不再,梅花樹被砍,梳妝台化作柴火。
而在清元宮内,隻有一群人,正在鬥獸聚賭,烏煙瘴氣。
“你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