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好漢你說的是真的,真的留下來給我們除狼害?”
我說:“老人家您都問了兩遍了,我們說過的話,一言九鼎,您就放心吧。”
老頭一聽又趕緊的給我們跪下,激動的說:“那小老兒就代表屯子裏的人,謝謝各位英雄好漢了。”
我們把老頭拉起來,二虎子說:“天不早了,到晚上狼群就會出來,我們商議一下怎麽對付狼群吧。”
我點點頭說:“好,這狼群裏有狽做軍師,我們真得好好合計一下,對了,老人家我記得您說過,死的都是獵戶是不是?”
老頭說:“是,死的都是獵戶,就是那天打狼的八家獵戶其中的七家,現在隻剩下一家了。”
我說:“老人家,您領着我們到他家裏去。”
老頭面露難色的說:“這個,這個,去了也是白搭,恐怕我們叫不開門。”
二虎子說:“這個大白天的,怎麽會叫不開門?”
老頭說:“現在莊上的人都懼怕狼群,傳聞隻要一開門,狼群就會進到家裏吃人,所以他們根本不會開門的。”
我說:“老人家您領我們去就是了,至于開門,我們想辦法讓他開。”
老頭想了想說:“好吧,我領着各位英雄好漢去,至于能不能開門,就是各位英雄的事了。”
說完領着我們出了門,出門之後,老頭朝着周圍看了看,然後才敢走,我們陪在老頭的左右,老頭一邊走一邊對我們說,這個獵戶叫韓老六,韓老六是個好獵手,我們到了韓老六的門口,發現這家,比起老頭家好多了,石頭的院牆,十分的高大結實,木頭的大門,是用原木做的,顯的十分厚重,我們讓韓老頭去喊門,老頭走到木頭門前,拍着木門說:“老六,老六,開下門,我們商議下打狼的事。”
老頭喊了一遍,裏面沒有人回應,接着老頭又去拍門,這次剛敲了兩下,忽然“轟”的一聲巨響,接着在木門上“嘩”的一聲響,從門縫裏迸出許多砂子,把老頭吓的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張着嘴,整個的人在那裏發呆,我趕緊上去扶着老頭說:“老人家您沒事吧?”
老頭看了我一眼,對我說:“我死了嗎?怎麽一點都不痛?”
我說:“老人家您好好的沒有死,隻是摔了一跤。”
老頭說:“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爲這一下子,我就玩完了。”
我們正說着話,跟着二虎子來的土匪,在那裏憋不住了,上去踹了一腳木門,然後大聲的說:“開門,你他娘的給老子開門。”
剛說完這句話,“轟”的一聲槍響,小土匪吓的往後退了幾步,大叫道:“你這個王八犢子,敢朝着爺爺開槍,老子進去非插了你不可。”
裏面一個男人說:“你他娘的,騙老子開門,門都沒有,你一個帶毛的畜生,就是再怎麽學人的聲音,也是畜生。”
我知道韓老六誤會了,就大聲的說:“韓老六狼是不會打槍的,你聽着我們的槍聲。”
說完之後我舉起步槍,砰砰就是兩槍,我打完槍之後,就聽見有腳步朝着我們走來,然後就是打開門的聲音,當門打開後,我打眼一看,隻見開門的是一個中年人,絡腮胡子,身材魁梧,兩道濃眉毛,一對大眼睛,手裏拿着一杆洋炮,看樣子還算是條好漢。韓老六一看我們這些人,先是一愣,然後扔掉手裏的洋炮,拱手道:“剛才得罪了各位,錯把各位當狼了,實在是對不起,我韓老六給各位朋友賠罪了。”
我說:“剛才是場誤會,沒事的。”
接着我們又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老頭和韓老六說了我們來的目的,韓老六一聽,愣了一會,然後給我們跪下,謝我們幫忙,我們拉起韓老六,韓老六把我們請到屋裏,隻見韓老六的老婆和孩子都躲在炕上,眼巴巴的看着我們,好像十分的害怕。濯清漣她們喜歡孩子,因爲穿的都是女裝,很快打消了那幾個孩子和女人的顧慮,在炕上玩起來。
我們和韓老六商量怎麽對付狼群,韓老六說狼群今夜的目标必定會是他家,我們商議到最後,決定讓二虎子帶着那兩個土匪,住在老頭家,我們幾個在韓老六家,這樣狼群來了,可以互相的照應。二虎子他們把老頭護送到回家,我們在韓老六家裏,韓老六爲了感謝我們,把腌制的鹿肉拿出來,放在鍋裏,加上白菜粉條炖了一大鍋,我們吃的飽飽的,就等着狼群來了。
東北的大火炕,絕對是個好地方,雖然東北冷,可是炕燒的熱乎乎的,坐在上面一點都不覺的冷,即使是這個深秋的季節,也能讓人愛上火炕,我們做在上面,檢查着自己的槍,崔雨娟、安然、薛敏她們拿的是盒子槍,這個可是二十響,對付群狼很管用,濯清漣她們的小手槍,打狼就差點勁了。
憑着我們的火力,對付些狼應該不成問題,我們整理好槍,在那裏說着話,這時忽然有槍聲,接着就是狼嚎聲,看樣子是二虎子他們和狼接上火了,二虎子有經驗,我想他吃不了什麽虧。
狼嚎了幾聲之後,就沒有聲音了,看樣子狼不是他們的對手,吓的逃跑了,我們心裏不免遺憾,那些狼逃走了,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狼了。我們正想着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大聲的喊着救命,我一聽是其中一個土匪的聲音,就想去開門,這時韓老六拉着我說:“不能開門,那個是狽,學人說話的狽,我聽老人說過,狽狡猾無比,能學人說話,我們不能出去,莊上的獵戶,就是因爲開門,被狼群趁虛而入,一家人死的幹幹淨淨的。”
我一聽韓老六說的有道理,狽确實會說人話,于是我們就沒有出去,商議下一步怎麽辦,外面喊救命的聲音越來越響,拼命的拍打着門,接着就是痛苦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凄厲,不對勁,那痛苦的慘叫聲,狽即使再厲害,也學不出來,肯定是人,我想到這裏當時去把屋門打開,到了院子裏,師弟他們也跑到院子裏,在院子裏聽門外的聲音更凄厲了,同時還有撕咬的聲音,師弟天甯問我怎麽辦,我說:“聽聲音這兄弟是被狼群撕咬,我們先朝天上開槍,吓跑狼群,然後再開門。”
說完之後我們都舉起槍,朝天開了一槍,幾聲槍響之後,我們聽見外面有很多東西朝遠處跑的聲音,門口的狼嚎聲也沒有了,我們沒有敢貿然的開院子門,主要的怕中狽的計,韓老六在院子裏,領着我們找了個窟窿,朝着外邊看,我發現空蕩蕩的,外邊什麽都沒有,這回可以确定,狼群都走了,于是我們準備打開門,我們讓韓老六去開門,我們幾個人,拿着槍,瞄準外邊,随時準備開槍,而濯清漣在我們的背後,手裏拿着火把給我們照亮。
韓老六放下手裏的洋炮,然後走到了門口,他站在門口有些猶豫,我說:“六哥你就開門吧,我們在你的身後,還有這麽多槍,你怕什麽?”
韓老六聽了說:“不怕,不怕,我這就開門。”
說完之後,先是拿走了那根很粗的頂門杠,然後才用顫抖的手,慢慢的打開門插,韓老六剛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忽然停住了,我說:“六哥你怎麽不開門呀?”
韓老六說:“門很沉,門後好像有東西。”
我們一聽趕緊的把握緊槍,朝韓老六示意了一下,然後死死的盯着門,這時門慢慢的打開了,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在門外忽然出現了一隻大手,朝着韓老六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