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我一邊走,一邊仔細的觀察,發現前面的那個人,走起路來有點僵硬,腿像是不能拐彎,而且好像重心不穩,左右搖擺,看起來有些怪異。王把頭走起路來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時我們已經跟着前面的這個人走了很遠了。感覺不能再跟着走了,于是我就叫了聲:“把頭,把頭,您走路怎麽回事?”
我接連叫了幾聲,那個人在前面不緊不慢的走着,根本沒有回答我的意思,我一看到這裏,心裏就更懷疑前面的人了,我忽然想看看前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王把頭。于是我拉着濯清漣的手,加快腳步追上去,可是前面的人也加快了腳步往前走。那個人走起路來像是鴨子跑,可是總比我們快一點。
我一看那個人往前跑,知道他肯定不是王把頭,這個讓我想起了麻達鬼,于是我趕緊摘下槍,對着前面的人說:“不準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其實我不能貿然開槍,萬一打錯了人,生命可是無法挽回的,這時前面的那人停下了,這一停下我更不敢開槍了,手裏拿着槍,讓濯清漣在我的身後,我們慢慢的走過去,越來越近,就快到跟前的時候,那個人忽然轉過身裏。
這一轉身我吓了一跳,眼前的這個哪是人呀?隻見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衣服,戴着一頂破氈帽,頭發像是枯草一樣,那張臉已經腐爛了,兩個眼珠子在臉上耷拉着,臉上的肉也爛的差不多了,露出一嘴的白牙,像是在那裏冷笑,看上去格外的陰森恐怖。這樣看來,我面前的絕對不是人,應該是一具會走的行屍。
我一看這個情況,趕緊的把濯清漣護在身後,然後準備對着行屍開槍,那個行屍忽然伸出雙手,朝我抓來,隻見它的雙手,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長長的指甲沒有脫離,像鷹爪一樣,隻要被它抓着,肯定是皮開肉綻。
看行屍朝我抓來,我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可是隻是一聲輕響,我的槍又啞火了,這時行屍已經到了我的跟前,我趕緊身子一閃,躲着行屍的一擊,那行屍當時撲了個空,直接朝着濯清漣抓去,我看行屍朝濯清漣抓去,當時倒過步槍用槍托,照着那行屍就是一槍托,這一槍托,打在行屍的腰上,那行屍竟然咯咯咯的幾聲笑,聲音嘶啞,,我當時一驚,這行屍會怪笑,這笑絕比哭瘆人,我當時心裏一驚,心想這東西難道成了屍妖不成?
我想到這裏才一愣神的功夫,那個行屍已經朝我撲過來了,我身子趕緊的躲開,照着行屍的手臂,就是一槍托。這一槍托砸在行屍的手臂上,行屍又是一聲怪笑,我聽到那恐怖的笑聲,感覺頭皮都炸開了,行屍笑完了之後,就瘋了一樣,朝着我抓來,它的動作,非是僵屍能比的,像是活人一樣利索,不過它比活人狠的多,連抓再撕咬,這個樣子有點像野獸。
我隻好用槍托,擋着行屍的進攻,那行屍一招快似一招,我慢慢的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就在這時我手裏的槍,一下子被行屍抓住了,行屍死死的抓住槍,我想把槍扯回來,可是行屍力大無窮,我一看槍拽不回來,趕緊的從腰裏拔出辟邪,叫道:“你想要就拿去。”
說完我的手一松,把槍給了行屍,接着順勢往前一縱,我手裏的辟邪就插進了行屍的胸膛,那行屍又是幾聲怪笑,接着就朝我亂抓過來,我趕緊的抽出辟邪往後退,這時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眼前的那具行屍,胸膛上竟然噴出一股血,行屍已經死了,雖然身體能動,可是血都是幹的,要麽就是黑色的水,可是眼前的行屍,噴出來的是血,是紅色的血,這真讓我大惑不解。
正當我迷惑的時候,忽然行屍的嘴巴張開,越長越大,由于臉上的肉都腐爛了,嘴巴直接張的頭往後仰起來,嘴上的肉,有些直接撕開,慢慢的行屍嘴裏有動靜,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爬出來。行屍的腦子裏藏着東西,這行屍太不可思議了,一切的一切都違反了常識。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行屍的嘴,這時從行屍的嘴裏,鑽出一條長長的東西,那個東西全身黑色,可是頭頂聲張着一個冠子,那個冠子紅的像血,在脖子後,長着一對魚鳍一樣的東西,這個模樣非常的詭異,在行屍的腦袋裏,出來一條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怪蛇。
怪蛇從行屍嘴裏爬出來,身子盤在那裏,把頭高高的揚起來,嘴裏的芯子一吐一吐的,一雙閃着寒光的眼睛盯着我,這種蛇的樣子,恐怕隻有地獄裏才會有,我和那條怪蛇對視着,誰也沒有敢輕舉妄動,就在這時那怪蛇,忽然怪笑起來,這一笑身後的那對魚鳍一樣的小翅膀,竟然也跟着扇動起來,那笑聲比剛才更恐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笑,我被陰森詭異的笑聲弄的渾身戰栗,張着大嘴在那裏發呆。
就在這時,那條怪蛇忽然身後的小翅膀一動,竟然朝我飛過來,那速度非常的快,這時的我正張着大嘴,忽然看見那條怪蛇,朝着我的嘴飛過來,我這才知道,剛才是怪蛇的計謀,趕緊的閉嘴,就在我閉嘴的時候,感覺有東西要鑽進我的嘴裏,當時想都沒有想,直接合上嘴,這一合嘴把那東西死死的咬住。
我咬住的正是那條怪蛇,原來怪蛇想鑽進我的嘴裏,它的勁非常大,身子扭動的時候,抽打着我的臉啪啪作響,那鑽進我嘴裏的蛇頭,也在那裏狂咬,尖牙刺進了我嘴裏的皮肉,一陣鑽心的疼,接着有東西流進我的嘴裏,那個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蛇毒,不過别說是蛇毒,就是鶴頂紅我也不能松口,隻要一松口,那條怪蛇肯定會順勢鑽進我的腦子裏,到時候我就會和剛才的行屍一樣,成爲這怪蛇的傀儡。
我由于咬着蛇,嘴裏不能發聲喊濯清漣救命,而這裏到處是濃密的大霧,我已經看不清濯清漣了,心裏想濯清漣不一定也看不清我,現在隻能自己救自己,于是我一隻手,朝着怪蛇抓去,當時一下子抓住了怪蛇的身上,這怪蛇的身子滑的很,我還沒有來的及使勁,怪蛇的身子,就從我的手裏溜走,我隻好用另一隻手裏的辟邪對付怪蛇,可是那條怪蛇扭動的厲害,朝我的鼻子眼睛上,用尾巴閃,我的辟邪居然一時刺不到怪蛇。
情況對我越來越不利,此時我感到蛇毒已經起來作用了,我的臉開始麻木,嘴慢慢的也開始發麻,被蛇咬的地方,開始像火燒一樣痛,再這樣下去,我根本堅持不知,時間越長,對我就越危險。其實光咬着蛇算不了什麽,關鍵是那條蛇還在使勁的往嘴裏鑽,那對魚鳍一樣的翅膀,有時還亂扇,刮在我的嘴裏,讓我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難受極了。
我一邊死死的咬住那條怪蛇,一邊想着怎麽對付怪蛇,這時我的手,再一次的抓住那滑溜溜的身子,當時就使勁死死的抓住,然後用辟邪刀,一下子切斷了一截蛇身子,怪蛇吃痛,在我嘴裏,張開嘴又是給我一口,我甩掉手裏的蛇身子,那剩下的蛇身子依然不老實,在那裏使勁蠕動,蛇血甩的我身上到處都是,這時我的眼前開始發黑,整個的人麻木了,手腳都沒有知覺了,無法把剩下的半截蛇拔出來,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