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也和我一樣,那個東西一聲聲凄厲的哭着,開始聽着像是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可是時間一長,我聽出來有些不對勁,這個哭聲不是人的,有點像貓叫春,貓叫春鄉下人都很熟悉,就是貓在春天的夜裏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聲音,公貓母貓都會叫春,隻是叫法不同,一般都是在夜間。公貓叫春,聲音很低,由喉部發出聲音,“嗷、嗷”的叫聲。母貓叫春,聲音不大,象羊一樣發出顫抖的“夜、夜”叫聲。同時還會把身子降的很低,擡高屁股、尾巴朝向一旁、趴在地上兩隻後腳交互踏步。
貓這個東西,是很有靈性的,各地關于貓的傳說數不勝數。大家也許知道一個諺語,那就是貓死挂樹頭,狗死棄水流。民間曾流傳過這樣的傳說:一次,貓向老虎求教展威時,老虎正想向貓學習吸血,然而老虎素知貓秉性狡黠,深怕自己功夫傳授後,貓學會了會負心失約,因而強調要有擔保人。
此時,貓見狗在場,便懇求它出面氶保。狗既答應,老虎即将“展威”的技能全部教給貓,貓果真學到了本領就躲到樹上,不肯教老虎吸血。老虎受騙後暴跳如雷,立誓要把貓降撕碎。貓見老虎上不了樹,倚在樹上洋洋自得,誇耀自己的本事,并取笑老虎不會爬樹,揚言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樹上,絕不讓老虎毀壞屍首,叫它不必傻等。老虎一聽,在樹下大發雷霆,徒喊奈何,偶一回首即撲向狗,找擔保人是問,狗見來勢不妙拔腿就跑,恰好路邊是一片芉田,因勢闖進芉叢藏身,芉葉翠綠如蓋,掩蔽了狗,使狗幸免一死。因此,狗感激芉蘆的救命之恩,遂發誓不傷害芉,死後還要化成水肥灌溉以報答其恩。故而自古迄今,狗不肯吃芉。同時,狗一見貓總是咆哮追逐想報受騙之仇。由此,民間即出現了貓死挂樹頭,狗死棄水流的習俗。
不過這隻是一個民間傳說,,其實貓這個東西,是陰陽兩界的媒介,非常有靈的東西,給人最深的印象就是狗能馴服,對主人忠心耿耿,而貓始終保持着警惕和野性。民間有狗報喜貓報喪之說,無緣無故家中來了狗,一般都會交好運,而來了貓,則預示着家中要出事,當然這隻是民間的說法,究竟會怎麽樣,無從考究。
不過關于貓挂在樹頭上,卻是大家都知道的,特别是在以前,如果貓死了,都不埋在地裏,我記得根本原因是怕貓死後,埋在土裏變成貓妖,在我們那個時候,是不能吃貓肉的,說貓有九條命,吃了貓肉之後,貓會用九世的輪回去報複吃它的人,還有就是吃了貓肉過不去奈何橋,掉在奈何橋下的血水河裏。
所以那個時候,貓死了之後,莊上的人,會找兩個六歲以上,不超過十歲的小小子,這樣的小孩既能明白大人的意思,還能是童男子,陽氣旺盛,小時候我就做過這個,死貓的人家,給我和另一個小孩一人倆雞蛋,然後讓我們用木棍擡着貓屍,哭着挂在樹上,小時候一直不知道什麽意思。
其實和貓挺有緣的,貓大王就是貓中的一員,那個肥肥胖胖的家夥,好起來簡直人畜無害,可是發起威來,直接讓人目瞪口呆,不遠處的那隻貓凄厲的叫着,聲音讓人聽了十分的不舒服,黑暗中的那雙眼睛,更是讓人心裏沒有底。
我們身上沒有武器,但是地上多的是,我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然後朝那隻夜貓砸去,砰的一聲,那個聲音有些空洞,不像是砸在牆上。慘叫的貓一下子閉嘴了,然後那雙綠幽幽的眼睛,平行着往後退去,這時我看出有點不對勁,那隻貓有問題,按說貓應該轉身逃走,可是那隻貓卻像人一樣,慢慢的朝後退,我一看不對勁,抓過師弟天甯的火把,從地上拿起一根枯樹枝,直接朝那隻貓追去,等我追過去的時候,那隻貓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師弟天甯追上我,我對天甯說:“師弟那隻貓有些不對勁。”
師弟天甯說:“師兄你太多心了,就是一隻老貓而已。”
我說:“不對,那隻老貓有點不對勁,剛才趴的很高,像是趴在牆上,可是這裏根本沒有什麽牆。空蕩蕩的,那隻貓不會是在空中飛着的吧?”
師弟說:“師兄别想那麽多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我一聽就點點頭,然後把火把遞給師弟,然後抱着枯樹木棒就回去了,一回去濯清漣就問:“二哥怎麽回事?那貓叫怎麽那麽凄涼?貓都是三月裏叫春,這是七月裏,不是叫春的時候呀?”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隻野貓在那裏直叫喚,不過被我一石頭砸跑了。”
這時管家說:“我覺的這事有點不對勁,剛才的那貓叫聲,像是老太太裝出來的,沒準這裏真有髒東西?”
說完之後一臉的緊張,天甯說:“我們這麽多人,怕它個鳥,再說了我們還有槍,一會把槍都拿出來,隻要那個東西敢來,我們打死它個小舅子。”
天甯的話還沒有落音,鍾大彪和管家同時說不行,鍾大彪說:“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這裏到處都是鬼子,如果我們一開槍,鬼子就會圍上來,那些鬼子都跟畜生差不多,我們人少,又不是很熟悉這一片,不能招來鬼子。”
管家說:“是呀,這位爺說的對,現在要是開槍,引來鬼子,不但我們活不成,還會連累我家老爺,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我求求各位爺,千萬不能開槍。各位爺隻要到了撫松的地界,那裏就沒有鬼子炮樓了,到時候幾位爺怎麽殺鬼子都可以。”
我聽了點點頭,然後對着管家說:“管家,我不拿槍,把我的鬼頭刀拿出來,給我們防身,我的鬼頭刀能辟邪,可以保護大家的安全。”
管家一聽趕緊說:“那個可以拿出來,隻要明天放回去藏好,就沒有什麽事。”
我聽了之後,就讓師弟天甯舉着火把,我們一起去找車上的鬼頭刀,車上裝着亂七八糟的東西,鬼頭刀和槍支放在最下面,我們好不容易找出來鬼頭刀,找到鬼頭刀之後,我們兩個背着鬼頭刀又去撿樹枝之類的,因爲得燒一夜,我們必須多撿點,這一次,沒有遇到那種該死的野貓,如此撿了四五次,感覺夠用的了,我們回到了火邊,高高的火焰,把周圍都照亮了,我們吃了點東西,趙忠給我們準備了不少吃的,其中還有不少肉幹,有些是鹿肉的,上面已經用鹽,腌漬過了,我拿出來一些,用鍾大彪的刀子,把肉幹割成小塊,然後用樹枝穿起來,放在火上烤着吃。
别看那些肉幹已經風幹了,可是放在火上一烤,慢慢的就出來一層油,讓肉幹變的油汪汪的,這時香味就飄出來了,光聞聞味就能把人饞死,我們在那裏一邊烤着肉幹,一邊說着話,把那個野貓的事情,早就抛到九霄雲外了,沒想到晚上那個貓老太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