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常說,狼這個東西,即兇狠又狡猾,特别是老狼,老狼由于年歲多了,眼睛昏花,牙不鋒利,身子沒勁,再也不能捕獵了,它們就想着吃人,因爲人的警惕性和速度比那些生靈都差,所以吃人比捕食别的生靈更容易。
這隻老狼就是這樣,利用人的哭聲,把走路的人,引到墳地,然後趁着機會,在背後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人一般情況下,都會回頭看看,這時狼一口咬斷人的脖子,所以在咱們那嘎達,走夜路的人都會叼着煙袋,這是老人傳下來的,老人們常說,晚上走路的時候,抽煙的盡量點上煙。狼怕火,最終會避開你。還有當狼用雙爪抓住你肩膀的時候,不要回頭,而是抓住其爪,奮力甩出去。狼的出現,一般都會有感覺,感覺自己的頭皮會特别緊,頭發直豎。
我當時果斷的扣動了扳機,轟的一聲響,槍打在了狼的身上,那麽近的距離,那頭狼被打成了篩子,發出幾聲哀嚎,然後在地上伸腿瞪眼的就完蛋了,我打死了老狼,算是給老妹報仇了。
稍微的歇了一下,就沒有往槍裏安火藥,拿着槍就走到老狼的跟前,看着這頭老狼,隻見眼前的那頭狼骨瘦嶙峋,身上的毛在月光下已經花白了,我仔細的看了看,老狼的嘴奇大無比,嘴裏的尖牙,在月光下閃着寒光,我看着老狼,心裏一股子仇恨升起,擡起腳,朝着老狼的肚子就踹過去。
當我的腳踹到老狼肚子上的時候,那頭老狼忽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閃着可怕的寒光,老狼不是死了嗎?怎麽會又活過來?我就在一愣神的時候,那頭老狼忽然身子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地,用兩隻狼爪子,一下子按住我的胸膛,尖銳的爪子,刺進了我的衣服,當時感覺血就流了出來。
我顧不得疼痛,因爲這時狼已經張開巨大的嘴,朝我咬過來,我一看事情危急,趕緊的用槍抵住狼的嘴,此時我不由的悔恨起來,剛才如果我把槍裝上火藥,現在隻要一扣動扳機,那頭狼就腦袋開花完蛋了,可是我沒有裝火藥,隻能用槍死死的抵住。
那頭老狼此時也是拼命了,牙齒咬着槍管,咔嚓咔嚓的響,那個聲音恐懼急了,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即使不被狼咬死,也會被狼用爪子抓死,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正在這危險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上,還帶着獵刀,于是用一隻手死死的頂住老狼的嘴,另一隻手朝着自己的腰裏摸,從腰裏摸出那把獵刀。
那隻老狼也不甘心,用嘴咬不到我,就拼命的用爪子抓,我感到胸膛都快被抓爛了,身上的力氣正一點點的消失,我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我就得死了,于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叫一聲去死吧。
直接把刀子捅進老狼的肚子裏,捅進去之後,那隻老狼劇烈的掙紮,我把掙紮的老狼推到一邊,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全是人,原來是酒鬼把事情說了出來,大家一看我沒有在家,于是就找了過來。大家把我和老狼一起擡到莊上去,我算是親手殺了那隻老狼,給老妹報仇了。”
這時濯清漣和羅熙菡喊我們下去,說水裏有魚,我們從車上下去,到了小溪旁,隻見小溪裏的水清澈見底,在水的源頭,是一眼泉水,這條小溪一直流到遠方,我們到了水邊上,果然看見水裏有魚,一條條魚逆流而上,大部分都是一尺來長,在水中太陽一照,閃着銀光,煞是好看。
羅熙菡說:“大哥、二哥你們看好多魚呀。”
鍾大彪說:“這些魚可是好東西,三弟四弟你們想不想吃魚?”
羅熙菡說:“這些魚在水裏怎麽抓呀?”
鍾大彪說:“這個不用擔心,抓魚這事我在行。”
鍾大彪說完之後,就拉着我去找工具,我說:“大哥這個荒郊野地裏,我們去哪找工具?”
鍾大彪說:“這些工具就在地上長着。”
我跟着鍾大彪來到了白蠟條子前,鍾大彪對我說:“就是它了。”
說完之後砍了一根白蠟條,把白蠟條上的小細枝砍幹淨,然後把白蠟條削尖,鍾大彪做的這個,和魚叉是一個原理,這時鍾大彪說:“這個白蠟條有韌性不易折斷,非常适合做簡易的魚叉。我給你也做一個,抓魚講究的是穩準狠,我要看看你的手上功夫。”
我說:“大哥,我可是學道的,這樣有點不太好吧?”
鍾大彪說:“你這個道不戒葷腥,抓個魚不算破戒,再說了,咱們生逢亂世,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還講究那麽多幹什麽。你看看,三弟可看着你哪。”
我說:“既然這樣,大哥你也幫我做一個,反正我早就打算還俗了,隻不過沒有見到師父,不敢自己做主。”
鍾大彪說:“好,我給你做一個,順便看看你的本領。”
說完之後就給我做了一個魚叉,弄好了之後,到淺水處去抓魚,可能沒有人的騷擾,這些魚不像我們河裏的魚那樣驚慌,隻是遊動了幾下,立馬又恢複了平靜,這些魚真的有點傻,鍾大彪也和我一起下到水裏,這時濯清漣說:“大哥、二哥,你們看看誰先抓到魚。”
我說:“好,我要和大哥比一比。”
這時鍾大彪不說話,盯着水裏,看到一條魚遊過去,直接朝着魚叉去,速度非常的快,魚叉一下子插進魚的肚子,一條一斤多重的魚,順勢一挑,挑到了岸上,大家都爲鍾大彪叫好,我有點不服氣,就等着魚遊過來,這時一條魚遊了過來,我照準魚叉去,可是讓我失望的是,沒有叉到魚,鍾大彪說:“二弟你叉魚的方法不對,這個魚在水裏,顯得距離有點近,你插魚的時候,必須穩住呼吸,朝着魚肚子下面插,這樣才能插到,這個講究幹淨利索,不然是插不到魚的。”
我聽了鍾大彪的話,朝着濯清漣她們看了看,發現她們正在看着我,我的臉,不由的一陣燙紅,這時又有一條魚遊過來,我屏住呼吸,盯着那條大魚,就在大魚遊過來的時候,我瞅準了那條魚,把魚叉稍微的往下調了調,然後迅速朝着魚肚子以下叉去,手上先是一滞,然後那根魚叉就在手裏亂動,我一下子跳起來,然後甩到岸上,我的這條魚,比鍾大彪的那條魚還大。
濯清漣她們都喊着厲害,就這樣我和鍾大彪兩個人比賽起抓魚,弄了有七八條,這時岸上的老張頭說:“差不多夠吃的了,岸上的木炭,我都燒好了。”
鍾大彪說:“好,我先收拾一下這些魚。”
說完就在那裏收拾魚,一邊收拾一邊說:“這些魚這個季節,甚爲肥美,加上水好,魚吃起來,肯定沒有多少腥味,一會烤出來的魚,肯定噴鼻的香,來、把咱車上的鹽和五香面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