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家的大門,大門敞開着,院子裏幹幹淨淨的,沒有什麽雜草,怎麽會沒有人住?我想到這裏,下了馬車,走到大門前,門上是兩個椒圖銜着門環,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椒圖,其形似螺蛳,性好閉,故立于門上。這個可是守門的神獸,我走到門前,用手晃動門環,把大門打的啪啪響,可就不見人來。
我走到院子裏,看着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前面是一排房子,那些房間的房門有開有關的,可是院子裏卻異常的安靜,裏面不但沒有人,雞鴨鵝犬之類的都沒有,這時濯清漣她們下車了,濯清漣在我的身後說:“振東,這裏有點不對勁,看看這個院子并沒有什麽衰敗迹象,可是一個人都沒有,還有這個莊上,好像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消失了,如果說是遭了響馬,至少得有搶劫的痕迹,我這一路仔細的看了,沒有打鬥或者殺人的痕迹,你說不會真的像那個亭子裏木牌上寫的那樣,這個莊上有惡鬼索命吧?”
我說:“我也覺得奇怪,你看看這些院子的門,不像是遭強人搶劫,也沒有焚燒的痕迹,走,咱們到後院看看去。”
說着話我們到了後院,到了後院一看,後院比前院更加的華麗,雕梁畫柱的,那些門窗上雕刻着梅蘭竹菊,栩栩如生,門是和前面的一樣,有的關,有的開,我們走進一間開着的門一看,裏面的情景,有些讓我們吃驚,隻見屋子裏面的床上還放着被子,那被子不太整齊,好像剛剛有人從床上起來,看那床絲綢的被子,非常的華麗,這個可不是普通人能蓋的起的。
在屋裏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壺茶碗,還有一盞銅燈台,在燈台上有半截蠟燭,還沒有燃燒完,不過燈上落了一層灰,應該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我們接着去到另外的幾間房子,凡是住人的,都和這間差不多,床上的被子沒有整理,像是人忽然之間就消失了。
我們幾個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已經天黑了,我們大家坐下來商議怎麽辦,最後大家決定先住上一夜,于是弄了點幹糧将就着吃了一頓飯,吃完飯出去了一趟,發現整個的大院靜的可怕,沒有一絲的聲音,我們商議着怎麽住,這些日子都是濯清漣和羅熙菡兩個人住,我知道她們兩個女子一起住方便。
兩個人吃過飯,一直在那裏不走,我說:“三弟、四弟,你們今夜打算和我們一起住,還是另外住一個房間?”
我正說着話,隻見老張頭把馬牽了進來,我皺着眉頭說:“老張頭你牽着馬進來做啥?”
老張頭說:“不瞞幾位,憑我的經驗,這個院子裏陰氣森森的,透着一股子邪氣,我感覺一定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正因爲這樣,我不能把兩個兒子放到外邊,萬一真有鬼怪,把我的兩個兒子吃了,那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兩個兒子?”
我疑惑的看着老張頭,這時濯清漣說:“張叔一直管馬叫兒子。”
我這才想起,這個老張頭确實對馬情有獨鍾,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一間屋子加上兩匹馬,頓時顯的擁擠起來,我看着那兩頭馬,不由的皺眉頭,這時馬在屋裏開始方便,這時老張頭站起來說:“你們這兩個饞嘴的東西,怎麽随便拉屎撒尿?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你們進來了,讓妖怪吃了你們。”
說着話輕輕的拍了兩下馬的屁股,老張頭雖然說着狠話,可是臉上卻是一臉的笑意,這時的屋子裏,充滿了馬屎馬尿的味道,把濯清漣和羅熙菡熏的直皺眉頭,這兩個人可是清風寨的千金,哪有受過這個罪,我看到這裏趕緊說:“那個三弟、四弟,這間屋子有了兩匹馬了,睡不下那麽多人,我看見旁邊的屋子,也是一間卧室,你們幹脆到旁邊的屋子住。”
沒想到羅熙菡說:“我們不去,這個大院裏真的有鬼怪的話,誰來保護我們兩個弱……”羅熙菡說到這裏趕緊的停下,然後頓了頓,改變口氣說:“我們兩個弱少爺。”
天甯說:“三哥四哥我保護你們。”
濯清漣白了天甯一眼說:“我們才不要猴子保護,你比二哥的本領差遠了,我讓二哥保護我們。”
我聽到這裏,心裏就是一陣緊張,濯清漣和羅熙菡的秘密我知道,那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在腦海裏還根深蒂固的,我可不敢和兩個女的住在一起,就支支吾吾的不想過去,這時羅熙菡說:“二哥你趕緊的,我們兩個人膽子小,你的道法高深,可得保護我們。”
鍾大彪在旁邊也說:“二弟你怎麽婆婆媽媽的跟娘們一樣,三弟、四弟膽子小,你去保護他們有什麽不可,咱們可是飲了血酒的兄弟。”
我說:“好吧,我去就是了。”
說着話,我收拾了一下,把鬼頭刀背上,然後拿起一隻步槍,走了出去,到院子裏一看,整個院子靜悄悄的,一間間的屋子,如同一隻隻巨大的妖怪,院子裏說不出的陰森。我看着院子,心不由自主的跳動幾下,站了一會心中暗念道:“前護身、後護身,救苦救難觀世音。上有玉皇關聖帝,下有一位波羅神。東請太郎神一位,南請太定火帝君。西請阿彌陀佛出世,北有祥光二郎神。四大金剛齊護駕,八寶哪吒護我身。吾今念動護身法,殺盡妖魔斬鬼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這時羅熙菡問我說:“二哥你叽叽咕咕的念的什麽呀?”
我趕緊說:“沒、沒有念什麽。”
濯清漣說:“他就是念些鬼鬼神神的東西,咱們别問了,他就是說了,咱們也不懂。”
我尴尬的笑笑算是做了回答,這時我們走到了一間屋裏,到屋裏之後,我拿住了洋火,劃着了點着桌子上的蠟燭,把屋子照亮了,這間屋子,應該是女人住的屋子,在屋裏裏有一個梳妝台,在梳妝台上,還有一些胭脂粉之類的,整個的屋子散發着幽香,這股幽香顯的特别詭異,仿佛是從人的身上飄來的,聞着幽香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對濯清漣她們說:“這、這個我是來保護你們的,你們睡床上,我在地上睡。”
濯清漣說:“那怎麽行,我們睡地上,你睡睡床上,反正将就一夜,咱們明天就走了,這個是外邊,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我們兩個人這樣互相謙讓起來,這時羅熙菡說:“别嚷了,真受不了你們了,真不行這樣,你們兩個人睡床上,我睡地上。咱們這個出門在外,沒有那麽些規矩,二哥是男人,就得睡地上。”
我一聽趕緊轉移話題說:“是,是呀,我這個就晚上都是打坐,不需要睡覺,所以在地上就行。”
我這麽一說,兩個人就沒有說什麽,她們把床上的被拿下來,給我鋪在地上,然後在床上拉上窗簾子,而我坐在地上,因爲說過晚上要打坐,于是盤着腿,把雙手垂在腿上,一邊打坐,一邊在那裏背着經書,我們打坐從小就有基礎,所以不是太累,我在那裏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正睡的香甜,忽然聽見隐隐約約的有哭聲,是一個女人的哭聲,那個哭聲越來越近,這時吱嘎一聲,門不知道爲什麽自己開了,一陣徹骨的涼風,讓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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