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匆匆的看了一眼,當時就感到心驚肉跳的,心裏不是害怕的那種跳,而是喜歡的那種跳,我使勁的壓制着心裏的狂跳,暗自不住的罵自己不是東西,怎麽會有斷袖之癖,看着男的心跳。
我正感到面紅耳臊的時候,忽然那兩個男的咯咯咯的笑起來,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妹妹怎麽樣?我就說過,咱們男扮女裝能行,你看看連楊振東都騙過去了。”
這個聲音是濯清漣的聲音,接着另一個聲音說:“我看是楊大哥沒有敢仔細的看,要是仔細看的話,你就露餡了。”
我疑惑的朝她們看去,這一看明白了,兩個人不是别人,一個是濯清漣,一個是羅熙菡,怪不得看上去,眉宇之間透着一股子嬌媚,我站在那裏,有點不好意思,對着濯清漣她們喃喃的說:“你們怎麽是這副打扮?我不仔細的看,還真沒有認出來。”
羅熙菡說:“楊大哥你不知道吧,我們這樣打扮,是要去辦一件大事。”
我說:“什麽大事?”
羅熙菡說:“我們要去東北,去東北長白山。”
我說:“什麽?你們去哪裏?兩個女孩子去東北,你别開玩笑了。”
羅熙菡一皺鼻子說:“我們去東北怎麽了?别看不起女人,我們的身手,兩三個男的都不是對手,再說我們身上還有槍,誰敢惹我們?”
我說:“那也不行,我可聽闖關東的說了,那裏的黑山老林的,到處是豺狼虎豹,野物橫行,你們兩個人,到了那裏還有命呀?再說了,聽說東北那個地界被日本鬼子占領了,鬼子到處殺人,還有土匪胡子橫行。”
濯清漣說:“東北無論多麽危險,我們都要去,已經準備好了。”
我說:“爲什麽去東北?”
濯清漣說:“藥引子,爲了藥引子,我們才去東北的。”
我說:“什麽藥引子?”
羅熙菡說:“治療三當家的病的藥引子,隻有東北才能找到。”
濯清漣接着說:“這藥引子就是老山參,真正的老山參。”
我說:“原來是這樣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是去找野山參,也不能讓你們兩個女的去冒險。”
這時羅熙菡說:“是呀,我們兩個女的身單力薄,所以我們就把你喊來和我們一起去,讓你這個大男人保護我們。”
我當時有點發愣,站在那裏就沒有說話,羅熙菡說:“你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我們兩個一起去。”
我說:“不,不,我願意去,不過這件事馬虎不得,需要從長計議,現在東北兵荒馬亂的,我們首先得找一個熟悉東北的帶路人。”
濯清漣說:“到哪裏去找熟悉東北的帶路人?”
我說:“這個我想辦法,第二你們必須經過大寨主和二寨主同意。”
羅熙菡說:“這個還用說,我們早就跟我爹他們商議好了,他們說讓我們出去見識見識也好。”
我說:“那就好,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濯清漣說:“東西我們都收拾好了,這個東北路途遙遠,咱們這有一個來去得一兩個月,三當家的病拖不起,我看咱們今天就走,先去你們的三寶觀,然後再去找那個帶路的人,放心咱們不讓那個人白去,要多少錢,隻要他開個價就行。”
我說:“這個錢倒是不用,既然現在就走,咱們找大當家的說一說,也好讓大當家的放心。”
羅熙菡聽了臉色一變說道:“不、不、不用。這些事我爹早就知道了,再說他們有那麽多大事,這點小事就不用去麻煩他們了,咱們直接下山就行了。”
我聽羅熙菡的口氣有點奇怪,不過沒有往深處想,她們既然這麽說了,就由她們,她們兩個小聲的吩咐着蛋蛋,然後背着兩個包袱,朝我跟前一放,然後倒背着手優哉遊哉的下山去了,看兩個人一身洋裝,走起路來,就會活脫脫的富家公子,而我則成了小跟班的,我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背起兩個包裹,跟在她們的身後,到了山上的庫房裏,她們拿了兩支步槍,和兩盒子子彈,讓我一起背着身上。
大小姐和二小姐下山,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攔路,到了山下,坐上了一輛雙馬的大馬車,這輛馬車比一般的馬車都大,上面有着涼棚,是專門拉人的四轱辘,雙馬駕轅的車。一路上濯清漣和羅熙菡兩個人叽叽喳喳的說着話,如出籠的小鳥一樣,通過交談我知道鄭天寶的病情特别的嚴重,如果找不到百年老山參的話,鄭天寶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在路上我也說了一下鍾大彪的事情,濯清漣她們聽了連連稱奇,一路颠簸就到了三寶觀,到三寶觀之後,濯清漣她們沒有讓馬車回去,趕車的人是清風寨裏的,絕對服從濯清漣她們的命令。
我們剛到了三寶觀就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我轉身對濯清漣她們說:“說曹操曹操就到,說話的這個就是鍾大哥。”
我說完之後就領着濯清漣她們進去,我一進去把天甯弄糊塗了,他看着我說:“師兄你這個是做賊去了吧?怎麽弄個了這麽多東西?”
我說:“這些東西清風寨兩位大小……”這時濯清漣在後面踢了我一下,我趕緊改口說:“是兩個小哥的東西。”
這時鍾大彪過來了,一見我就說:“兄弟,哥哥想你了,今天現在沒事,我就來你們這嘎達找你們了。”
我高興的說:“鍾大哥你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正好想求你。”
鍾大彪說:“咱們兄弟還什麽求不求的,有什麽事你就說。”
我忽然想到這樣有些唐突,于是就先轉開話題說:“對了,鍾大哥你的傷好了沒有?”
鍾大彪說:“我的傷早就好了看,這點傷在部隊都不是個事,要不是教那些莊兵打槍,我早就來找你們了。對了,我聽說保國兄弟的弟弟淹死了,這件事真讓人難過。”
我想到這件事眼淚就想往下掉,歎了口說:“唉,這個都是命,該到不成果,也沒有辦法。”
這時濯清漣問我怎麽回事,我對她說回頭再說,接着我給鍾大彪介紹說:“這兩位是我清風寨的兩個兄弟,一個姓濯,一個姓羅。”
接着我給濯清漣和羅熙菡介紹了鍾大彪,濯清漣和羅熙菡大大方方的過去打招呼,絲毫看不出女子的扭捏,鍾大飚也趕緊還禮,然後鍾大彪對我說:“兄弟,這個濯兄弟和羅兄弟真是一表人才,比大姑娘都人物(俊的意思)。”
濯清漣和羅熙菡兩個人都笑了,這時天甯把我拉到一邊說:“師兄我看着有點奇怪,這兩個人怎麽和那天來的兩個女的差不多臉,那兩個女的也是這麽俊。”
我說:“師弟我跟你說,這件事巧了。來的兩個人是那兩個女的哥哥,人家是兄妹,這個能不一樣嗎?”
說完我沒有管傻站在那裏的天甯,接着就去試探鍾大彪的口風,對鍾大彪說:“鍾大哥你想不想你的東北老家?”
鍾大彪一聽,眼圈子就紅了,他說:“怎麽不想,我做夢都想回老家,我們東北那疙瘩,土地是黑色的,用手一攥就能攥出油來,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裏,整天在老林子裏逛遊,那樣的日子,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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