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個屍體有點不對勁,我剛才好像看到它笑了一下。”
我的兩個師弟一聽,趕緊的把背後的刀抽出來,二愣子聽了說道:“怎麽可能哪?這個屍體怎麽會笑?這個在水中行走,倒可以解釋,就是這個屍體沒有變化,也沒有脹氣,所以才在水中沒有浮上來,由于這裏有暗流,屍體會随着暗流湧動,可是你說屍體會笑,這個有點奇怪了。”
說着話二愣子仔細的看着那具屍體,看了一會二愣子說:“三位小道長,你們往船中間站站,我把這個屍體提上來好好看看,再者我們水上有水上人的規矩,那就是在水中撈到屍體,必須得運到岸上的河灘埋上。”
這個船不大,我們四個人都站在一邊,這時船已經傾斜了,現在再加上那具屍體,弄不好船都得翻。我們三個趕緊的往後退了一下,這時的船恢複了平衡,這時隻見二愣子兩膀用力,一邊往上提那個死屍,一邊說:“水裏的這位爺,在水中寒濕,我們送您回岸上,就不用這樣漂泊了。”
說着話一用力,把死屍拉到了船上,那個死屍和僵屍不一樣,身子是軟的,它呈詭異的姿勢趴着,兩隻手搭在船幫上,我看見僵屍的手是那種青白的顔色,有點像骨頭,死屍的手指甲很長,尖尖的像是刀子。
二愣子看見死屍被拉上來了,就一隻手拿着竹竿,一隻手去拽那個死屍的衣服領子,就在這時死屍忽然睜開眼睛,我看見那雙眼睛是那種血紅的顔色,于是大叫:“二愣子哥那個屍體有問題,趕緊扔到水裏去。”
二愣子一聽就要把屍體扔到水裏,他把竹竿往下一松,迅速的把竹竿鈎取下,放在了船上,然後抓着死屍的脖領子,就要往下扔,這時那個死屍雙手一抓船闆,鋒利的指甲一下子嵌進船闆,可以看出死屍的力氣有多大。這時二愣子發現死屍動了,他的動作稍微的慢了一下,那個死屍張開的了嘴,一下子咬到了二愣子的手指頭,二愣子嗷的一聲,當時血就流出來了。
我手裏雖然有鬼頭刀,可是不敢直接去砍那個死屍,這時看見死屍的手還抓着船闆,于是一下子朝死屍的手砍去,死屍看見我的刀朝自己砍去,當時松開嘴,然後抽手往水裏逃,可是還是有點晚了,我的鬼頭刀砍到了死屍的手掌上,斜着砍下一截手指,屍妖嗷的一聲,直接鑽到水裏。
當時我明白了,這個可不是普通的屍體,而是一個屍妖,因爲普通的屍體,即使成了僵屍,也沒有思想,不會痛苦,更不會喊叫,可是剛才屍妖看見我的刀,明顯的想逃跑,還痛苦的慘叫一聲,這些可都到了屍妖的級别了。于是說:“大家小心點,咱們今天遇到的不是水裏漂流的死屍,而是一個水中屍妖。”
人埋入土之後,或幾載或幾十載或幾百載,僵屍得氣,破土而出,這時就是在墳子的周圍出現一個洞,或大或小,僵屍就會出來白天早晨拜太陽,晚上拜太白星,至于爲什麽拜太白星,因爲太白星含金氣,也就是死氣,所以僵屍在有太白星的時候,就出來拜星,每到圓月的時候出來拜月亮,朔月一般不出,半年之後體生黑毛,這時就不是鬼那麽簡單了,這可以說是精怪了。
然後經過半年的功夫,這僵屍的的黑毛就退去了,長出白毛,由于在石棺裏一直有血液滋養,所以不必出去找鮮血喝,當白毛快要退去的時候,石棺裏的鮮血也快用完了,這時候就得找鮮血喝,然後白毛退去,長出紅毛,這時就可以稱爲屍妖了。
先是喝動物的血,然後是人血,到最後紅毛褪去,到了這時候屍妖就越來越可怕了,變化成人形,混迹在人群裏,可以無聲無息的潛到人家裏,去吸食鮮血,這個水中屍妖,書上沒有,不過我想也和書上的差不多,爲怨氣所生,在水中不腐不化,終日飄蕩在水裏,偶然機會才會成爲水屍妖。
這時我再看二愣子,隻見二愣子捂着手,手上的血嘩嘩的往下流,二愣子好像怕血流到船上不吉利,就趕緊把手上的血滴到水中,我看見二愣子被屍妖咬傷,趕緊讓二愣子給我看傷口,隻見他的手指肚子都快被咬掉了,鮮血淋漓,他疼的直冒冷汗。
我趕緊找出糯米粉,給二愣子敷上,然後用布包起來,那個時候可不像現在,根本沒有那麽多講究。我正包着二愣子的傷口,這時就聽見師弟保國說:“不好了,水裏的屍體又回來了。”
我朝水裏望去,隻見剛才咬二愣子的屍妖又回來了,在水下仰着頭,張着嘴,好像在吸食二愣子淌在水裏的血。透過水可以看見屍妖的眼睛,閃着血紅的光,屍妖在水裏遊蕩,我手裏的鬼頭刀夠不到它,于是拿過竹竿,趕緊用竹竿去鈎那個屍妖,沒想到屍妖看見我的竹竿靠近,一下子潛到深水裏消失了。
這時天快黑了,遠處都被夜色籠罩,這時二愣子說:“今天有點不對勁,咱們回去吧,這個屍妖明天再來對付。”
我說:“好,我們趕緊回去,天晚了,我們在水上,屍妖在水下,得防止屍妖害我們,屍妖都是怨氣所生,報複心最重了。”
這時二愣子就要去劃船,可是他的手受傷了,不能去劃船,因爲一隻手使不上勁,隻能搖動一個船槳,所以船一個勁的打旋。保國看到這裏就說:“我來劃船。”
我說:“保國你會劃船?”
保國說:“小時候我姥姥家有個水庫,舅舅帶着我經常去劃船。這個劃船得用整個身體的力量,不能使偏了勁,順過架勢,船就是直走,二愣子哥你說是不是?”
二愣子捂着手說:“确實是這樣,我現在一隻手使不上勁,所以船才打着旋不往前走。”
二愣子說着話,站起來,讓保國過去劃船,保國走了過去,雙手抓起雙槳,慢慢的蕩起小船,小船竟然往前走了,保國笑着說:“怎麽樣?我劃船還行吧?”
我說:“保國你真行,想不到你還真會劃船。”
保國說:“那還用說,我劃船滑劃的好着哪。”
保國正說着話,那隻小船忽然不走了,船頭慢慢的轉起來了,保國一看船要打旋,趕緊用船槳調整方向,可是船根本不聽他的話,還是照樣轉圈,轉了半圈之後,直接朝着蘆葦蕩而去。保國擦擦額頭上的汗說:“總算走正路了。”
我說:“保國好像不對勁,我們是不是錯了方向?”
這時二愣子說:“對,是錯了方向,這個方向是朝着蘆葦蕩而去的,我們的莊在相反的方向,小道長趕緊的拐彎。”
保國一聽就趕緊的用船槳拐彎,可是無論怎麽使勁,船都直直的朝前走,奔着蘆葦蕩而去,好像船根本不受我們的控制,而是水下有東西推着前進。我想到這裏說道:“不對勁,這艘船現在根本就改變不了方向,應該水下有什麽東西,推着我們朝蘆葦蕩而去,看樣子今天麻煩了。”
我說着話,腳下的這艘船越來越快,朝着蘆葦蕩中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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