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濃墨并肩相互摟抱在一起,斬妖鏈的一頭往屋頂一遁,我們借力飛離了屋頂。那瞬間,正好和武德星君的劍影交錯,他隻能刺入一道殘影。
等武德星君得以收力轉過身來時,我與濃墨已經繞着樓頂轉了一圈站在了原地。
武德星君憤怒更甚,他也許想轉變策略,收起了怒火外洩的劍,就着懸空的那塊地方,雙腿一盤,坐了下去。
他既然是天界派來試探我的,自然仙力修爲都不弱,我和濃墨沒打算低估他的能力。隻是今天是否需要拼個你死我活讓天界撿便宜,就要看他是否真有那麽高的本事了。
一圈金光從武德星君的身體裏漫漫滲出來,漸漸包裹在他的周身,并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我和濃墨自動變動了下位置,我走上前一步,濃墨退到我身後。我攤開雙手,兩股蛇氣出現在掌心,蛇氣從手心源源不斷地鑽出,将掌心的的蛇氣條壯大成型。
身後的濃墨已經爲了建起了道法屏障,氣息很強,那代表着濃墨的意志力此刻很頑強。兩個閃着金光的符号從身後飛來,落入我的掌心,附在蛇氣條上,看起來前後并沒有什麽不同。
我兩手向武德星君一打,蛇氣條像蛇一樣遊了過去,随着這個動作的發出,我身體的本能又蘇醒了一些,我能感覺到,我的内心是渴望着大展身手的。
蛇氣條一碰到武德星君的保護罩就被截停,不僅無法碰到他的身體,還被他漸漸變大的保護罩向後推移着。
嗯,力道還不小。不過這個我完全可以應付。我正要多加一些蛇氣條過去,濃墨小聲念了幾句,蛇氣條上附着的咒顔色變得更金,一左一右的蛇氣條頓時像是有了辨别方向的眼睛,繞着武德星君的保護罩遊起來。
蛇氣條的一端像是蛇頭一般在保護罩上尋找着入口,這一塊不對,又另尋他處。很快,兩股蛇氣條便找到了兩個薄弱點,它們突然像加足了馬力的電鑽,旋轉着往裏面鑽。
武德星君震驚地睜大眼睛,他又拿出剛收起來的劍抵在胸前,就在蛇氣條鑽破保護罩的同時,他自己先收了保護罩,向蛇氣條揮了兩劍,急急地向後退去。
“有本事單打獨鬥!”這句話不知是他對濃墨說的還是對我說的,倒是像勉強之詞,難道我和濃墨聯手起來,力量真的這麽強?武德星君好歹是個在職神仙,沒這麽弱道理啊。
“濃墨,就讓我自己對付他。”我不是想落下個以多欺少的名頭,那算什麽,我對自己有信心。
“你沒覺得他是故意爲之?”濃墨又往我手心裏扔了些許金光閃閃的咒,問道:“你認爲你的探索價值多大?”
我被濃墨點醒,武德星君雖然被天界推了出來,連證據都銷毀了,但我們并不知曉背後的真相。濃墨顯然是不想讓他三兩下就試出我的真實力量。
“可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提醒濃墨道。對我自己來說,我是無所謂的,我自己有多大潛能沒人比我清楚,而我卻也不清楚,也是在一步步嘗試的。
“那你就繼續不清楚,能出來多少是驚喜,出不來的就存着。”不知道濃墨是怎麽想的,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好吧,他做主就好。
濃墨故意用那咒幫我,也是摻雜在一起讓武德星君看不清我和濃墨各出了多少力。
“武德星君,你的要求我本可以滿足你,但我在你眼裏可是妖孽,哪有公平給你。”我甩出斬妖鏈,今天你要麽同我二人一戰,要麽夾着尾巴逃跑,機會難得,錯過你就跑不了了。
神仙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在武德星君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他高高在上,自尊心極強,縱然會害怕,卻不會輕易打退堂鼓。因爲他是神仙嘛,和我這種妖孽可不一樣。
我對他譏諷一笑,“好了,你沒機會了,今天我就要幫天界除掉你這個自作主張的爛仙。”我這話一說,武德星君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恐怕是他的神仙生涯都沒遇到過這種羞辱了。
我一揮斬妖鏈,無數股蛇氣條從我的掌心鑽出沿着斬妖鏈被甩開,朝武德星君狂遊而去,嘶嘶聲不絕于耳,跟活蛇沒什麽區别。
武德星君眼看就要被蛇氣條侵襲,又向後退了好幾丈遠,用劍在他面前一揮,鋪開一張金色的大網,其中網羅着各種我看不懂的符号,頗有天界的味道。
無數蛇氣條遊網的面前,平行地面而并,蛇頭超前,張開虛無的嘴巴,那架勢似是隔着網要将武德星君吞噬。
濃墨的咒是從他這個凡人身上發出去的,同武德星君相比是比不得的,一個神仙一個凡人沒法比,但配合着我,力量就會大大增加。
黑暗與光明的力量相結合,光明的力量會被無限黑暗吞噬,生成更可怕的黑暗侵襲。
我又揮出去無數蛇氣條,候補上去的加在先前排列的,已經讓那道網變薄了許多,武德星君露出了勉強之色。
“這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他說起話來,聲音也變得故作精神,實則已經被我耗了不少精力。
“你心中有數。”普通的蛇妖能夠抗衡神仙的少之又少,即使是蛇王,在仙君的法器面前,也過不了幾關。我的妖氣現在對于神仙的法器,根本沒有害怕之意,說白了就是,我可以正大光明和神仙一較高下。
或許該這麽說,天界誰來都可以,我願意試試,就怕他們不願了。
自古以來,三界誰占統治地位,誰就能享有絕對力量,而且是壓倒性的。所以,誰都想上天界,誰都想占據那最上面的一方,即使是個小仙子,也比一個妖精強多了。
而我的這副模樣,不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内,力量也不受他們的統治,呵呵,諷刺不諷刺?我是妖啊,所以,武德星君的震驚讓他更失了機會。他情緒的波動使得面前的網顔色褪了很多,快成淡黃~色了,力量也弱了很多。
蛇氣條本來與他的網有幾寸的距離,這下全都接觸到了網面,它們頭尾相接快速與網融合,推着網向武德星君移動,網上的符号一個個消融掉變成了濃墨附上去的符号。
冥冥之中,對于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并不清楚原因和流程,而我,卻又是那麽做的。就像是有人拉着我的手,手把手教我一樣,内在的我在一步步教會我自己。
我擒着長長的斬妖鏈,從樓頂高高躍起,鏈身冒着絲絲白氣,我脫手而出将斬妖鏈擲了過去,隻見一道通身發白的鏈子橫掃于空中,砍向了已經叛變了的網。
鏈子的速度之快,使得白氣留下一道淩空斬,将空氣對半劈開,鏈身已經到了那頭,白氣還在從這頭往那頭散,從淡到濃一條橫切面鋪了過去。
噌地一聲,斬妖鏈劈在網面上,從劈開的那條線起,淡黃的網面突然被遞進着染白了,就在最後一絲黃~色被白色代替時,斬妖鏈自己彈了回來。
幾乎是同時,白色的符咒大網已經向武德星君砸過去,來不及欣賞那漂亮的場景,武德星君揮袖想逃,卻沒法移動。
他的手顫抖着扔下劍,捂着腦袋表情崩潰,一張英俊小生的臉扭曲變形,身子在空中搖搖欲墜卻又被鉗制住了,哪裏還有半分仙君的高貴模樣。
我接住彈回來的斬妖鏈,“現在誰更像妖?”我遊回濃墨身邊,看着他那依舊讓我心動的俊臉,“真正的仙君在這裏。”我調侃地摸了一把濃墨的臉。
“太陽星君,你竟然用符咒配合妖孽對付神仙!”武德星君嘴不饒人。
“你現在還像神仙嗎?如果按照力量的強弱分,武德星君,我的地位遠遠在你之上。”陪跳梁小醜演戲到這裏就夠了,最後羞辱了他一句,我便一壓符咒大網,将武德星君從空中壓了下去。
兩個蛇衛從底下攀上來聽令,一個面帶驕傲,一個面露驚恐。
蛇界到底是惹了大~麻煩,還是得了大好處,就看我這個蛇王的了。
“綁起來,送去離蛇宮最近的一個土地廟。”濃墨說道,“就吩咐說,天界叛徒讓我們給抓了,武德星君擅作主張的事,就交給天界發落。”
一場惡戰就這樣化解了,濃墨收起了屏障,臉上有了疲憊之色,而我卻依然精神抖擻。
望着恢複如常的天空,濃墨長長籲了口氣,“我賭赢了。”他賭天界不會真敢貿然攻擊我,如果如螞般的天兵過來,那将是蛇宮的一場浩劫。
“就算賭輸了,我也沒那麽怕。”我沒有強裝鎮定,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了,打了一個回合後,我就平靜多了。
濃墨在我的眼睛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安全了,去看看水幺和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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