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齊齊跪倒,作證道:“星君,璇王,我們怎麽敢說謊,文天長老說的句句是實話。”偷情長老跪在後面,眼神有些閃躲。其實我說實話,蛇族的元老太多了,我至今都有很多叫不上名兒的,代稱倒是不少。
如此這般,我倒是覺得濃墨說的不錯了。他們确實在胡說,眼鏡長老雖然在我這沒讨到好,但他的地位擺在那裏。現在眼鏡長老是沒想着密謀我的王位,可他以前結成的黨羽,算是堅固的。
因着後來眼鏡長老表現出來的确實沒有二心了,所以斑點就沒再拆毀他的黨羽。他留着那些心腹,管理起來會更方便,隻要眼鏡長老忠誠,對蛇族就是有利的。
由此,這四個元老都是眼鏡長老那邊的,沒理由這麽齊刷刷倒戈。如果一被逼問,就會出賣眼鏡長老,他選這幾個沒骨氣的來探聽消息,就是眼睛瞎了。
瞧瞧太陰的餘孽,無論是演技還是計謀都值得誇贊,單單我蛇族就出了這幾個軟骨頭?
“眼鏡長老因爲傳言,我們之間已經有過讨論,他對這事早已不管了。更何況我們在回來前,已經讓蛇衛去兩個大長老那邊彙報過情況了,怎麽,他沒告訴你們?”濃墨慢慢道來。
還有這事?濃墨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一個蛇婢輕輕清理着桌上的茶漬,另一個蛇婢又換了一杯重新滿上的茶杯放好,悄悄退了出去。
“眼鏡長老是知道,但他還是讓我們過來看看,也許,蛇衛彙報的有偏差呢。”那個叫文天長老的,就他膽子最大了,這種情況下,他還敢時不時地直視濃墨。
濃墨又笑了,“睜眼說瞎話!今晚的根本沒有和派蛇衛過去,兩個大長老那兒,有沒有得到通知我不知道,但沒有我派過去的蛇衛。”
原來濃墨是詐他們的,我說呢,我的注意力也沒那麽不集中吧,濃墨吩咐了那件事,我一點也沒聽到。
這下就更說明,眼鏡長老被盯上了。
真是太陰不死,亡魂不斷!
“你們還有什麽話好說?”我生氣地說道:“你們身爲元老,不以身作則,不僅做出令人不齒的事來,還妄圖污蔑眼鏡長老!”
“璇王,我們,真的是眼鏡長老讓我們來的,不然我們也不敢如此啊!璇王,星君,你們不能血口噴人。這些年,我們輔佐彥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璇王你接手了,可不能找借口将我們一腳踢開。”又是我文天長老,這個家夥,還蠻會狡辯的。
濃墨走到他跟前,半蹲下身體,打量着這四個長老,直盯地偷情長老面露懼色。
半晌,他才開口道:“據我所知,彥首臨時接管璇王的工作,受到的非議大半都是來自眼鏡長老一方,你們自始至終都在眼鏡長老的陣營,說是輔佐彥首,你們四個絕對算不上。”
“那都是眼鏡長老逼迫我們的,他是大長老,有權有勢,對我們威逼利誘,我們不敢不從啊。打從心裏,我是非常支持彥首和璇王的。”文天長老繼續狡辯,這嘴臉我頗爲熟悉,死不承認嘛。
好啊他們,将這些推給眼鏡長老。如果眼鏡長老真的隻手遮天,他們未必敢這麽反他,送眼鏡長老出來吃槍子兒。
太陰對我蛇族的滲透,真是無孔不入,這幾個長老真是讓我的心涼了一半,我們蛇族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不僅是蛇民,就連元老都沒逃離她的滲透。
濃墨直起身來,不再壓迫他們,他說:“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聽信讒言。蛇族兩個大長老,兩股勢力,一股是擁護璇王的,一股本是逆着璇王的。現在這兩股勢力雖然沒有合并,但也算和睦相處,共同協助璇王。”
這點也是我所欣慰的,我的回歸,至少解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這個時候,眼鏡長老的作用就出來了,他對他的那股勢力,凝聚力頗強。如果此時有人暗中作祟,想扳道眼鏡長老,那這股勢力勢必會土崩瓦解。要麽分裂成散沙,要麽懷疑是另一個大長老的從中作梗,兩方徹底敵對起來。”濃墨說的太透了。
蛇族的這兩個勢力,以前是互相抗衡的,現在如果沒有了眼鏡長老,那就不平衡了。我并不擔心另一個勢力會威脅我的地位,令我擔心的絕對是濃墨說的這種。曾經做過惡的,再回過頭去,也許會變得更惡。
“星君,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也沒這膽子。”一元老慌張地說。
“我知道你們沒這膽子,但你們沒有腦子!”濃墨狠狠地批評他們道。
濃墨這意思是,他們并沒有叛變,而是被人利用了?這是怎麽回事?我本來清明的腦袋,又變成一頭霧水了,那如果他們沒有膽子叛變,又爲何敢誣陷眼鏡長老?
“星君,難道我們真的錯了?可我們真的沒那意思,我們沒想過要瓦解蛇族,更沒想過攪渾水。”文天長老這話說的,我貌似聽出了一絲真誠。
濃墨沒有明說,而是問道:“你們是在眼鏡長老手下做的不舒心?”
文天長老頓了頓,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打算說了,“他傲慢自大,對我們從來就是頤指氣使,說翻臉就翻臉,說擁護就擁護,我們從來都沒有自己的想法。”
那确實是被壓迫了,就我自己來看,第一次見到眼鏡長老确實是不爽的,後來也沒有多喜歡他。
我是個蛇王,他都敢對我不敬,那對在他手底下辦事的長老,就更不會客氣了,想想我覺得有道理,他們還是蠻可憐的嘛。
要是我,我搞不好也反他了,這四個長老一起反他,就知道他有多不得人心了。
“所以你們想害他?讓他下台,你們就可以稱霸了?”同情歸同情,這手段我不齒。
“璇王,你真的想多了。我們就是想讓他吃點苦頭。”偷情長老說道。
“可你們爲何會選擇今夜這等事?到底是誰慫恿你們的?”我問。他們這腦子連後果都沒想清楚,想必也不大靈光,所以沒有指使者,誰信?
“不知璇王可還記得,螢王來蛇宮找螢妃那晚?”文天長老問。
那晚,我和螢妃大戰了幾個回合,然後達成了一緻協議,我的醜名就出去啦。
“怎麽會不記得。”後來,我還有一刻是後悔的呢,不過,這怎麽了?
“接見螢王的成員中,老夫也在。”文天長老說道:“螢王無意對我們蛇族的形勢分析了下,說我們這些都是有才幹的,如果被壓制住,就會永無出頭之日,應該找機會發揚自己的能力。”
螢王!這家夥,我隻知道他沒那麽簡單。他居然管起我蛇族的内務來,是何居心!
“你們就是因爲他無意中的話,對眼鏡長老起了反心?”我真是無語了,那這樣要拆散我們蛇族豈不是易如反掌?
“不隻是這樣。”濃墨搖頭,“你們還請教了螢王,怎樣才能鞏固自己的地位,施展才華。”
四位長老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都慌了,“璇王,星君,我們不敢啊!真的沒有異心!我們的心,天地可鑒!”
濃墨眼皮都沒擡,“繼續說。”
“今天,他拆了螢火蟲過來送信。”偷情長老如實道來。
“白天還是晚上?”濃墨突然問。白天還是晚上有區别嗎?
“是下午,他就派了送信的過來,讓我們準備好,抓住最佳時間。眼鏡長老有前科,又是我們的老大,妖變是禁忌之詞,如果能借此把眼鏡長老牽扯進來,隻要我們口徑相同,他就會下台。”一元老說道。
好啊,這個螢王!他暗地裏都知道!他甚至知道我們要和蜘蛛精家族打起來,而且還知道我們不會輸。
可他這行爲也不像是太陰那邊的啊,但更不像我們這邊的,他如果是太陰那邊的,不會不幫忙對付我們,如此好時機,他就不擔心洩露給了蛇族,蛇族會派援兵過來?所以他應該不是幫太陰的。
那是爲何?他此舉的目的就是爲了霍亂我蛇族?對他有什麽意義?他既不是幫太陰的,也與我蛇族沒多大恩怨,不至于害我們啊。
除非他是在可惜他的螢火蟲大軍!
“他寫了什麽?”濃墨居然從一開始的憤怒變得平靜下來,隻是滿臉寫着玩味。
“螢王說,讓我們晚上等着,等着璇王進蛇宮,開口就問妖變的事,務必要将火引到眼鏡長老身上。”文天長老回憶着。
“他想幹什麽?”這個螢王,我真是看不透他了,他穿着警察制服出現在人群中時,我就知道,這個家夥,城府可不比濃墨淺。
他知道我在那裏,他甚至還知道妙妙在,而且,他還知道我會和妙妙一起回家?不,或許是,他也派人跟蹤我去妙妙家了。總之,他很可怕!
“挑釁,他在挑釁我們。”濃墨面露有趣之色,“阿璇,螢王可比你想的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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