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他們在找龍女?那他們爲什麽想找龍女?想要的就是龍女淚嗎?”我又問。
濃墨隻是搖了搖頭,“是更多的,但龍女會平安長大。”他摸了摸我的頭發,“比阿璇可平安多了。”
從濃墨嘴裏是再也問不出什麽了,我有點洩氣,“不覺得她比我幸運,我經曆的雖然不算好事,卻也是我不想忘卻的,都是我心裏寶貴的回憶。隻能說,我和她的路不同吧。”
“她現在多大了?”這個總能說吧。
“說不準。”濃墨不打算多談,好吧,我也不強求,“如果從你的蛇妖的年齡來說,她是絕對比你小的。”
咦,還這可是他自願說的,“那就是以人類的年齡,她比我大咯?”我很自信地說。
“我可沒這麽說,以人類的年齡,她很可能比你小。”濃墨說了等于沒說嘛。
那爲什麽還要拿蛇妖的年齡相比較嘛,既然都比我小,那還分開說什麽。
“原來是個小妹妹啊。”不知道能不能見到。
“也許是個小兄弟。”濃墨淡淡道。
噗,龍女還有男的?當我蠢呢!“那應該叫龍男,而不是龍女,投錯胎了。”我沒好氣地說。
“現在你不需要知道,可以說,這是一個驚天大秘密。”濃墨又神秘地笑了起來,“阿璇,這你以後會知道,那些事,你在天界看着就好。”
我頓時有些難以言喻的難過,他一直以爲我能去天界呢。
濃墨,如果你知道我不打算活,現在是活一天算一天,你會不會着急着告訴我所有的事情?你會不會舍不得我很多好玩兒的都不知道就走了?
“阿璇,你在想什麽?”濃墨一眼就看穿我的不愉快,他将我的脖子扭過去,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以後怎麽辦?濃墨,你怎麽辦?我不在了,你什麽時候才會習慣?你會傷心難過多長時間?
“我在想,妙妙身上的毒她是不是他們一家制造出來的?我就沒見過那樣的家庭氛圍。”我把話題又引到了妙妙身上,這是我最好的擋箭牌,“我認爲,螢火蟲家族那樣的才是正常的家族,這蜘蛛家整個就是一黑色窟窿!”
感覺處處有危險,個個需警惕,就是站在他們家門口,突然就有種出不來的壓抑感,直到我們出來的時候,我才謝天謝地我們沒出事。
濃墨将我的頭發還回來,撥好我的腦袋,“要搞清楚這個不難,今夜我們就守在我蜘蛛家族的門口。”
“跟蹤?那我們現在就是純屬回蛇宮吃飯?吃完飯再回來?”那我們不是純屬浪費時間嘛。“萬一他們在我們回去的那個時間段出去的呢?”這不就錯過了嘛。
濃墨沒有擔心的迹象,“那就算了,我們明晚還有時間。”
我時間很緊張啊!“我不餓了,我吃點點心就可以了,我們現在就去蹲點吧!”我說。
“現在我們又更重要的事要做,做完之後再去絕對不遲。”濃墨從台階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拽着他衣擺站起來,尾巴又滑到了台階下。
“你是說吃飯嗎?”哎喲,我真的可以湊合一下的,但是濃墨這麽把我的肚子當回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我将頭發縷到耳後,低着頭裝作害羞狀,“那好吧,就依你好了。”
“嗯,我帶你去找你想見的。”濃墨居然沒有被我這姿勢吸引,拎着兩包糖又開始上台階了。
不是帶我回去吃飯嗎?咦,難道濃墨想到和斑點和解的辦法了?好耶!他要帶我去見斑點,其實我自己一個人還沒有勇氣去呢,我擔心斑點生我氣,然後我一緊張又不會說話,多說多錯,那就糟了。
濃墨主動帶我去和解,我求之不得呀!
想到這裏,我興奮地将幾個糖袋子都背上,尾巴歡快地獻殷勤般将濃墨手中的袋子也搶了過來,“我來我來,這些粗活呢,都我來,隻要你能讓他重新理我,我們之間和解了,我一定會重重感謝你的!”
“你什麽時候和鳴生子吵架了?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嗎?我好像是聽你說,你懷疑她的目的和動機,難道阿璇你直接跟她挑明了?”濃墨見我突然變得這麽積極有活力,第一次問的這麽呆萌。
但關鍵是,他的呆萌也拯救不了我被自己忽悠了的事實,“去山上?”我們這是去找鳴生子?我們不是回蛇宮啊?我還沒吃飯呢!不過,算了算了,糖全是我的就行了!
“我們不是在上山嗎?”濃墨指了指我們的腳下,又指了指我們上方,“阿璇,我們難道不是在上山嗎?”
我:“……”
我無語凝噎,對啊!我們走到現在都是在爬台階啊!我怎麽就這麽傻沒有意識到呢!真的是被這麽多糖給迷了心竅!
可是,可是我沒發現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今天這六北之角真的一點也不可怕!半點恐怖的氣息都沒有,這不可能啊,這還是我上次上的山?
“濃墨,我們不會走錯了吧,這是不是鬼打牆啊?這兒環境不對,我啊,我在這山上不僅看到過好多冒出來黑氣,還看到過鬼啊!”我邊說邊往濃墨身邊靠近,頓覺身邊涼飕飕的,“你再仔細看看,濃墨,你看看有沒有鬼,如果沒有鬼,那我們也許就是走錯了!”
這麽說着,突然我就感受到了恐怖的氣息了,這裏最恐怖的莫過于我了……
朦胧的月色,寂靜的山路,俊美的濃墨,還有一個搖擺着飛舞的斬妖鏈,貌似就我在疑神疑鬼,畫風極度不對。
我半轉身又用眼神瞄了一圈,還是什麽都沒看到,“濃墨,這上面可是冥界看守的,現在你能發現什麽嗎?”我問。
“阿璇,我們就快到了。”濃墨自顧自朝上走着,我趕緊颠着尾巴跟上。
“濃墨,難道他們走了?”我想伸手去拉他,讓他走慢點,這樣我很害怕,可我兩隻手都不是空的,隻好出動舌頭去捆綁濃墨。
舌頭剛碰到濃墨的衣服,濃墨一個彈指将我的舌頭打了回來,痛痛麻麻的,“你慢點嘛,我走不快,這裏好恐怖啊濃墨。”
雖然我什麽也沒看見,我真倒不如直接從這裏滾下去算了,濃墨這個壞家夥,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我明明那麽怕鬼。
讓我自己去螢火蟲祖上的舊宅就算了,現在帶我來這麽恐怖的地方也不稍微等我一下,哼,我不走了!
哎等等,等等啊!哎你别走啊,這滾不下去等在原地更可怕啊!
“濃墨,濃墨。”我怒了,居然都不等我,今晚濃墨這是欠揍了啊!
“放心好了,我來了,他們會很安靜的。”濃墨給我飄來這句話,這是他自信過了頭吧。
我不信,“人家,人家冥界憑什麽怕你啊?他們看管鳴生子,爲什麽要給你讓路呢?”氣喘籲籲地跟在濃墨後面,雖然嘴上說着不信,可心裏僅剩的一點恐懼也沒有了。
“太陰和東嶽大帝什麽關系?”濃墨邊問我,邊用手在地上畫着什麽,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确定什麽東西。
太陰是東嶽大帝的妹妹啊,“冥界知道你抓了太陰!所以他們都對你敬而遠之。”我恍然大悟,“可沒理由怕你啊,他們有什麽理由懼怕你呢?看管鳴生子的差事是天界指派的,因爲畏懼你就躲起來,這不是渎職嗎?”
“渎職也比阻礙我辦太陰的罪好。”濃墨停下了手指,指了個方向,帶着我往那邊走,“太陰現在就是冥界的一塊燙手的山芋,跟太陰有關的,他們最好不要摻和,我們抓住了太陰,在他們眼裏,赢得可能性很大。萬一我以後上告天庭,說他們阻攔我的行動,這是大罪。”
“天界的真正目标不是我也不是太陰,阻礙你辦事這個罪名,天界怕是不願意管。”天界的真正用意我們心知肚明,他們才在乎有多少敗類阻礙了我們戰鬥太陰呢,他們在乎的就是那天界至高無上的權力不被剝奪。
走到一處,濃墨又彎下腰去在地上畫着,“天界的目的再明白,也不會明目張膽地放到台面上,面子還是要做的,道貌岸然是他們最擅長的。所以這罪隻要我提了就一定會定。”
隻有腹黑才了解腹黑啊,濃墨是當之無愧的腹黑天神。
“你在找入口。”我猜測道。
“嗯,入口點需要點時間确定。”濃墨說着又站起來,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幾個回合後,我已經暈頭轉向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真的看不清楚我們所處的位置,不知道确定來确定去,有什麽意義。
還是我上次進去比較方便,簡直太方便了。
“濃墨,你随便叫出來一隻鬼,吓一吓我們,快,我就是那樣進去的!”我提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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