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番折騰,我弄清楚了這具身體的狀況。柔軟性遠遠比不得我自己的身體,舌頭也接收不了紅外線而呈現物體的輪廓。
它确實給我馴服,卻沒這麽快就與我的魂魄磨合,潛藏的力量能出來,卻不能通過身體明顯的表現。
如果是這樣,妖變或許也不會在外表上産生巨大的差異,多是我的臉部不停地來回變幻我和林曉白的模樣。由此而推,外表雖不會招緻懷疑,内裏卻可以爆發強大的力量,現在就看這力量能不能适時地出來了,畢竟身體的磨合度沒上來。
濃墨和斑,我仍不确定,他們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唯一擔心的就是濃墨的傷了。
我目前迫切需要離魂,今天我好像看到了裴爺爺,卻沒有看到趙爺爺,他們道士倒可以幫我離魂。奈何,現在隻有我一人。
這地方,寒氣也很重,卻不像蛇牢的内置,太陰将我換地方了。
她今晚一定回來找我,繞開了濃墨,她可以對我做任何事,在和隐蔽的場所。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蹂躏我,我得趕在她來之前妖變!
以往妖變,我的身體有變,控制不住自己要吸取精氣,那都是沒有辦法的事。現今,我還要自己尋求妖變的方法。
這地方黑燈瞎火的,我聽不見任何外面的聲音,也看不見有人守在外面。這隻是我的視野所困,肯定是防守嚴密,除了太陰,我也不需擔心别的危險。
靜心,靜下心來。
濃墨受傷,太陰裝也要裝到夜間,總不能她在自己的愛人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出去辦事吧。蛇醫會診,喜歡磨蹭很久,這一會兒我很安全。
我來仔細想想自從進入這身體,妖變它的反應。
隻有疼痛,什麽也做不了,不會不受控制,不會濫殺無辜,也不會做了壞事之後,記憶全無。
我妖變的時候,@¢@¢@¢@¢,≈lt;div style=≈quot;arg:p 0 p 0≈quot;≈gt;最缺的就是精氣了!沒有精氣,大量的蛇氣也能保,隻是時間沒有精氣保的長。
上一次妖變,我沒有吸食精氣,也沒有蛇氣可保,後來疼着疼着就熬過去了。當時沒細想,覺得是剛進入這身體的原因。
也許,并沒有這麽簡單。我把問題想簡單了,身體的磨合隻會對我的力量有影響,卻不會将我急需的東西填滿,那麽我急需的精氣是怎麽被填滿的?
很顯然,是這人類身體的緣故!這身體自身産生的精氣少量填補了我所缺的,雖然不多。
那麽換了身體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殺人了呢?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即使是真的,也不是長久的辦法,随着妖變的越來越深入,我對精氣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大量,沒那麽舒服就讓我解決問題的。
這時,我想到了鳴生子交給我的反饋精氣法,我可以将自身吸收來的精氣灌輸回去,那麽我自己身上的人類精氣呢?我現在将它弄出去,是不是就可以向妖變靠近一步了!
這麽想着,我就這麽幹了。
隻要不釋放出太多精氣,我還是能活的,通過這方法,讓我快速失去精氣,再轉而妖變,真是個好主意!
那麽,将精氣灌輸給誰呢?這裏沒有人,我要給誰?沒有對象,無法交出去啊!
黑暗中,感覺到一隻飛蛾從我眼前掠過,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長什麽樣,我彈出一尺緞帶,打了過去。
在空中,我就借着鳴生子的方法,傳出去了一精氣,飛蛾應該是被輸送過去的精氣給定住了。
第一次試驗,不知道結果如何,沒傳多少就放過飛蛾了,夜間的到來,我本來就是要妖變的,不宜做過了。
我靜靜地運行着體内的能量,相比在蛇宮的廣場,運行更加自如,體内也漸漸感覺到了絲絲的痛感。許是妖變時刻要來了,不知這次是痛痛就過,還是有别的發展,我很期待。
算算時間,太陰應該是後半夜來的,她到我這來了,濃墨應該無礙。
火光鑽進了關我的空間,先是一手拿着一個火把的數十個蛇衛進來。也許是先來探探危險,也許隻是先來探路。
火把全插在牆邊,這地方被照的很亮,這麽一看清楚,也不算太我,十幾個還有空隙。
最後,裏面隻留下了太陰和阿藍兩個。
對阿藍,我沒什麽好的,姑且當她是空氣了。
太陰,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不能話什麽感覺?”太陰的嘴唇塗得通紅,配上她白到透亮的臉,妖豔萬分,對着我的身體,我也很想打她。
我默默看着她,不能話你問我什麽感覺,我怎麽告訴你?
她見我連嫌棄她的表情都懶得有,又:“你現在什麽感覺?賤人!你現在什麽感覺?你今天表現的可不是現在這副死人模樣!”
她在害怕我的能力,她也對妖變沒有把握,前車之鑒的水幺太陰也隻是聽吧。她光知道妖變可怕,卻不知妖變到底有多強大,這才是恐懼之源。
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手鏈也跟着嘩啦啦。抱歉,我沒辦法話,蠢貨!
太陰盯着我看了許久,确定我沒有異樣之後,“别想着逃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話音未落,太陰一隻手從背後抽出,按上我的天靈蓋。
我反射性地閉上眼睛,腦子嗡地一響,等我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趴在地上,而林曉白的身體死氣沉沉地坐在一邊。
太陰暫時将我放了出來,爲的是與我話。
我動了的動胳膊,當即一道黑氣從太陰張開的手心冒出,将我的魂魄給綁住了。
“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要你死很容易。”太陰。
以爲我會信她的鬼話?她巴不得我死,怎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我被她單獨逮到了,哪還能活?
我看的透透的。
太陰來找我,無非就是三種目的。
第一,來探測我的能力,擔心我逆襲,時刻想搞死我。
第二,來折磨我羞辱我,在我死前瘋狂一下,時刻想搞死我。
第三,來問我關于能夠保住她性命的關鍵問題,順帶着時刻想搞死我。
她當我還是墨汁?墨汁被别的顔料攪多了,也會變色的,而我變的是腦袋。
不能話,可憋死我了,我看着太陰,試了試嗓子。
“我的身體你占用了也不能久待,它有問題,爆發了對你沒好處,你現在就是一時過過瘾。我舅舅的身體,你又弄丢了吧。錢學甯的身體,你得盡快了,不然會被毀滅的。”
這句話一,太陰就已經怒目圓睜,被我氣得不出話來,阿藍從背後給她順着氣,“星君,她是在苟延殘喘,你何必動氣?”
“蕭印的身體你不會不知道!”太陰不相信。
舅舅的身體被濃墨藏起來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既然她認爲我知道,那我便了。
“我知道爲何要告訴你?你都害到濃墨頭上了!”我。
“濃墨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怎麽舍得傷害他?如果你不,我會神不知鬼不覺殺了查承彥兄妹二人,再殺了你的父母朋友!”太陰威脅我道。
疼,疼痛加重了,我得忍着,不能表現出來。
“你們在哪裏抓到我的,我舅舅的身體就藏在哪裏。”我。
鳴生子不想管也不行,她就交代了一句,然後置身事外?話我被太陰和阿藍算計,鳴生子也脫不了幹系,她明明可以救我,卻跑了。
以爲這樣戰火就燒不到她那裏嗎?不好意思,舅舅本來就跟你有關系,這回賴你也是應該的。你是仙人,就你背鍋咯。
“蛇醫你是去找鳴生子的。”太陰恍然大悟,“鳴生子真的住在山上?我哥的沒錯!她沒死!我哥,冥界還将她住的地方封了起來,原來是真的!”
她哥不就是冥界的東嶽大帝嗎?東嶽大帝和天界的關系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天界防着冥界,冥界卻又幫天界隐瞞鳴生子還活着的消息。但東嶽大帝将這件事透露給了太陰,也就是表面服從,而内心卻有着自己的算盤。
“鳴生子與你的交情也就是同病相憐罷了,爲何要幫你保存蕭印的身體?”太陰不解。
“這就要你自己去問鳴生子了。”我。
鳴生子前輩若攪進了渾水,太陰哪裏是她的對手?鳴生子不想也不行,她又不能提供我舅舅身體的存放地,她也要爲水幺着想,這樣的話,就隻有被迫成爲一道有力的防線!
我強忍着不皺眉頭,真的太疼了,太陰用的是我的身體,就沒疼過?這不公平啊!
“你知道我今晚來還有什麽事嗎?”太陰亮明了來意,“賤貨,我讓你活這麽長時間,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再不解決你,你就要變得連我也不認識你了,那顆不好玩。”
她被白天的事吓到了,等不到行刑,自己來了。
我必須要得找一個身體,我需要一個身體來妖變,疼,太疼了,我需要身體!我快承受不住了!
“你就以太陰的身份死去吧。”太陰着,拎起黑線,将我打進了林白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