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吃定我不敢傷害他還是吃定我習慣性的聖母行爲了?
“大叔,事到如今,我也隻有放手一搏了,還怕被揭穿?”我哈哈大笑:“我做了這麽多!你現在跟我說看不到就讓我停止!”我歇斯底裏地狂笑:“你覺得可能嗎?你給我喝的茶你還記得嗎?我們明明統一戰線了,你爲什麽變得這麽快?爲什麽?我那麽敬重你!你讓我失望了……”
“璇王,你需要冷靜。”先知大叔說。
“你的妻女還在蛇宮,她們多希望和你團圓,你不要作繭自縛,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自己的親人。”我威脅他道。
“璇王,你太過……”
“我輸不起!”我一掌将精緻的小碟拍飛,小餅幹的碎渣在流動的空氣裏飛舞着,像極了毒粉末,将我的理智一點點撕碎,“你再固執下去,隻會不讨好,對付你,我有的是辦法。”
“星君見不到我,一定會懷疑你,事實上,他已經懷疑你了,你心裏有數。”先知大叔一句道破我的僞裝。
“我何嘗不知道,但你了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吧。”我笑着,聲音變得陰冷起來,“星君的事,就不牢你費心了,因爲……”
先知大叔似乎想到了什麽,我朝他扔了一道金光,他被拍上了後面的牆壁,在他閉上眼睛前,将他凝固住了,“别試圖抵抗,你以爲我會把你關起來?不,我不會那麽傻。”
通過先知大叔凝固住的表情,我看不出任何情緒來,他最後的機會沒了,我給過,“對不起,大叔,璇子先給你賠禮道歉,我必須要折磨做,你清醒過來後,無論看到什麽……我生還的可能性都爲零。後果如何,我一個人承擔,對蒼生,我發誓,我會以性命保住他們,現在我隻需要你的沉默。這是你答應過我的,我應該拿走。”
一刻鍾後,我走出先知大叔的住處,對蛇衛說:“将裏面整理一下,先知大叔在休息,不要打擾他,晚上給他們送來上等補品。”先知大叔一覺醒來之後,還會和以前一樣,但他不會去管,旁人讓他算算未來,他也算不出來,星期六一過,他便會醒來。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璇王,星君在回來的路上,彥首暫時待在兔族。”蛇衛說。兔族現如今是和蛇族最親密的妖族,很多計劃都在那裏制定,可我們家斑點這不是被兔族打着兔公主的旗号公然綁架了嘛?啧,可恥,可恥啊!
“邀請星君來和我一同觀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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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王,九尾狐在蛇宮外面大吵大鬧,被星君帶了進來。”蛇衛前來報告。
唔,俊安子愛對人了,患難見真情啊,“既然是星君帶進來的,不要阻止。”
看來,在看好戲前,還能調戲一番美人。
“好了就這樣吧。”我擺手讓梳頭的蛇婢退下,除了阿藍,再沒有讓我滿意的造型師和服裝師了,随便弄弄就好。
“璇王,這是阿藍姑娘新設計的頭飾。奴婢看,與您這套衣服正合……”
“戴上吧。”我摩挲着上面淡綠色的水晶,“還不錯,其他還有的,也戴上吧。”
“王,你跟阿藍姑娘感情真好。”蛇婢有些小激動。
“是啊,真好。”我緩着語氣,“走吧。”
九尾狐一見到我便憤憤地沖了過來,紅色的長袍掀倒了鮮花一二,嫩草二三,連帶着撞倒了花園裏的一顆小紅杉木,“璇王,安子怎麽會做那種事呢!你也不想想他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嗎?他要是會傷害阿藍姑娘,我們爲何帶她回來?這不多此一舉嗎?”
濃墨拉開木椅,惬意地說:“坐下來慢慢說。”
“怎麽慢慢說?你的女人要殺我男人!”她的紅唇一張一合,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幾乎要越過她的頭頂掀翻我。
“你們不是吵架了嗎?你不和别人暧昧,俊安子至于來找我借斬妖鏈?”我說,“濃墨,你覺得我做的對嗎?”我往濃墨身邊一坐,“我處理這些棘手的事情,你都不在,你不知道我多糾結,差點被雙方撕碎了。”
濃墨不負我所望,輕輕握住我的手,“都怪我,這種壞人應該我來當的,不過,你做的很好。”
“你們!你們關了我男人,現在還當着我的面打情罵俏!我要告訴我姐妹!不跟你們蛇族合作了!欺人太甚!”九尾狐氣的跳腳,她忘了之前和俊安子怎麽在我們面前秀恩愛的,咳咳。
“坐下坐下。”我同她招手,“在你心裏,星君是不是很可靠?他這麽可靠的人,怎麽會做不靠譜的事呢,你看,他都同意我的做法,你不覺得蹊跷嗎?”
九尾狐狐疑地看着我,眼尾微微上翹,“真的?那什麽時候放了我男人!”
好不容易将她按坐下,“你首先要證明俊安子是被誣陷的。”濃墨說,“阿璇,具體什麽情況你說說。”
我将大緻情況說給他們聽,九尾狐當即紅了眼眶,“想不到,他爲了維護我,都不說真話。”
我和濃墨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下信息,一緻認爲九尾狐是不知情的,那下面的話就可以接着說了。
“你的意思是,這玉佩是你丢的?”濃墨問了我想問的。
九尾狐沒點頭,也沒搖頭,“是我和俊安子,一氣之下扔掉了……”
“什麽時候的事?”我問。
九尾狐回答這個問題時,稍微忸怩,“安子他,他吃醋我和家族内的一個兄長關系好。”
“是真的兄長嗎?”我問。
“不是真的,但我們關系本來就好,不能爲了愛情連好朋友都不要了吧。”果不其然,愛情和友情的碰撞啊,可是男女之間真的有單純的感情嗎?俊安子擔心的肯定就是這個。
“所以他才會找我借斬妖鏈,要和你的朋友決鬥?”這可真是……“他怎麽會想到這個?斬妖鏈不是任何人都能駕馭的。”
“大概是他聽了阿藍說的,才會有此沖動吧。”九尾狐想突然說:“璇王,安子他生性單純,想法也簡單,即使借不到,也不會偷,即使偷,也不會傷人啊!即使他偷了傷人了,他也沒有惡意……”
“好了好了。”我趕緊打住她的話,“我知道你的安子好,可是阿藍到底和你們說了什麽?”
九尾狐說:“難道阿藍是開玩笑的嗎?送她回來的路上,她說斬妖鏈隻靠咒語運行,你也經常将斬妖鏈外借……”
“荒唐!”我氣餒,“九尾狐,你們用腦子想想也不會相信啊!斬妖鏈怎麽可能随便外借?你們……”也許是他們沒想到阿藍會騙人吧。“這件事,你就當什麽也不知道,你心裏知道就好,你沒告訴我什麽。”
九尾狐不明白,“那我男人呢?他還在死牢!我未來的公公也被關押了,我怎麽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呢?”
“不是要你當做沒發生,是當做發生了也無能爲力。”濃墨解釋道:“阿璇關俊安子和眼鏡長老完全是障眼法,不會真對他們怎樣。”
“我,那我要去看看安子!”九尾狐不放心道:“你們保證不虧待他!不要讓他受傷!”
蛇閩已經讓他受傷了,我都來不及阻止。
“你想見他的話,陪我們演一場戲。”我看着濃墨說:“害俊安子的是蛇閩,抓俊安子回來的還是蛇閩,他下午還要來一場深情告白,這麽精彩的畫面,一定要欣賞一下。”
“演什麽戲?”九尾狐躍躍欲試,“這是我們狐族的專長!爲了安子,我可以!”
“你是不是在狐族參加過全族的選美大賽?”我問。
“璇王怎麽知道?”九尾狐恢複了高傲,“我這麽美,不參加不是浪費。”
“對啊,你這麽美,不做些什麽,資源有些浪費呢。”我邪惡地說。
濃墨驚訝道:“阿璇,你确定可以?”
“她沒問題一切都沒問題!這是爲了俊安子!”我故意确定地說一遍。
這種事嘛,我也做過啊,對方正是她男人俊安子,被我整的可慘了。不過這光輝的曆史不能被濃墨知道,否則我的蛇皮就不保了。
真正做起事來,這個下午可真長啊,可以做好多事呢,以前時間那麽充裕的時候,我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總是到最後關頭才努力向前,唉。
四天就要過去一天了,而我,還沒見到太陰,我的血液還是紅色。
明天要去接趙爺爺出來,這事就交給裴老道吧,說不定他們還認識呢,以後相親相愛也說不定。
我現在隻要操心眼下的事便好。
蛇閩來的很快,我想,他應該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我傳召。
“璇王,小将能否見到阿藍姑娘?”蛇閩收起了那個霸氣的氣勢,大概是因爲濃墨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