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查承彥,我更是想帶你離開他。”濃墨果然承認了,不說查承彥有心上人了,裴豐也有阿藍呢,濃墨仍會在心裏膈應,可以想象。“阿璇,你們的感情不淺,即使不是愛情,他單方面愛你,也讓我透不過氣來,我是真的嫉妒,我不知自己怎會如此小氣。你以前叫我小氣鬼,我還不承認,現在卻是無法不認了。我的愛情太狹隘了,容不得半點侵犯,阿璇,可我知道有些是阻止不了的,就像查承彥,他是真心待你好,我也不能硬生生将你們分開,連朋友都做不了,目前我隻能維持這樣的情況。但别人我是萬萬忍受不了的……”
我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我懂,濃墨,謝謝你狹隘的愛情觀。”我的愛情觀也是狹隘的,将心比心,夏重彩若不是包藏懷心思,我若知曉她喜歡濃墨,他們還整天伴在一起,我心裏也怕是不舒服的吧,我自己也是這般狹隘,又能對濃墨做多少要求呢?
濃墨深深地看着我,“那你還生我氣嗎?”
我搖頭,其實,外界怎麽看我,我哪有那麽在乎啊,要是在乎,我早就在第一次懷疑的時候找濃墨算總賬了,一直被各種事情耽擱着,無所謂急不急,最終在濃墨不讓我吃飯的事情上爆發開來,還不是因爲在乎濃墨,我也隻狹隘地在乎濃墨的看法。在别人眼中我就算是醜八怪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又不少塊肉,那些人戀慕我,我也不會因此而多長肉,都是虛無的,哪有濃墨來得重要,我若早就知道濃墨内心深處真的這般“小氣”,早該配合他演一出“毀容”的戲了。
“濃墨,謝謝你。”謝謝你這麽喜歡我。在我還是黑溜溜的墨汁的時候,将我塑造成形,然後又陪我下凡,陪我曆劫,這一切,我想都不敢想,原來我們已經經曆了這麽多了,現在終于修成正果,我卻還懷疑你對我不堅定。‘
我将頭靠近濃墨的心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謝謝你發現了我,愛上了我,還對我這麽好。我們打完仗,就好好過,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阿璇,我不喜歡謝謝這兩個字。”濃墨也似暖暖的聲音從胸腔裏發出來,嘎?不喜歡謝謝?“要感謝就實際點。”
我還沒明白過來濃墨要表達的意思,毛皮護肩已經被褪了下去,我發出一聲駭人的驚歎,骨頭一縮,從濃墨臂彎裏躲了出去。濃墨自是手快腳快,他長腿一跨,擋在我的腿前,我被絆倒在濃墨身上,他一手托住我的細腰,一手扣上我的腰帶,吧嗒一聲,腰帶斷了,按照我的真傳,腰帶上雖然鑲的鑽石不多,但也分布着幾顆,紛紛落地,我感歎做工不牢的同時,吼了一聲,“蕭濃墨!”
“我表白了那麽多,你還沒有覺悟?”濃墨說的我莫名其妙,覺悟?難道他說的那些都是爲了接下來的猥瑣做鋪墊?枉我還跟着感動了一把,差點連“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都要冒出來了,他居然是這等居心!白瞎了這麽一副好皮囊,内裏居然如此猥瑣!我啧啧感歎着,視線卻一溜上了他因爲要制住我的掙紮而有些淩亂的胸口衣襟,他怎麽穿這麽少,我現在才注意到……
我舔了舔嘴唇,向裏面張望,貌似還能看到……他真猥瑣!我補充了一句,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好實在的胸膛啊……
“覺悟什麽?”我吞咽着口水,内心有些躁動不安,表面依然是甯死不屈的模樣。
“不是時間不夠嗎?那就不打扮了,随便披一個麻袋,也當是對我有所感動了。”噗,原來是這麽想的。不是爲了要……可是你拉我衣服幹嘛!
接着,我身上的露肩服就被扒拉下去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阿璇。”濃墨居然壞笑了起來,哇,他居然壞笑了!我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流着哈喇子看着濃墨,怎麽看怎麽好看。
我内心越發被濃墨笑得蕩漾起來,一股邪火熊熊燃燒着,跟某一次在浴桶裏的感覺一樣,我想,蛇的本性徹底上來了,我面紅耳赤地在心裏承認了這點。
濃墨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嘴喂了過去,“濃墨。”我在他嘴邊小聲呢喃着,他唔了一聲,不時地親親我,“别去奇怪的地方……”濃墨喜歡的體驗很奇葩,比如在樹上……
“這次時間不長,索性就依你。”我已經被濃墨吻得暈乎乎的一片,他将舌從我的嘴裏抽開。我就被濃墨翻了過去,後頸處立刻濡濕了幾塊,還有那溫濕的氣息,前面的酒釀蛋也沒閑着,我閉上了眼睛。背對着濃墨被連拖帶拽的被弄進了裏間,衣服從外衣到裏衣散落了一地……
******我是大家猥瑣才是真的猥瑣的分界線******
我破天荒地坐上了軟轎,擡頭抽吧抽吧地看着天上的繁星,沒錯,這次是晚上出征。打夜仗,我不是第一次了,但打群架,我還是第一次。我是很興奮的,可因爲某個隻有我和濃墨知道的原因,我有些無力,連走路也不大給力。濃墨卻精神奕奕地跟在軟轎旁邊,不時問我要不要喝水吃糖果之類的,假惺惺,我在心裏罵了他一通。
“月圓之夜啊。”我感歎道,“濃墨,我們該将浴桶擡到戰場的,我還沒泡藥浴呢。”
“阿璇現在可是盡心多了,早先時候讓你泡,你可是不樂意的。”濃墨調笑着說。
我那時候,是不怎麽樂意的,我覺得麻煩,現在我怎麽也不覺得這是件麻煩事兒了,真的,隻要我能不變成墨汁,我怕,現在真的怕了,尤其是知道我的情況并沒有得到控制的時候,尤其是……我暗自用紙巾在鼻子下方抹了一把,我的鼻子開始流墨汁的時候……濃墨,我該怎麽跟你說?我該怎麽告訴你,你精心爲我做的計劃,爲了弄的方子,不知道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它好像不起作用了……
“怎麽了?今天看你抹了幾次鼻子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濃墨摸着我的腦袋問我。
我下意識想偏頭,但怕引起濃墨的懷疑,好在天色是黑的,随隊的燈光也不是那般亮堂,他應該看不清楚,“好像有點感冒了。”
“怎麽不早說?”濃墨輕聲指責我道,“不該帶你出來的,你該好好休息,或者進行藥浴。”
“哪有事啊!就屬你大驚小怪的。”我笑道,“就是流鼻涕嘛,說不定,哎呀,我還傳染給你了呢。”我故意說,故意惡心他,他可親了我好多次。
濃墨狀似不在意,卻轉身對一個蛇衛說:“你回蛇宮找蛇醫開幾副感冒藥,吩咐人先熬好,璇王回去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喝了。”
不是吧,亂吃藥會不會有事啊?這感冒藥沒感冒也能起到預防作用吧,所以不會有事的對吧。我自己開解着自己,心裏還就真松了一口氣。
阿藍趕忙說:“多熬一副啊!”
我詫異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道:“王,我跟你時間待得長,我要是被傳染了,就沒人照顧你了,而且,我現在不是單身了。”她湊過來小聲說:“我怕傳染給裴豐。”
我在黑暗裏瞅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裴豐,他離我們幾個有些距離,還沒注意到我們的談話。這阿藍還沒嫁過去呢,就這麽得……啧啧,唉,不中留啊!
“别在我這裏站在,礙眼。”我哧了她一句,阿藍就屁颠屁颠跑到前面去了,一點兒都不留戀我。
我暗自笑着,以後要給她陪嫁些什麽呢?老鼠嗎?啊哈哈,黃鼠狼族也愛吃呢,不過會不會在婚宴上打起來啊哈哈。
“笑什麽,這麽好笑?”濃墨發現了。
“他們會在一起吧。”我說。
“怎麽了?”濃墨問。
“就是覺得這樣真好啊,濃墨,我愛的朋友們都在一起,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沒有形單影隻的,這也是上天對我的眷顧了,不管路有多艱難,大家都在一起啊。”我發自内心地感慨着。
“蠢蛋。”濃墨摸摸我的腦袋,也笑了。
“你真的不要上來?”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怎麽一點兒也不累。
濃墨反問我:“我爲什麽要坐上去?”
“因爲……”我轉了轉眼珠子,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無恥之徒!他是故意的!出發才,做了什麽他不記得了嗎?我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好在沒裹着床單就出來。
突然,前面幾隊的局勢緊張了起來,我腦子一陣糊塗,隻聽得一聲,“保護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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