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第一次是有意的,這次雖然主要在我,但也是你故意讓野牛王碰見我的,你簡直小人!”我從鼻子裏哼出了鄙視的聲音。
濃墨冷笑一聲,“就野牛王那樣的,真的叫喜歡嗎?你就那麽希望被這種毫無追求的人戀慕着?他們上檔次嗎?一聽說你毀容了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這也叫喜歡?我是幫你看清他們。”
“順便再鏟除情敵是吧。”我哼哼。隻要他承認,我就不生氣了,也許還會去親他一口,作爲獎勵。
濃墨說:“他配?”
“蕭濃墨,你不要小看别人!人家野牛王也不賴的!”我就看不慣濃墨這樣冠冕堂皇的話,野牛王不配,他幹嘛特意出手?完了之後還說人家不配,怎麽也得謙虛一下吧,“你懂謙虛倆字怎麽寫嗎?”
濃墨擡頭過來看我,面露驚異,看得我渾身發毛,不謙虛就算了嘛,何必這般吓我,“阿璇。”我咽了咽口水,他鄭重其事地說道,“你的眼睛又腫了,解藥不會是假的吧?”
“啊?什麽?”我趕緊爬起來去照鏡子,鏡子裏的那隻腫眼睛已經消腫很多了,後面又傳來了濃墨的笑聲。
“蕭濃墨,我牙癢癢!”我又撲了過去,“今晚你是走不出這房間了!”我威脅着他。
“查承彥剛剛有請我們去喝茶吧。”濃墨不緊不慢地說。
“嗷嗷嗷!”
******我是濃墨,呵呵哒分界線******
我抱着兵法,坐在午後的樹下,時不時從厚厚的兵法書裏探出頭去。路過花園的幾個蛇婢交頭接耳的,不時向我這邊張望着,我煩躁地将兵法往藤木桌上一扔,她們吓得蹿了好幾步遠。
“璇王。”一直站在我身邊的蛇婢往杯子裏添了點水,“璇王,要不要我去叫她們回來,敢亂嚼舌根,當罰。”
“罰了有什麽用?不需要。”我氣呼呼地說。
阿藍終于過來了,我趕緊招呼她坐下,“怎麽樣了?”
“野牛王回去就聽了大臣的意見,趕緊取王後啦,哪敢耽擱,就怕到時候,被你傾心,也好有個托詞……”阿藍說。
我是氣不打一處來啊,“我又不喜歡他,他怎麽就如此自作多情呢?真是駭人!”
濃墨這下子算是在野牛王面前做實了我是醜八怪的事實了,可這也是無所謂的,問題就出在,野牛王以爲我有多稀罕他似的。現在妖界也以爲我真的是醜八怪了,濃墨這家夥,他是徹底沒了後顧之憂,啊呸,他本來也沒後顧之憂啊,除了他,我還能看上誰?
濃墨這厮,占有欲是杠杠滴,他不承認那些是情敵,就連人家暗地喜歡我也不行,現在好了,都沒人願意看我這醜八怪了,這樣他才舒心。
“這什麽人啊?”我啐道,“阿藍,你說裴豐要是變成濃墨這樣,像濃墨對我這樣對你,不惜讓你變成衆人眼中的醜八怪,你願意嗎?”
“一萬個願意啊!”
“……”
“王,我剛回來的時候,你猜我看見誰了?”阿藍神秘兮兮地說。
“誰?”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蛇閩!”
“他怎麽來蛇宮了?”我噌地站起來,“我沒傳召他啊。”他不是被外派去了最遠的戰場嗎?而且,他的戰場那邊實力相當,一時間難分勝負,勝幾場敗幾場,家常便飯,就是爲了磨磨他的性子,讓他多靜下心來想想對錯。
蛇閩怎麽就一聲不響地回來了呢?蛇宮除了我,濃墨和斑點還有幾個資格最老的長老有資格傳召他,不是我,那是誰?
斑點去戰場了,因爲近幾日戰場的減少,所以他去合并軍隊了。
濃墨今天休息,所以我們倆都沒有出征。長老嘛,蛇宮駐守的長老一批一批換,也不确定。但是不經過我就傳召蛇閩的,除了濃墨,長老恐怕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綜上,肯定是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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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議事大廳出來,長老送我出來後,轉頭又進去了。
“王,不在議事廳,蕭濃墨将蛇閩傳到哪兒去了?”阿藍憤憤不平,“他都快爬到你頭上去了!”
我悻悻地在頭上摸了一把,插進頭發上的步搖在手背上劃過,濃墨什麽時候不在我頭上了,他早就爬上去了好嘛,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又想背着我幹大事!
“不得不去問問巡守的蛇衛了!”我說。蛇閩這家夥,對我怨恨不已,也不知道這些天來有沒有消除怨恨,想來也是不可能的,唉。
迎面看到了幾個搬運大箱子的蛇衛隊,我們停了下來,“璇王。”他們停了一下,準備走。
“這裏面是什麽?”阿藍指着幾個大箱子問。我居然直覺是強力膠,這絕對是被濃墨誇獎的後遺症,是的,他就強力膠這個辦法誇獎我了,斑點也是,我飄飄然了一個晚上,末了濃墨以小聰明歪門邪道給了我一個總結,被我追着咬了好幾口。
蛇衛說:“這些都是星君指定要送去的黑色花園的。”
原來如此,我示意阿藍放過他們。因爲偷襲蛇宮的預測,蛇宮可是準備了良久,濃墨和斑點說有好辦法,會盡量減小損失,我又想不出來好電子,所以也就由他們去了。
正在思考間,又有幾個神色匆匆的蛇衛搬着厚重的東西過來了,顯然是一道的,問了好後,又匆匆過去了。
這麽一晃,等我們問出傳召地點的時候,蛇閩早就不見人了。
濃墨是吃飯的時候才出現的,我盯着他看了無數眼,濃墨一點也不自覺。濃墨若無其事地給我夾了隻肥肥的雞腿,我吧嗒一下連飯帶雞腿都給倒到濃墨的碗裏去了。
濃墨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餓?”
這麽做了之後,我有些後怕,但還是壯着膽子說:“你見蛇閩幹嘛?”我将筷子一扔,“我都不去過問黑色花園的事了,已經犧牲很大了。”
濃墨沒有停下筷子,“關于黑色花園計劃的。”
“……”我呆在了餐桌上,怎麽會這樣?蒼天啊!就不能讓我在濃墨這裏赢一次嗎?!
我眼巴巴地看着濃墨吃飯,後悔将整碗都倒給他了,濃墨好像沒有發現我這個可憐人一般,“阿藍!”我雙手一拍,“給我……”
“阿藍,璇王氣飽了,送她回去吧,遲點會讓人通知你們準備出征的。”他頭也沒擡地說。
“……”我是要盛飯好不好!蕭濃墨,你這個壞蛋!你忍心讓我這樣餓着去打仗嗎?我還沒吃飯呢……
阿藍推開門,興沖沖地将我迎走,“太好了,王,我又能見到裴豐了!”
我的肚子咕噜一聲回應了她,阿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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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撫摸着肚子,将糕點推了出去,“王,你不吃了?”
“太膩。”我怏怏地說,有氣無力地伸出胳膊讓阿藍給我纏緞帶。
“你怎麽又和蕭濃墨吵架了。”這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還不是因爲吃了閉門羹,還是我自己給自己挖的坑。”早知道就不提黑色花園的事了,我苦苦營造的很乖的迹象,可不就要崩了嘛。
阿藍将藍色緞帶打了個結,“等等!”我翻了個大白眼,“給我改成蝴蝶結!很少女風的!”我煩躁地說:“這顔色也給我換了!全給我換成粉色的!胭脂全要粉嫩嫩的!”說完我不等阿藍答話,便催促道:“快給我全換了!要露腿的!”
“王,你今天已經露胳膊了……”鑒于濃墨的變态,阿藍有些爲難。
“我要露腿的!”我大叫着,阿藍忙捂住我的嘴。
她嫌棄地說:“王,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不就是吵架嗎?用得着這麽拼命?到時候,蕭濃墨一瞪眼,你就吓得沒轍了,不還是被吹到了下風。”
“我說我要換!在那群保守的戰袍裏,給我挑出最爲拉風的!”我氣鼓鼓地說。
蕭濃墨你居然舍得餓着我,我要讓你看到代價!哼,肉的代價!爲了一己私欲,讓我變成了外界口中的醜八怪,我要扳回一成!
“不就是餓了嗎?我吩咐廚房再去弄點吃的……”阿藍試圖讓我迷途知返,隐晦意思就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這不是吃飯的問題!”我愣了愣,“就是吃飯的問題!他飯都不讓我吃,一點也不心疼我了,我算是看清楚了,他這是吃定我了,不拿我當回事兒了。”敢情是沒有情敵了是吧,“我要粉色少女系!”一聲怒吼阿藍臉上的肌肉抽了抽。
“現有的都是比較保守的,也沒有露腿樓胳膊的……”
“那就剪!”我張開血盆大嘴,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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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君說,再過兩個小時,在中殿集合。”門外的聲音彙報。
“唔。”我拍打着阿藍的手,小聲罵道:“粉色胭脂!就那個!”
蛇婢們手忙腳亂地對着我的身上改造着戰袍,“低一點!再低一點!我以前的衣服怎樣就怎樣,時間不長,不會忘了吧?”我指手劃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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