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糕點貓族送來的時候,點名了裏面饞了老鼠肉,做法獨特,香味四溢,這是貓族皇家特供的糕點,可想而知對味覺和嗅覺的沖擊,作爲一名吃貨,我當然無法拒絕,但一想到裏面有老鼠肉,我不忍也要忍呐。
這麽美味的食物,我當然要好好嘉賞這些長老。我對阿藍起唇,無聲地詢問巴豆的量如何。阿藍靠近我,故意給我捶捶背,小聲回道:“足量。王,我問了外面的守衛,有沒有吵架不知道,但有幾聲音量頗高,長老的聲音。”果然如此。
我又翻看着小帖,“這些日子彥首忙于戰務,很少跟我有時間交流,昨天我們聚在一起打仗,也沒什麽時間談論。倒是可以從這上面看看彥首的想法。”
我邊說邊瞥着他們三位,其中兩位的臉色變了變,我裝作無意地問:“這裏的計策,彥首提了哪幾條?”
“這,我再看看,時間太匆忙,不大記得了。”長老說,他的語氣帶有不确定。
“胡說!”我将小帖啪地一聲扔在案幾上,這怒氣将我自己都吓到了,可已發了火,就不能退縮,否則,斑點豈不是讓人白白欺負了,“我敬三位是元老,想好好地和你們商量,我想,彥首應該也是如此,他也尊敬你們,所以不想悖逆你們,但若因此,幾位長老就将自己的想法強加于彥首的身上,不聽彥首的建議,那麽就真的是傷了小輩的心,你們說呢?”
一位長老臉上挂着爲難,随後他與其他兩位眼神交流了一下,又不慌不忙地說道:“璇王,可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或是有人狀告……”
“彥首什麽都沒說,我們今天都沒見到面,但這是事實嗎?幾位長老,你們是否有對彥首施壓?”見他們都不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又說:“你們現在不承認,等彥首回來,我自會追問。他也許不會說,但我也有法子知曉。到那個時候,長老,也許我會猜測以前也有若幹起這類事件,彥首都受到了委屈,但迫于對你們的尊敬,或者其他的原因,沒有告訴我,我可是一個很會多想的人。”
幾位長老面上挂不住了,“王,彥首年輕,對于戰事把握沒有我們有經驗,我們作爲元老……”
“你們還真的倚老賣老了?!”我一掌将案幾上的小帖打了出去,掉到了地上,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啊!“憑借彥首的資質和聰慧,我說他怎麽會在我回來之前守蛇族困難,還丢了幾處底盤。就因爲他不是蛇王,沒有權利推翻你們的提議是嗎?就因爲他不是蛇王,你們就如此欺負一個年輕人?他這是在你們手上吃過多少虧?”
長老們震驚地想要說話又不敢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着真解氣,我接着職責他們,“我現在回來了,你們還在我眼皮子底下壓迫他,可想而知,以前是到了什麽程度?彥首是我璇王的界首,位高權重,我璇王不在的時候,他可以是一把手,我回來了,他也是随時可以指揮你們的界首!這權是我放的,你們有什麽意見?”
“璇王息怒。”長老也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指責,母後在的時候,都要給他們點臉面,現在經我這麽一怒,倒是被鎮住了,“璇王,我們的計劃才是實在的,彥首的想法華而不實,你們都是孩子,隻懂得紙上談兵,實戰經驗不足。老臣知道自己現在老了,不中用了,但對蛇族都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虛假,請璇王明察。将以往的失敗架在老臣身上實乃冤枉啊!”
這就叫苦了,要是斑點也叫苦的話,豈不是要說三天三夜?
我改了語氣,稍稍想緩解下氣氛,“我深知你們對蛇族的忠心耿耿,長老,作爲後輩,我也不想如此罪責你們。隻是,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人類早就進入現在社會,我們的思想還停留在了可憐的原位,不能與時俱進,最後将會被社會淘汰,彥首與我一樣,都是在人類社會受過教育的人。他的思想當然與你們不同,思路也更爲激進,但你們如此一棍子打死,卻有不公,你們不妨好好想想,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阿藍将小帖重新拿給我,“這些計劃,星君回來了,我會與他一同讨論,至于彥首,我不會忽略他,希望你們深思一番,哦,對了,星君要巴結,但是…面對未來的蛇王是不是也要好好表現一番?”
“這……不知璇王是何意思?”長老面如土色,但還維持着表面的鎮定。
“字面上的意思,蛇族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新蛇王這般有能力的了。”我就是不表明是誰,但又明顯指的就是斑點,讓他們非常懷疑,但又不敢确定,就是要好好撓一撓他們的心窩。
******我是霸氣側漏的分界線******
“胡鬧。”這是濃墨對我做的事的第一個評價。
我訝異又不爽地瞅着他,想着怎麽才能暴打他一頓,又不讓外人知道,這般侮辱我的行爲處事,不能姑息。
我點了點一隻腳的腳尖,試着從後面偷襲這個巨人,“做法不錯,但,我吃醋了。”嘎?
我收回手,定在原地,“那你的意思是,我做對了嗎?”
濃墨轉過身來,笑着道:“你的做法很對,不僅爲查承彥出了氣,也爲他立了威,蛇族除了那些長老,不都很服從查承彥嗎,隻是長老在撐着,查承彥的身份做事也沒有自己的決斷權。你懂得這麽做,很好。”
說完他挑了挑眉,“可是你這麽維護查承彥,我倒是吃醋了。”他這麽承認自己吃醋,還是明晃晃的承認,讓我眼前一亮,心裏又美滋滋的。
我跳到他面前,嘟嘴道:“你知道的,他有心上人了,我隻當他是家人,維護家人是我的責任何義務,無關其他。”
濃墨小聲念叨着,“心,上,人……”他揉揉我的頭發,“我開玩笑的,知道你當他是家人,年初青你也當成了家人吧。”
“你說阿姨早就知道了,她真的能接受嗎?她又能鬥得過年後媽嗎?”我好擔心,年後媽也挺陰險的,小三上位就是沒有道德底線,她既沒有羞恥心,也沒有同情心。
濃墨倒是不這麽認爲,他說,“年初青媽媽不簡單,她一個弱女子可以經營出自己的事業,還做得不錯,阿璇,她和年初青爸爸離婚不是必要的,而是她自己不想争也不想搶。”
他的話讓我眼前一亮,“對啊!她要是爲了初青,一定會去争取的,她不是對付不了年後媽,而是她沒那個心思,現在初青需要她的幫助,她一定會搞定年家的。我相信阿姨有這個本事!”
想了想,我又問,“你還沒跟我說,阿姨是怎麽看待你的行爲的呢,不覺得奇怪嗎?初青知道我們的身份,阿姨不知道啊,難得你告訴她了?”
“我是道士,做些預測不難吧。”
我點點頭,也是。
斑點回來的挺及時的,我和濃墨将長老給的小帖上的計策删得隻剩下一條的時候,斑點帶着一身清風回來了。
他笑着搖頭道:“他們親自來給我道歉了,璇,真沒想到,你會注意到這些。”
“你一直在默默地忍受着,阿璇不出手,你打算一直這樣?”濃墨說。依照濃墨的脾氣,他早就不幹拉倒了,還打什麽仗啊,歇吧,也隻有斑點的好脾氣了。
“是啊,委屈你了。”我想想就委屈的不行,真是難爲他了,那些老糊塗,平白欺負了斑點,還當自己做的是對蛇族有益的。可也不能跟他們說你重話,都是自己人,也真心是爲了蛇族着想的,這樣才最難辦了。
斑點淡淡笑着,“哪裏委屈了,隻是覺得也許會可惜,我做不了主,有些計策施展不出來,璇,真的謝謝你。隻是你做了什麽又說了什麽,他們現在見到我,态度轉變了很多,再沒有高挂資曆的樣子。”他的眼神透露着驚奇,我不過是拿王位來威脅他們罷了,他們當然害怕了,隻要腦子沒問題,都知道我的意思吧。
“你看看這個,我們隻留了一條,其他的還得大家商量着來。”我将小帖給了斑點。
濃墨說道:“長老們的意思是中規中矩。承彥,我們和太陰打過不少交道,他們做事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以前的經驗根本不适合,我們就剔除了很多。”
“我也這麽認爲,所以起了一點小争執。”斑點說。我知道,最後以長老們的輩分壓着,他找借口出了蛇宮,不再辯解。
“他們想偷襲蛇宮,是爲什麽啊?”我故意問道。我得找個時間去踩點,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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